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飄飛,籠罩著金碧輝煌的帆船酒店!
在奢華酒店的最頂層,一間六百平方米的總統套房,一個身穿白衣戴著白帽子的六十歲阿拉伯老人,正用戴著南非頂尖鉆石打造的戒指夾著雪茄,看著外面朦朧世界吐出一口濃煙,隨后目光偏移掃過玻璃反射出來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你是恒門使者
阿拉伯老人不怒而威的拋出一句,接著緩緩轉身掃視不善辭的漢劍,房間除了六名荷槍實彈的保鏢之外,還有三名氣質迫人的年輕女子,一個金發,一個棕發,還有一個是黑發,只是相比前兩者來說,戴著面紗獨坐沙發的黑發女郎多了點神秘。
三個女郎都有著侵略性的朝氣和傲然,只是從坐立可以判斷出三人尊卑,面紗女郎要比身邊兩名同伴要高貴,她的目光不濃不淡看著漢劍,在阿拉伯老人手指一彈雪茄,拿起帖子冷冷掃視時,金發女郎端著煙灰缸上前,接住半空落下來的煙灰:
你叫漢劍
提著箱子嘴唇泛白的漢劍站在環圍的缺口,臉上帶著一抹對老人的恭敬和善意,眼睛微紅的他彬彬有禮回應:馬圖扎老酋長,下午好,我是漢劍,來自京城恒門,此次前來迪拜是向老酋長拜壽,我代表恒少祝老酋長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雖然來酒店的路上,漢劍組織過一些時髦的賀詞,可是見過樂靜后的一頓哭泣,讓他完全忘記自己想過的字眼,加上第一次單獨拜見大人物的緊張,讓他只能拋出又老土又老套的賀語,此話一出,面紗女郎身軀抖動了一下,偏頭壓住嘴角的笑意。
比起金發女郎她們和阿拉伯老人的不屑,面紗女郎對漢劍多了一點興趣,似乎有點訝然恒門怎會派漢劍過來,此時,神情緊張的漢劍微微低頭,躲避眾人目光掩飾不好意思,隨后,他又迅速把一個小盒子畢恭畢敬遞上:這是恒少送酋長的禮物!
有點口干舌燥還額頭發燙的漢劍輕聲補充: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傳說恒少是英明神武的不世強者,恒門子弟也都一個個出色拔萃、、、
阿拉伯老人沒有親自拿過禮物,微微偏頭就有棕發女郎接過,在后者慢慢打開查看的時候,老人一臉輕蔑看著漢劍哼道:可是看到你,我不僅沒有感覺到恒門子弟的出色,我甚至都覺得恒少傳聞充滿水分,你身上手上加起來值一百美金嗎
沒有等臉色微變的漢劍張口回應什么,小盒子也啪的一聲打開,在金發女郎等人的鄙夷中,阿拉伯老人一眼鎖定盒中禮物,一把精巧的割肉刀,雖然做工很是精細,用料也是走心,可終究是一把割肉刀,價值怎么都有限,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我還以為恒少會送一百顆血鉆,或者一架英制的私人飛機呢!
老人拿起那把割肉刀,隨后手指一點窗外:看到外面的跑車、飛機和游艇了嗎那都是其余權貴送給我的賀禮,最差的都是一輛阿斯頓馬丁!他還走到面紗女郎身邊開口:就連我孫女法貝瑪送的禮物,也是三百六十顆碎鉆鑄造的煙斗!
她可是我孫女,根本不用討好我,她卻一樣耗費不少心血,恒門未免兒戲了!
在面紗女郎張嘴回應之前,阿拉伯老人又補充一句:恒門這把割肉刀,撐死價值不過一千,你們卻把它當成禮物送給我,是羞辱我呢還是羞辱恒門呢真是讓我失望,一個老土的人,一把水貨般的刀,使者,賀禮,恒門拜壽也太可笑了!
在金發女郎她們臉上都流露一抹不屑時,面紗女郎輕輕一扯老人的修長衣袖,瞄了漢劍一眼后輕聲而出:爺爺,禮輕情意重,客人來拜壽就是我們的榮幸,何必糾結于禮物的大小呢再說了,我們富可敵國也不缺奇珍異玩,沒必要為難使者!
她還善解人意擠出一句:何況他也是奉命行事!
有心意,也要有誠意啊!
阿拉伯老人依然重重一哼,把割肉刀丟回給漢劍:你把禮物帶回去,帶回給恒少,就說我知道他的心意了,只是迪拜地方太小,沒地方放這廉價的東西,還有,你待會再跟我的管家去倉庫挑一件東西,任意挑,放手挑,讓他知道什么叫禮物!
在面紗女郎臉上劃過一抹無奈時,漢劍呼出一口熱氣,臉上散去平日里的唯諾緊張,握著割肉刀淡淡開口:馬圖扎酋長,不是恒門小氣也不是恒門可笑,而是這使者這禮物,實乃老酋長的最高配了,恒門等級一向森嚴,對外人也是嚴格禮遇!
對于價值巨大的朋友,恒門會派出最重要的成員,備上最貴重的禮物!
漢劍壓制著*的不適,目光炯炯的看著老人:對于價值一般的勢力,恒門也有相配子弟出使,給予應有的尊重;漢劍出身貧寒,又沒有讀過書,待人接物還一塌糊涂,除了有一點蠻力之外再無長處,所以只能出使迪拜這種可有可無的地方了!
漢劍還一揚手中的割肉刀,木訥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不瞞老酋長說,這割肉刀,其實已經是一件很貴重的禮物,酋長不知道,十六天前,我被指派去拜見一個德國市長,洽談三百畝的商業用地,手里只提了一把香蕉和三個蘋果,價值八歐元!
老酋長能得一把割肉刀,恒少已經是給天大面子!
混蛋!
金發女郎喝出一聲:膽敢侮辱酋長,找死!
話音落下,她一個箭步上前,對著漢劍毫不猶豫的踹了過去,速度之快讓人眼花,在阿拉伯老人玩味目光注視下,只見漢劍左手一探,輕描淡寫架住踹過來的長腿,隨后一扭一掀,金發女郎悶哼一聲,像是斷線風箏一樣摔飛出去,砸翻三名同伴。
你敢傷人
還沒等面紗女郎出聲制止,另一名棕女郎臉色一變,見到姐妹受傷的她完全沒考慮后果,也沒有掂量漢劍剛才出手的霸道,也是一個箭步沖了上前,一臉平靜的漢劍身形突然展出,詭異欺身進棕發女郎的懷中,他反掌一切,棕發女郎身軀一震!
她手撫咽喉退了出去,沒有慘呼聲,也沒有半點血濺,只是滿臉的眼淚,腦袋昏沉無法反應,這個空檔,漢劍左手一探,從棕發女郎的腰間摸出了四把小刀,隨后就像風一般的旋轉起來,寬大的衣服飛舞間,厚實粗糙的指掌中,四刀破空而去。
人只有五指,一手四刀的絕技。
嗖嗖嗖!
在法貝瑪臉色一變翻身橫擋在爺爺面前時,阿拉伯老人他們只覺眼前一花,隨后就見四名握著槍吼叫上前的保鏢,*猛地向后一仰,巨大的沖力下,整個人的身子都向后騰空倒飛而出,他們的*上都刺著一把刀,隨后身子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槍械隨之從掌心滑落出去,鮮血落在地毯,顯得觸目驚心。
得罪了!
漢劍握著那把沒有被收下的割肉刀,保持著一副隨時攻擊的態勢,只是,他的臉上散去了平日里的樸實和緊張,目光變得如青藏高原般冰冷,就連木訥神情也變得殺意盎然,他打量阿拉伯老人和女郎她們的眸光,嘲弄而輕蔑,就如神祗俯瞰蟲蟻。
涌入的保鏢下意識止步,握著槍械的手青筋凸出。
在其余人要一涌而上的時候,面紗女郎嬌聲喝道:住手!
金發女郎她們聞微微一怔,目光向阿拉伯老人望過去,老酋長咬著雪茄輕輕擺手,制止他們向漢劍發起攻擊,也制止面紗女郎出聲,隨后望著漢劍冷笑一聲:這是我地盤,你敢如此放肆,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可以把你們全部做掉
信,我當然信!
一向不善辭的漢劍,挑開一個衣領扣子回應:只是也請老酋長知道,在我死之前,你也一定會死,我的劍一定可以殺掉你,你們不需要質疑、、而且我死了之后,恒門也一定會鏟平馬圖扎家族,恒少這個人什么都好,但他有一點非常不好!
那就是護短!
似乎樂靜一事給他帶來太多的痛苦,此刻漢劍爆發出自己的潛力:一旦恒門子弟有什么意外,他一定會把對手大卸八塊,還把對方整個家族都屠了,而且完全不顧什么長遠利益,也不會接受和平談判,唐家莊血案是這樣,牙族被轟也是這樣!
在阿拉伯老人嘴角微微牽動、面紗女郎眼里閃爍一抹光芒時,漢劍又補充上一句:我們都勸告他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聽,還說他天生就這副脾氣,所以老酋長殺了我之前,一定要叫子侄趕緊離開迪拜,不然真的會滅族,過程還會相當殘忍!
老酋長眼里迸射光芒:威脅我
漢劍不卑不亢:漢劍哪敢威脅酋長,只是臨死善!
阿拉伯老人的目光銳利盯著漢劍,像是一把利刀般審視后者,漢劍微微挺直自己的身軀,悍然無懼迎接對方目光,他沒有在意四周的黑裝男女,只是牢牢握著割肉刀和紅劍,沒有危險,卻給人蓄勢待發之感,讓法貝瑪不敢離開阿拉伯老人半步。
臨死善、、、很好,很好!
阿拉伯老人突然吐出一口濃煙:法貝瑪,把他拿下!
嗖嗖!
在漢劍臉色微微一變的時候,面紗女子瞬間出手,一點金芒在總統套房中顯得分外耀眼,摸刀,甩手,一氣呵成,漢劍瞳孔緊縮,下意識地向旁邊躲避,但一絲劇痛還是從他*傳來,對方的刀實在太快了,雖然全力躲閃,但還是劃破了肌膚。
當然,這跟他*酸痛有關,他感覺全身發燙,有點乏力。
在眾人微微歡呼阿拉伯老人的玩味笑容中,面紗女子身子一挪滑出了一步,嬌哼一聲再度出手,兩把金色小刀再度從袖中甩出,漢劍嘴角牽動一下,再次挪移身軀像是獵豹一樣躲閃,只是腰部和*依然多出兩道傷痕,不深,卻流淌了一抹血跡。
漢劍訝然對方飛刀的兇猛速度,面紗女郎也驚訝漢劍的躲避步伐。
見到漢劍身上多出三道傷痕,雖然還沒有重創后者,但多少象征他技不如人,于是阿拉伯老人想要喊叫漢劍認輸,把雙方沖突控制的可收拾范圍,但話剛出口又收了回來,漢劍臉上沒有半點凝重和懼怕,相反流露出一絲釋然,似乎受傷是一種榮幸。
他的右手依然握著劍柄,穩如泰山,而且比平時握得更緊,似乎在他悲傷煩惱,痛苦無助時,只有懷中的紅劍,才能給他安定的力量,阿拉伯老人讀得懂其中的感情,那就是一種絕對信任,這讓阿拉伯老人臉色難看,也莫名生出了一抹擔憂:
速戰速決!
這四個字就是一道指令,連續得手的面紗女子,身子一弓就彈了出去,嬌弱的*瞬間充滿野性,快速前沖,橫生出一股勢如破竹的態勢,手中抓著的一把小刀幻化一片光芒!一片刀光!一片如東海月升璀璨的,讓人下意識閉上眼的刺眼刀光!
面紗女子的恐怖實力,在此刻展現的一覽無遺!
嗖!
一退再退的漢劍,面對雷霆攻擊,握著劍柄的手,壓上七成力,這一握,整個人氣勢瞬間劇變。
清雨,清洗掉珍珠上的灰塵,璀璨,光芒,萬丈。
紅劍,出鞘!
凌厲金芒中,一道紅光閃過。
叮!
一記輕響,雙方動作突然凝結,所有氣流為之一沉,天地間的萬事萬物,在這一瞬間似已全部停頓,在眾人瞪大眼睛中,漢劍的劍已經入鞘,沒有人看清他如何出劍甚至不知劍是何樣,金色小刀,就頂在漢劍的*,毫厘之間,卻沒有刺下去。
不是面紗女子手下留情,而是她整個人已經僵硬,那張黑紗遮住的臉蛋,此刻充滿了難于掩飾的驚訝。
就
在阿拉伯老人夾著雪茄瞪大眼睛,其余人也都看著這詭異現象時,當的一響,金色小刀變成數十枚碎片掉在地上,斑斑駁駁點綴地毯,在眾人驚呼中,黑紗也裂成兩半,從法貝瑪的臉上落了下來,清晰呈現出女郎那張嬌柔朝氣的俏臉。
黝黑的面紗下,賽雪的肌膚、高聳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冷風一吹,衣衫貼身,她修長柔美的身軀勾勒地越發美好動人,幽黑地頭發襯得脖頸處*的玉膚冰肌,更是白皙細膩,仿佛隱放毫光一般,真是明艷不可方物,漢劍見狀也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