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昭看著鳳儀宮門庭冷落，心中感慨萬分。

即便是皇后又能如何？在帝王心中，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之人罷了。

皇后聽到腳步聲，終究沒有抬起頭。

“慕清昭，本宮輸給你了，想來，你如今很得意吧？”

慕清昭聞，不過是冷漠的笑了笑。

“輸給我？”

“皇后娘娘，您想錯了，臣妾從來都沒有想和娘娘爭過，有些事情只是涼涼，自己心中想不明白罷了。”

“皇后娘娘有和皇上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終究還是走到今日這步，難道皇后娘娘心中還不明白嗎？”

慕清昭欲又止，皇后沉默。

她知道，有些話也不必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皇后不是個十足的蠢貨，想來她心中有數的。

“罷了，我與你之間也沒什么好說，你今日過來所為何事直說就是，不必拐彎抹角。”

皇后嘆了口氣。

“倒也沒什么大事，只是皇上讓臣妾過來告知娘娘，如今大皇子已經送去了云貴妃的鸞英殿。”

“貴妃娘娘身份尊貴，而且又略懂岐黃之術，想來一定能夠治好大皇子的弱癥，也能夠將大皇子平安無事的撫養長大，皇后娘娘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皇后聞，只覺得不可思議。

在她看來，即便這次皇帝同自己生氣，可用不了許久又會和好。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會把本宮的孩子送給周婉瑩？”

慕清昭故作惋惜。

“這也沒辦法，如今后宮之中位分最高的就是云貴妃，娘娘，這都是皇上的決定，臣妾不過是轉達給娘娘罷了。”

“娘娘還是放寬心，什么時候您想明白了，皇上一定還會把大皇子送回來的。”

慕清昭瞥了一眼皇后。

往后早已沒有了平日里的雍容華貴，如今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議。

這才抬起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慕清昭。

“慕清昭，這都是你在胡說八道，對不對？皇上怎么可能如此對待本宮……”

“娘娘，要怪只能怪你是崔氏女。”

慕清昭懶懶道。

皇后聽聞這話，頓時就僵在原地。

她知道，這些年以來，皇帝一直都對整個崔氏一族心懷芥蒂。

可是有些事情本就不是她能決定。

如今走到這一步，又能如何？

“娘娘，還是好生保重自身吧，臣妾先行告退。”

慕清昭看了一眼皇后。

想來，從今往后，皇后掀不起太大的水花。

慕清昭離開后，往后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很長時間一不發。

“娘娘，您自從生產之后身子一直都很弱，千萬不能坐在風口上，還是先進宮吧……”

蓉兒擔憂的看著皇后，皇后卻不動聲色的推開她。

“本宮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們這些奴才置喙？都給本宮出去！”

遠遠的，慕清昭也聽到身后的鳳儀宮傳來揭斯底里的聲音，卻終究沒有回過頭。

“娘娘，皇后娘娘當真是瘋了。”

“是嗎？不論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處于兩難的境地之中，恐怕都會發瘋……”

“好了，你去向皇上復命，就說皇后娘娘已然得知此事。”

慕清昭緩步走出鳳儀宮，心中卻無半分勝利的喜悅。

在這宮墻之內，沒有真正的贏家，不過是些可憐的女子罷了。

她輕嘆一聲，轉身望向遠處的宮墻，心中暗自思忖。

鸞英殿

大皇子依舊和平日里一樣哭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