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只要匕首么?我那里有把關刀咧!您去瞧瞧?
最好是匕首。夏芍笑道,她今天是來為師兄尋找合適的匕首,主要看有沒有煞氣,但這種物件難尋,如果要是真遇見大件的古兵,即便是不合適隨身帶著,那也得買下來,用來布陣說不定有能用上的時候。所以,只要是市場里有攤主手里有收上來的古兵,不管什么樣的,夏芍都來者不拒地表示會看看了。
攤主們忙各自回去從攤子里翻找,有的人稱放在家中,要回家拿,夏芍便順著古玩市場的攤子看過去,誰攤子上有就拿給她看看。只是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后頭跟著一堆的人,大多是一早就跑來市場溜達的老人和在市場里跑道兒的中間人,一群人跟在夏芍后頭,都覺得這是個難得的開眼的機會,不學白不學!
這個在古玩市場里撿漏起家的傳奇少女,年紀輕輕為何有這么深厚的古玩鑒定眼力,眾人都是不解的。但福瑞祥現如今是省內古玩行業的龍頭卻是不爭的事實!當家人在此,怎么說也不能錯過這個跟著開眼學習的機會!
當夏芍順著攤子看過去的時候,她來了古玩市場的消息便在偌大的市場里傳開了。不少人從遠處趕過來,這其中就包括當初賣了那只元青花大盤的攤主,趙明軍。
趙明軍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夏芍身旁身后已經圍滿了人,他被擋在后頭,壓根就看不見她。但他卻是踮著腳抻著頭,不住往里看,心情復雜。
當初市場里賣漏物件給夏芍的攤主不少,其中就以他損失得最慘!雖說撿漏還是賣漏了的事,憑的都是各自眼力,事后不能反悔怪人,怪只能怪自己眼力不足。但行規歸行規,平時自己把仿品忽悠出去的時候,覺得心安理得,反正有行規在,買家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夠。但賣漏了,那就不是一個心情了。
那元青花大盤可是一個億啊!他這看走了眼,就丟了一個億!要是在自己手上,生活、命運全都改變了。
所以,行規歸行規,心情歸心情,趙明軍的心情是很酸很悔的。當初他可是躲了一個多月沒來市場,主要是丟不起這人,同行們見了他,哪個不是安慰?可是安慰只會讓他更放不下這件事!
原以為,這兩年夏芍沒再來過古玩市場,也是為了躲避自己,沒想到她今天來了!那就不能怪他了,他必須得找找她,跟她磨點補償!
因為,剛才聽說她要找古匕首,湊巧的是,他前段時間還真得了這么個門路!但是這個門路,不能明面上交易。她既然想找,那真是撞到他手上了,老天給他的找點補償的機會!
趙明軍心里大喜,面兒上冷笑一聲,卻沒撥開人群走過去,而是跟在后面等。他胸有成竹,因為古兵器本來就冷門,這市場里有的沒幾家,真品的幾率那就更不用提了,假的居多!他要等她看過之后失望的時候再站出來,占足了先機,狠狠敲一筆!當然,如果她古兵器鑒定方面的眼力欠一點,打了眼,那也挺好,正好在同行面前丟丟人,給他心里出口氣。
趙明軍的這番心思是否光明磊落暫且不說,他有件事還真看對了。那就是市場里真品果真是很少!
夏芍一路看過來,她因古兵器方面的眼力確實不太足,所以一路以天眼辨識,看了十件,十件都假!有的是一眼假,紋飾一眼就是現代臆造品,做舊明顯。而有的仿得倒挺好,但可惜逃不過夏芍的天眼。
即便看著是假的,夏芍礙于行規,也不好當面說,她只說器型不是自己要找的那種,道聲抱歉便前往下一家。這是屬于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有的連攤主都知道是假的,聽夏芍推辭回來,便了解地呵呵一笑。但有些高仿的,聽她還是推拒了回來,便不由心中驚訝。這么冷門的類別,她還能這么快就認定不真?
這眼力是不是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夏芍卻是不管這些攤主的想法,她只奔著自己今天的目的,一路看過去,連連看了幾十處攤子,就看見兩件真品,但可惜的是,銹跡斑斑,銹鈍不堪,品相實在不怎么好。就算是拿到手,也是不能用的。
夏總,您再好好看看,我這可是實打實的真品啊!有個攤主見自己的物件明明是真品,夏芍還是推拒了,不免覺得她是看走了眼,出挽留。
夏芍只得笑著回身,這件我是看真的。不過,確實不是我要找的,用來鎮宅不太合適。老板還請收好,日后送古玩行或者拍賣行,都是不錯的。
她這么一說,后面便呼啦圍過來一群老人家,紛紛盯著夏芍明是真品的匕首看,都想弄明白,是怎么看出來是真品的。
夏芍卻是沒有什么做現場鑒定的心思,她一心放在為師兄尋匕首的事上,一上午,轉了大半座古玩市場,只看見五件真品,只有兩件是匕首,但還都不合格。
雖然知道要滿足自己條件的物件還真不容易找,但轉了一上午一無所獲,夏芍還是有些郁悶。但她卻沒灰心,看了看還有不少攤子沒逛,她便干脆決定午飯不吃了,今天就耗在古玩市場里了!
但她剛要再往前方的攤子走,后面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呵呵,夏總,還記得我么?
叫住夏芍的自然就是趙明軍。
一些攤主看見趙明軍竟然跟夏芍打招呼,便不由紛紛互看,撇了撇嘴,互相打眼色。趙明軍可是很在乎青花大盤那件事的,這兩年,誰跟他提這件事他跟誰急。
這兩個人今天在這里遇見,不會出什么事吧?畢竟這事攤在誰身上誰也很難淡定。
但令眾人沒想到的是,兩個人都很客氣,甚至稱得上友好。
夏芍只是在看見趙明軍的一刻輕輕挑眉,接著便笑道:趙老板,我怎么會忘記呢?
我想也是,夏總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我趙明軍啊,呵呵。趙明軍一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聽說夏總在找匕首?
夏芍點頭,淡然微笑,但其實心中已然有數,看這意思,趙老板手里也有?
有是有。只不過……夏總來晚了一步,年前有位朋友看上了,雖然說他還在猶豫不定,但……他沒說不要,我倒不好介紹給夏總。趙明軍笑了笑。
夏芍也挑眉一笑,什么有位朋友看上了,這根本就是很明顯的拿份兒的話,先把姿態做足了,好趁機抬價。看來這趙明軍手里是有真東西,而且還是好貨,不然他不會這些胸有成竹。這明擺著想敲她一筆了。
但她要的是帶陰煞的匕首,趙明軍手里的也未必符合條件。只不過,夏芍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想敲她一筆,也得符合她的條件才行。
那就請趙老板跟你朋友商量商量,有準信兒了請去福瑞祥店里找我。夏芍笑道,她篤定對方會來。
其他的,夏芍也不多說。說完這句她就轉身繼續逛了。她這副應對淡然的姿態看在趙明軍眼里,恨得牙癢癢。當初要不是她這么沉得住氣,自己的青花大盤能賣漏了?她明明知道是真的,還跟自己討價還價!
但趙明軍似乎忘了,當初他一心認為那盤子是假的,就是看夏芍是學生眼力淺才忽悠她的,他雖告訴她那盤子來路不高,但從農村二三十塊錢收上來的東西,轉手賣了一百五。那盤子要真是假的,他錢賺得也挺多。只不過他運氣不好,把真品賣漏了。
這世上的很多人就是這樣,明明是相互算計的事,自己若得了便宜,便笑別人眼力淺活該交學費。但若是自己吃了虧,那就要恨上對方了。
夏芍知道趙明軍對自己心里有怨氣,但她還是在逛遍了古玩市場一無所獲之后,回家等他的消息了。
趙明軍還挺沉得住氣,整整晾了夏芍三天。
三天后的早晨,夏芍才接到了福瑞祥店里的電話,說是趙明軍在店里等她。夏芍到了福瑞祥,與趙明軍一番寒暄虛偽笑談,原本打算著讓公司的司機開車,載著兩人去看看那件匕首。
但趙明軍一聽就笑了,夏總,我有車。您還是坐我的車去吧。
趙明軍笑著,神態看起來很正常,夏芍卻是微微垂眸,沒想到,他還挺謹慎。
這么謹慎……這東西,大多來路不正。
夏芍這才抬眼,好生看了趙明軍一眼,果見他眼底有幽光,笑起來兩眼大小不一,心存奸詐陰狡之心。
好,那就勞煩趙老板了。夏芍笑著坐去了趙明軍的車里,只是在中途他開車的時候,開了天眼看了看他,接著便垂下眸,心里有了數。
趙明軍把車停在了市區一處老舊的居民小區樓下。
這小區的老舊程度,就跟夏芍家里沒搬家時的小區差不多,二十多年前蓋的樓房,早就老舊不堪。從外表看,這就是一幢普通的單元樓,但進去之后,三樓一間普通的住戶門打開,里面從外頭看,是普通的客廳。
但臥房里卻是空的,一件家具也沒有,地上蓋著一塊白色大布,看得出來,下面有東西。
那些東西不用猜也知道是古董,而且一進門便有一股子土腥氣,很明顯是盜墓所得。
呵呵,夏總。都是行內人,明人不說暗話,這些物件的來路我想你也清楚,所以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有幾個朋友是干這行的,他們年前兒倒了一座將軍墓的斗,里面陪葬物件別的沒有,兵器遍地。有件將軍隨時佩戴的短刀,品相很少見,我想你應該看得上。趙明軍說著便走過去,把白布掀開了。
只見地上擺著陶器、瓷器、古畫、玉件、銅錢、兵器等等墓葬品,東西還不少!
夏芍一眼就定在地上!
那是一件匕首,趙明軍正拿起遞來。這匕首尺寸跟夏芍身上的龍鱗匕首差不許多,但看材質應是青銅匕首,表面已經發黑,但絕非銹跡的黑,匕首本身還很光滑,兩邊刀刃極薄,看起來還很鋒銳,匕首的刀把處微彎的弧度,很適合抓握的設計,貼身放置,不失為一件防身的好兵!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件黑色的青銅匕首正是散發著淡淡的陰煞之氣!
夏芍心中一喜,但卻發現這陰煞之氣,跟龍鱗的不太一樣。龍鱗的陰煞是殺人太多,由死者怨念的兇戾積聚而成,而這把青銅匕首卻更像是放在風水兇穴里養出來的!
這將軍墓為什么會是處風水兇穴,夏芍不得而知,也有可能是盜墓賊破壞了墓穴的風水,時間久了染上的陰煞之氣,但這青銅匕首確實是有些煞氣的。
這煞氣雖還不夠濃郁,無法與龍鱗的煞氣相較,但能找到已屬不易。夏芍立刻便決定要將這匕首與龍鱗帶在一起,用龍鱗的煞氣養著!或者等到暑假,她出去尋訪一下名川,尋處風水大兇的穴,將這匕首給養成趁手的法器,然后再送給師兄!
趙老板,這匕首不錯,開個價碼吧。夏芍抬眸笑道。
趙明軍雖然對這件匕首很有信心,但沒想到夏芍只翻看了幾下就決定要了,倒是痛快。他不由一愣,但隨即便內心澎湃又激動,面兒卻是一笑,夏總果然識貨!既然識貨,我也就說個實在價,想必夏總也覺得它值。畢竟古兵器收藏雖然是冷門,但是遇到想要收藏的大藏家,價碼還是很可觀的。以夏總的資產,自然是大收藏家了。
夏芍聞笑著,意味有些深,卻不說話,等著趙明軍報價。
趙明軍卻是不急著報價,然而是笑了笑,又說道:呵呵,夏總,你也知道,倒斗的事是要拼上身家性命的。這將軍墓里挺兇險,我那幾個朋友就有一個人折在里面了。兄弟們冒險把這些東西從地底下拿出來,自然要點辛苦費。說著,他便拍了拍手,客廳那邊一間關著的房門便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三個男人來。
三個男人高矮不一,但都挺瘦,穿著與平常人無異,身上卻老遠就有股子土腥氣,應是盜墓賊無疑。
這三人一出來就流里流氣地看著夏芍,屋里加上趙明軍,一共四個成年男人,只有夏芍是女孩子,這情況威脅勒索的意味就很明顯了。
夏總可以看看,這就是我那三個朋友,我朋友要的也不多,一人一百萬辛苦費,加上這匕首本身的價碼,夏總給我們們五百萬就成!至于我這個跑道兒的費用,我這三名朋友出就行了。您看怎么樣?
趙明軍邊說邊看著夏芍,卻見她一點驚慌失措的神色都不見,反倒是笑容越發甜美了起來。
趙老板,這是在恐嚇我?夏芍挑眉。
呵呵,夏總可不能亂說。你要知道,干這一行都是見不得光的。夏總買這物件也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咱們還是合作點好。趙明軍笑了笑,那邊房門口出來的三個男人便也笑著走了過來,圍在了門口。
其中有一個男人竟然從腰間拿出一把自制手槍來,在手掌心里把玩著。
夏芍一見,便更是笑意深了起來,她先是看向趙明軍,道:知道么?趙老板,我不太喜歡被人威脅。她眉眼含笑,恬靜溫柔的,轉眼輕輕瞥向門口拿槍的男人,又道,而且,我也不太喜歡有人在我面前玩槍。所以……
夏芍微微垂眸,身形忽然動了!
她就手用了手中青銅匕首上的煞氣,引向拿槍男人,在他身形一僵的瞬間,抬腳便將人給踹去了客廳!人飛出去之時手里的槍在空中旋轉下落,夏芍伸手接了,回身便是一掃!槍身擊在趙明軍太陽穴上,直接掃倒!與此同時,她身子一旋,長腿一踹,正中要撲來的一個男人腹部,連同后面的人一起踹去了客廳,兩人摔倒在地,一人肋骨當即斷了三根,一人磕到了后腦,眼冒金星,而最先拿著槍被夏芍踢出去的那人,已經撞翻了沙發,被壓在了下面!
一個回合,四名成年男人全部被撂倒在地,爬不起來!
而夏芍卻是走過去一摸,從另兩人身上搜出一支槍和一把三棱刀,連同自己手里的這把槍,都被夏芍二話不說踹了洗手間的門,直接丟去了馬桶!
轉身回來,趙明軍還倒在地上呻吟著起不來,夏芍卻是一把將其提坐起來,按去墻上,笑瞇瞇把青銅匕首往他脖頸上一擱,趙老板,談談價碼吧?
趙明軍太陽穴一陣一陣的疼,眼冒金星,胸口還泛惡心,聽了這話險些翻著眼昏死過去!
拿著他的刀,擱在他的脖子上,跟他談這把刀的價碼?
這這這、這……這女孩子怎么這么膽大?她、她為什么會功夫的?
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跟趙老板說,這把匕首不錯,看起來還挺鋒利。你瞧?夏芍邊說邊將匕首在趙明軍脖頸旁磨啊磨啊磨,輕輕一劃,一條極細微的血絲便淌了下來。
趙明軍卻是瞪大眼,嚇得嗷嗷直叫,渾身打顫!
我我我我、我不要錢了!送送送送、送給你!
這多不好?夏芍柔柔一笑,趙老板剛才那價碼是怎么算的來著?我覺得貴了些,能少點嗎?
不不不……
不能少?夏芍輕輕笑問,語氣似乎嘆息。
趙明軍快被她嚇尿了,拼命說出去整話來,不、不要錢!你拿去吧,拿去!
都說了這不好。夏芍笑了笑,沉吟了一會兒,趙老板,任何職業都是有風險的,你說是嗎?古玩行有古玩行的風險,倒斗的有倒斗的風險,你們不能讓我承擔這風險,你說是嗎?我只付應該我付的價碼。這匕首兩百萬,歸我了,你看怎么樣?
趙明軍忙想點頭,但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他哪里敢點頭?
兩百萬,這價碼我給的還算厚道吧?夏芍知道他不敢點頭,卻還是很不厚道地問。
厚道、厚道!趙明軍只得連忙道。
夏芍這才滿yi一笑,收刀起身,只是起身之前,意有所指地道:趙老板,有些事即使是看不開,也該光明磊落些。玩這些陰招,小心很快把自己玩進去。
收起了青銅匕首,夏芍寫了支票便扔在了客廳的桌上,見沙發底下那男人掙扎著要爬起來,她便掃一眼過去,那男人趕緊不動了,乖乖被壓在沙發下當蝸牛。
夏芍這才開門下了樓,打了出租車便離開了。
坐在出租車里,夏芍垂眸冷笑,來之前她就知道屋里有三個人,但她看見的卻是這之后的事。四人為了搶那張支票打了起來,趙明軍被三名盜墓賊拳打腳踢,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三人卷了地上的古董,開著趙明軍來時開的車離開了,而趙明軍倒在地上,一分錢也沒拿到。
其實,趙明軍若是不來這一套,而是光明正大地跟她要五百萬,她一分都不帶還價的。因為這匕首是她為師兄尋的,莫說是五百萬,就是天價,她也舍得!而且,她也全當安慰安慰趙明軍失去那只青花大盤的心情了,但是他用這種方法從她口袋了掏錢……呵。
趙明軍后來怎么樣了,夏芍再沒去管,她找到了匕首,便回了家。
因為定下了過了正月十五便返校,沒剩下幾天了。夏芍便乖乖在家里陪起了父母師父,除了晚上擔心徐天胤,時常睡不著以外,白天她倒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地哄父母開心。
李娟自然是舍不得女兒返校,但也沒辦法,只能是趁著她還在家里的時候,頓頓做些好吃的,也確實是把夏芍養回來了些,臉蛋兒都比放假回來的時候略顯圓潤。
越是臨近正月十五,李娟越開始忙活,自從聽說了女兒在宿舍有三名好姐妹以后,她便更是準備了大堆的東市特產,連學校領導的也給備下了,只等著開學那天都塞去公司的車上,讓她帶回學校。
元宵節這天,夏家四家人又聚在了一起,只是令人有點意外的是,往年這時候都見不到張汝蔓,今年她卻是乖乖待在了家里。
對此,張汝蔓也很郁悶。往年過了年,父親張啟祥回軍區的時候,她就會跟著回去,今年母親夏志琴怎么也不同意,就因為她臨近中考了,怕她會軍區里玩野了,于是死活把她留在了家里,天天讓她在家里復習功課,實在是苦不堪。
席間,聽夏芍說明天就要回青市,張汝蔓立刻眼神一亮,說道:姐!我搭你的順風車,明天也把我送回青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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