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才讓徐天胤輕輕點頭。
這個時候,劉板旺快步走了過來,臉色沉肅地在夏芍耳旁道:“董事長,有新情況!剛剛國內有新的輿論風向,現在有個看法稱您在采訪時所說的驚喜或許是華夏集團會花錢拍下國寶壁畫。這個說法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已經有不少人響應。”
夏芍聞,眉頭一挑。
孫長德從后頭走了過來,臉色也少見的嚴肅,“這種勢頭可不好。那可是國寶,萊帝斯集團預估拍賣價值在十億英鎊!咱們集團正是擴張的時候,不是拿不出這么多錢來,而是這錢放在這上面,太牽制流動資金。”
陳滿貫皺著眉頭,他自從跟了夏芍,這些年來跟古董為伴,性情越發寬厚,對什么事已經很少大動肝火。而這件事卻讓陳滿貫臉色很不好看,“這些人真是瞎起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跟著嚷嚷什么?自以為是在替我們們說話,哪知道凈添亂!”
“替我們們說話?未必。”夏芍聞卻看了陳滿貫一眼,深意莫測地哼笑一聲。
現在兩種論,兩種勢頭,大有打起來的架勢。一種是對華夏集團大加抨擊,一種則是在替華夏集團說話。但其實,對華夏集團來說都很不利。
前者損壞的是華夏集團的聲譽,后者……若華夏集團趕鴨子上架,抵不過民意,最終拍得了這幅壁畫,在這個集團發展的關鍵時候,流動資金就要受到很大的限制。而如果沒有競拍,那么這些對華夏集團抱有最后希望、或者說是熱切希望的人,憤怒會比現在那些抨擊華夏集團的人還要嚴重。那么最后,集團的聲譽會受到更嚴重的損害,甚至可能會遭到抵制。
現在出現的新情況,其實比早晨一味的攻擊論更難處置。
陳滿貫等人不是傻子,他們能在商場上站到如今這個高度,雖然與夏芍的伯樂眼光分不開,但也與他們自身的能力分不開。有些事,他們一時沒想到,但夏芍只要稍微一提點,陳滿貫、孫長德和劉板旺便臉色都跟著一變!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方的手段也太陰了些。
“查查,往這次出席拍賣峰會的公司身上查。”夏芍直接給出了指示。
“董事長的意思是?”
“還會有別人嗎?”夏芍冷笑一聲,不管是損害華夏集團的聲譽,還是牽制華夏集團的流動資金,都是跟商業競爭有關的事。拍賣峰會剛開玩,國內的市場被人盯上,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國內的輿論發生了這么大的轉向,明顯有人在背后操控。而這個,大概就是動機!
整垮了華夏集團,外面的企業進入才更容易竊取市場!
“我這就去叫他們查!剛才他們說已經捕捉到對方的一些信息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劉板旺說完,轉身便打電話去。
這時候,跟在后頭的幾名華夏集團高管中的一人道:“董事長,現在輿論鬧得兇,我們們要不要先發表個聲明,表明一下愛國立場?”
后面的員工都跟著點頭,畢竟出了這種事,危機公關是一定要做的。其實公司從早晨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緊急辟謠,但是董事長一直沒有回應,這導致事情越演越烈,不管能不能查出幕后黑手來,現在都不應該這么默不作聲吧?
夏芍卻看了那名高管一眼,高深地一笑,“為什么要回應?我們們要做的就是不回應,從頭到尾讓對方唱獨角戲,最后還自食惡果。”
啊?
那名高管張了張嘴,吶吶地盯著夏芍。
這、這可能么?
夏芍卻笑著轉過頭去,望向會場里面的熱鬧場面,“不戰而屈人之兵向來是兵法的最高境界,我從來沒試過。這次,想試試。”
這話什么意思,更叫人聽不懂了。而孫長德和陳滿貫卻望著夏芍的側臉,五年前,那張稚氣未脫的少女臉龐,如今并沒有改變多少,但她的身上,總有種更為沉淀的氣韻,他們看不懂,但看見她的笑容,卻總有種莫名的心安感。
危機當前,心卻安定。
“放心吧!你們不是沒見識過集團以前的傳奇么?以前的都過去了,現在看著,說不定可以見證未來。”孫長德笑著一拍那名高管的肩膀,一句話令隨行的眾人忍不住心潮澎湃,甚至在這一瞬,忘了身處的危機。
見證未來?這次來拍賣峰會,真的會有激動人心的傳奇發生?
員工們望著夏芍的背影,而她卻已轉身,走進了會場。
而跟在最后頭的英招皺皺眉頭,看一眼夏芍的背影,表情古怪。這次的危機,對她來說會是危機?她是這次任務的執行人員,華夏集團現在因為國寶壁畫的事正遭受名譽損失,只要夏芍一個電話,什么輿論國家方面都可以立馬為她擺平!干嘛還要玩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種游戲?
英招皺著眉頭,沒發現自己用的竟然是玩和游戲這樣的字眼,但她見識過夏芍的一些本事,不知道為什么,她心底升起直覺——這女人,就是在玩!玩她的對手。
……
夏芍在各種目光中走進會場,今天的拍賣會因為是第一天,仍然是下午才開始,上午是國際名流圈子里的人交流寒暄的時間,會場里男男女女端著酒杯,儼然一副酒會的場面。而這場面里,夏芍今天看到的不僅是寒暄,還有些不太愉快的場面。
這場面就在不遠處,一對英國中年夫婦帶著一名貴族千金,眼神不善地盯著胡廣進和胡嘉怡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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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明早補個結尾,就三百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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