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覺很懸啊!你記沒記現在通過幾個了?”
我搖了搖頭,童欣又說道:“我大概記了一下,已經通過九個了,也就是還有最后一個名額。”
“你啥時候出場?”
“倒數第三個。”
“……”
我直接無語了,難怪她緊張了,這名額都要滿了。
等黃飛回來后,他看上還算挺輕松的,并沒有因為被淘汰而難過啥的。
他還給童欣加油。
童欣對他說道:“我覺得你音色挺有特點的,主要就是太緊張了,而且選的歌不適合你呀。”
黃飛低頭苦笑一聲,說道:“我就是平時喜歡唱歌,就說來試一試,沒想到第一場比賽就順利通過了,我也知道自己走不遠。”
童欣忽然又問道:“他們有沒有跟你說如果想去杭城的話,需要給錢啊?”
黃飛搖了搖頭:“這倒沒說,需要給錢才能通過嗎?”
“我是這么聽說的,具體是不是我也不曉得。”
給不給錢的我都已經讓楊學林去打點好了,說白了,童欣就是來走個過場,所以我根本不擔心她。
也就在這時,又通過了一個選手,到現在十個名額已經滿了。
童欣也終于在這時準備上場。
在她站起來后,我對她說道:“千萬別緊張。”
她呼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這名額都滿了,我還緊張什么?當成個人秀唄。”
說著,他向舞臺一側的等候區走去。
在《飄向北方》的前奏在比賽現場響起時,臺下的觀眾明顯騷動起來。
我看到前排幾個評委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甚至皺起了眉頭。
這反應很正常,在這樣一個以流行情歌為主的市級歌唱比賽中,選擇一首高難度的rap歌曲,無異于自尋死路。
更何況童欣還是個女生,女生長rap本身就比較吃虧,因為中氣普遍沒有男生好。
我坐在觀眾席上,盡管心里有底,可手心也不自覺地沁出了汗。
她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灰色衛衣和牛仔褲,站在舞臺中央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莫名和諧。
音樂漸強,童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當她再次睜眼時,整個人的氣場完全變了。
“他們說老家現在的發展特別快,房價漲了工資高了街道變寬了......”
她的聲音干凈利落,每個字都像子彈一樣精準射出。
我從未聽過她這樣說話,平日里那個跟我吵吵鬧鬧的女孩,此刻在舞臺上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仿佛,整個舞臺都為她而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