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只有這么兩個字的評價,這評價分量可是不輕的!
老爺子一生風里雨里,戰場,政壇,滄桑歷盡,閱人的眼光從不會錯。而他對子孫后代的要求在當今的紅頂子家庭里,只怕是最嚴格的。徐家的家訓,便是一個“正”字!正心,正身,正德,是老爺子對子女兒孫的要求。
但徐家子孫身在政壇,爾虞我詐無數,老爺子至今對自己的子女兒孫都還沒有過一句“正”字的評價,能得老爺子這樣一句評價,這少女前途無量啊!
“那您老這是承認孫媳婦了?”男人忍不住問了一句,“后天可是國慶節,您老打算請夏小姐去家里做做客?要是夏小姐看見您老,說不定很驚訝。”
老人聞看向自己的警衛員,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擺手搖頭,“你以為她沒看出是我來?你錯了。呵呵。”
男人和身旁的人都跟著一愣,他們剛才在遠處,看得都不是很真切,還真沒看出老爺子有什么地方暴露了的。
“那丫頭,聰明著。”徐老爺子高深地一笑,“要是僅憑面相她就能看出剛才的古董是攤主和文物專家做的局,你們猜她會看不出我是誰嗎?”
面相?
男人一愣,這才想起來,夏芍的身份不僅僅是企業家那么簡單,她還是唐老弟子,在香港和國內上層圈子名聲赫赫的風水大師!
若論出身,論商人的身份,這位夏小姐嫁入徐家成為嫡長媳似乎有些不大合適,而風水大師的身份,似乎就更不大合適了。政壇對這些事情敏感,老首長會不會考慮到這一層,才沒有明確表態?
正這樣想著,卻見老人負手而笑,“呵呵,這小丫頭,挺有趣。不急,既然她不戳破,我也不戳破,看看誰沉得住氣。”
啊?
男人又愣。
這怎么看起來,老首長似乎沒考慮身份的問題,反而是起了玩心?
這……唉!
男人嘆了口氣,又撓了撓頭。反正這是徐家的家務事,且看吧。
……
夏芍回到學校之后,軍訓檢閱很順利。經濟系一班一舉拿到了院系第一!這個第一,可不是因為京城軍區第三十八集團軍的司令徐天胤今天親自列席,而是因為夏芍的班級這半個月是真正經歷了嚴格的操練。
凡是每天在休息的時候,看見經濟系一班還在頂著烈日訓練的人,都對此比拼結果沒什么異議。事實上,京城大學的新生們,與其說對拿第一感興趣,還不如說對夏芍和徐天胤之間的事感興趣。
在檢閱結束之后,一身少將軍裝,冷得連烈日都打顫的徐天胤從席上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接走了夏芍。
兩人去了哪里,除了夏芍的朋友,誰也不知道。而京城大學自這天起就放了國慶假期。國慶之后,才正式開課。
學生們猜測的猜測,八卦的八卦,但假期還是要過的。
而夏芍和徐天胤,在慈善拍賣會之前,也要一起過假期——兩人去了徐天胤在京城的住處。
徐天胤在京城有自己的住處,二環路上一幢高檔別墅小區,中式與歐式混合設計的庭院式莊園別墅,小區是嚴格的現代化管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雖然小區里的綠化沒有東市桃源區那些曲橋荷池精致景色,但別墅內部卻是獨立的天地。
別墅有獨立的院子,西式墻體,院子里綠化極干凈,地上灑掃得草葉都不見。后面的游泳池也蓄著干凈的水,一走過去便能聞見消毒水的味道。
別墅里面鋪著深色的木地板,裝修風格有些中西結合。地毯、沙發、書柜,乃至屋里的一件小擺件,都不見灰塵。一進來,給人的感覺便是干凈、亮堂,和……沒有人氣兒。
徐天胤站在門口,剛打開門,便把一串鑰匙交給了夏芍,“以前留在小區物業那里,他們定期來打掃,剛剛要回來了。”
夏芍從打量室內擺設中轉過臉來,看著掌心里靜靜躺著的鑰匙,笑著打趣,“干嘛?我來了,就連打掃的家政服務都不用請了,直接換我打掃房間了?”
徐天胤定定看著夏芍含笑的眉眼,確定她不是生氣,便伸手把她擁住,頭抵去她頸窩,呼吸熱得她發癢,“不用你,我打掃。”
夏芍癢得直躲,聽了這話更是笑道:“你?你一年回來住幾次?等你打掃,這屋子的灰都能把人埋了。”
“以前在國外,不常回來。回來一次就被爺爺叫回去,很少在這邊住。現在你在。”徐天胤也不知是想讓夏芍多了解些徐家的事還是怎樣,他現在的話可比以前多。
夏芍聽見那句“現在你在”便笑了笑,明知徐天胤的意思,卻還是逗他,“還學會金屋藏嬌了?想得美!”
“不是。”男人反駁,伸手握住她戴著求婚戒指的那只手,力道有些緊,“你是未婚妻。”
夏芍一笑,她跟徐老爺子見面的事,只怕師兄還不知道。不過她也不打算提,這件事她自己會解決。于是,她只推了徐天胤一下,笑道:“行了,肉麻!快中午了,想吃什么?我下廚!”
男人卻盯著她。
夏芍立即警覺跳開,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大白天的,你想點兒正事行么!”
男人還是盯著她。
夏芍不理,轉身便淡定地把別墅里的房間都轉了轉,客廳、臥室、書房、廚房、衛浴間、健身房,各處看過之后,越看越覺得這屋子哪里都好,就是一點兒居家的感覺也沒有。于是她當即決定,出門!買點東西回來裝飾裝飾,順道買菜回來。
經過徐天胤身旁的時候,夏芍笑著逗了他一句,“走吧?我的未婚夫?”
這稱呼夏芍也是頭一次喚,自然是臉皮發燙,但還是忍著笑逗徐天胤。她承認,她有惡搞的心思,就是想看看這男人聽了之后有什么反應。
夏芍相信了徐天胤的各種反應,包括他聽了之后很可能狼性大發。于是她在說這話時已經做好了警戒,手已握上門把手,一旦男人有撲來的預兆,她立馬奔出門外去。
但是想來想去,沒想到徐天胤皺起了眉頭。
男人冷峰般的眉皺起來,深邃的眸定著夏芍,薄唇抿著,越抿越緊。
唔,未婚夫。
聽著別扭!
有兩個字,是多余的。
夏芍不知道這男人哪根筋不對,她覺得有點危險,于是便開門,先一步去了院子。徐天胤隨后跟出來,到了車上,一關車門便看向夏芍。
“未婚夫不好聽,多余。”男人握著方向盤,不開車,“改口。”
夏芍一瞪眼,這才知道剛才為什么這呆萌會皺眉頭,原來是糾結這個?夏芍噗嗤一笑,來了興致,“怎么多余了?那怎么改?”
“唔。”這話把徐天胤問住了,他看起來想了想,這種稱呼在他的人生里也是陌生的,于是他想了一會兒,然后黑漆漆的眸看向夏芍,吐出一個字,“夫。”
“……”噗!
夏芍落下一腦門黑線,雷得風中凌亂,“現在哪有這么叫的?師兄聽誰現在這么叫過?再說了,剛才是誰叫我未婚妻的?”
“錯了,以后不叫了。”徐天胤這時也反應過來夫或妻這稱呼不太合用,便握住夏芍的手,果斷而堅定地改口,“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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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或許,可能,也許,有肉。
但有也只是肉湯,其實我很想寫拉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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