希望與恐懼交織,像兩股擰緊的繩索,勒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安寧她們果然走了反方向,這意味著我們之前的搜索完全是南轅北轍!
時間,又白白浪費了許多。
車轍印時斷時續,在堅硬的凍土或碎石地上便會消失。
張野只是憑借經驗和直覺,在周圍區域重新尋找,這極大地拖慢了我們的速度。
追蹤了大約兩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一片更加復雜的冰磧石灘。
黑色的、灰色的巨石雜亂無章地堆疊,像是巨神廢棄的玩具場。
而在這里,那原本就模糊的車轍印,徹底分叉了!
一道偏向南,沿著一條干涸的河床邊緣;
另一道則轉向東,隱入了一片密集的、如同迷宮般的巨大冰磧石林。
張野停下車,我們再次下來查看。
他蹲在地上,用手指仔細感受著兩道車轍的深淺和邊緣,眉頭緊鎖。
“麻煩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輪胎花紋一致,應該是同一車隊,但在這里分開了。可能是為了尋找更好的路線,也可能……”
他頓了頓,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隨即說道:“像你之前猜測的,隊伍內部出現了分歧,分頭行動了?”
張野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只是望著這兩道車轍印失神。
我的心猛地一沉。
在這種絕境下分隊,無異于將生存的希望再次打折。
“我們……怎么選?”我看著這兩條通往未知的道路,聲音干澀。
張野沉默地看著兩個方向,眼神銳利地權衡著。
“不能一起行動了,效率太低,風險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