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欣這才放心下來,離開房間來到了樓下的院子。
來到院子里的槐樹下,我摸著鼻子,訕訕一笑道:“剛才真是虛驚一場啊!”
“是呀,沒想到它的病情又加重了。”童欣看我一眼說,表情有些擔憂。
她的面頰依然微微透出紅暈,大概還是因為剛才吻我的那事兒了,以及剛才那番結婚誓詞。
我也不自然地笑笑,將臉轉向別處……
沉默中,童欣忽然又對我說了一聲:“剛才,謝謝啊!”
“謝啥?”
“謝謝你這么配合我媽媽,還有那個吻,抱歉了!”
為了避免尷尬,我立刻笑了起來說道:“說這些干嘛?我又不吃虧。”
童欣輕哼道:“合著,你還賺了是吧?”
“對啊,免費親了你一下,不是賺了么?”
“美了你了!”她當即白了我一眼。
氣氛似乎緩和了一些,我們又相繼一笑。
我正想再說點什么,劉醫生已經帶著童欣媽媽從樓里走了出來。
她換上了那身戲服,頭發也簡單梳理過,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藥效起作用了,”劉醫生小聲對我們說,“現在她狀態比較穩定,但維持不了多久。彩排要抓緊時間。”
童欣點點頭,上前挽住母親的手臂:“媽,我們走吧。”
……
慶城大劇院離精神病院不遠,二十分鐘車程就到了。
下車時,童欣媽媽突然停住腳步,仰頭望著這座宏偉的建筑。
“我……好像來過這里。”她喃喃道。
童欣笑了笑道:“媽,你以前在這里演出過,你記起來了嗎?”
果然,童欣媽媽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我想起來了!1995年,我在這里演過!那天臺下坐滿了人,謝幕時掌聲響了足足五分鐘……”
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眼神也不再渙散,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個輝煌的時刻。
童欣的眼圈紅了,她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媽,今天你還能再唱一次。”
楊學林已經在劇院側門等候,看到我們立刻迎上來:“林哥,都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向他介紹道:“這位就是童阿姨。”
楊學林恭敬地問好,然后引領我們進入劇院后臺。
劉醫生也全程帶著藥箱跟隨著,隨時觀察著童母的狀態。
其實給我的感覺來說,劉醫生對童母的好有點超過醫生對病人的感覺了。
不過劉醫生這個人確實從表面看就挺不錯的,溫文爾雅的,想必也是一個好男人。
我們一起來到化妝間,和幾位演出的老師紛紛打了招呼。
我也并沒有特意安排,化妝間的這些老師們一見我們進來了,都紛紛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