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精神病院門口。
沒想到童欣比我來得更早,她正站在大門旁的樹蔭下,手里拎著個塑料袋。
“這么早?”我走過去和她打了聲招呼。
童欣揉了揉眼睛,把塑料袋遞給我:“給你帶了早餐,我家小區門口的包子。”
“你昨晚回家了?”
“沒有,早上回去洗了個澡。”
我接過還帶著余溫的袋子,心里一暖,也在這時發現她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
“昨晚沒睡好?”
“沒事,”她勉強笑了笑,“就是不知道我媽媽的狀態能不能讓她堅持演出完,有點擔心。”
我看著她倔強的側臉,突然很想伸手揉揉她的頭發。
但最終只是咬了口包子,說道:“放心,劉醫生不是說了嗎,他也會去的。”
童欣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了。
走進醫院,我們去找到了劉醫生。
又在劉醫生的帶領下,來到童欣媽媽所在的病房。
一開門,就看到童欣媽媽呆坐在床邊,呆呆地望著墻角的某處。
似乎從她身上很難捕捉到生命的跡象,連眼珠子都很少轉動。
她像房間里任何一件沒有生命的物件是一樣的,一張床頭桌,或者一張柜子。
劉醫生這時開口喊了她一聲:“小蕓,你看誰來了?”
童欣媽媽卻仍然目光空洞地盯著墻壁,整個人仿佛不在狀態。
“劉醫生,我媽媽她……”童欣立刻擔憂的問道。
劉醫生眉頭微蹙,輕聲說道:“她這兩天情況又不是很好了,從昨天早上開始,她就一直坐在那里,和她交流也沒用。”
童欣眼里閃過一絲難過,她愣了一下,才走進房間喊了一聲:“媽!我來看你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