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眼神掃過城墻下的人群，百姓們紛紛點頭稱是，更有甚者開始朝著紫袍道士等人仍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好不熱鬧。

紫袍道士被這突如其來的“菜雨”砸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沖上去將沈之州撕成碎片。

他冷冷地盯著沈之州，心中暗自揣測著整個年輕人的底細。

雖然他從未見過沈之州，但從韓磊對他的態度中，他已然猜到這位少年必定是將軍府的小世子。

空際的內心不禁有些不甘心，堂堂破塵門竟然被一個小孩戲弄至此，實在是顏面無存。

他朝著沈之州空手行禮，語氣中帶著意思不易察覺的譏諷。

“在下空際，見過小世子殿下。”

然而，沈之州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彷佛空際的存在不過是空氣一般。

空際心中一陣憤怒，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繼續說著。

“世子殿下的聰慧之名，早已傳遍大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故意加重了“名不虛傳”四個大字，聲音如雷，震得城中百姓無不側目。

沈之州卻依舊不為所動，只是微微一笑，彷佛在看一場無聊的戲劇。

空際見狀，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他本想借此機會挽回一絲顏面，卻不料對方根本不接招。

城中的百姓們紛紛將目光投向沈之州，期待著他的回應。

然而，沈之州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圈，然后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空際道長，您這般大盛，莫不是想讓全程的人都知道您在此地的光輝事跡？”

空際被這一番話噎得一時無，臉色鐵青。

他本想借機挑撥離間，卻不料被沈之州輕描淡寫地化解。

百姓們更是竊竊私語，顯然是對空際的行頗為不滿。

就在這時，韓磊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空際道長，您若是想要表演，不如去戲臺子上，或許還能博得些掌聲。”

空際被這話激得更加憤怒，卻不知應該作何動作。

沈之州卻是一臉不耐煩地撇了撇嘴。

“嘖，哪里來的蒼蠅，嗡嗡嗡的真煩人。”

這話空際怎么會聽不出對方的意思，這小崽子竟然敢罵他是蒼蠅？

他正要發作，卻見沈之州又開口了。

“你問我為什么不回禮？你算老幾啊，也配讓我回禮？”

沈之州一臉不屑地打量著空際。

“就你那副尊容，也好意思自稱道士？我堪你啊，比那廟里的泥菩薩還不如，起碼人家菩薩看著慈眉善目的，你呢？”

“一臉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你幾百萬兩銀子呢！”

被一個一歲的孩子如此挖苦，空際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沈之州破口大罵。

“小畜生，你敢辱罵貧道！你.......”

沈之州立刻打斷了他。

“哎哎哎，別激動，氣大傷身啊！你一大把年紀了，萬一氣出個好歹來，那可就不值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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