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雖是累了,卻沒空休息,直接開車又去了郊外。
夏芍得把這件匕首給收服了!
要收服這件兇器,夏芍打算以精血為引,但若是不成功,她很有可能遭到反噬。徐天胤在林中空地上畫了一道陣法,自己坐于陣中,對她道:來。
夏芍一看這陣法便笑了笑,這是要給她護持。一旦她遭遇反噬,徐天胤便可救她。
由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夏芍也不逞強,她點頭坐去陣中,將匕首去了刀鞘,咬破指尖兒,一滴精血落了下去。
這把匕首且不說是不是古時候凌遲之刑用的兇刀,僅憑其兇戾之氣,便不可小覷。這匕首也不知在地下沉寂了多少年了,今夜突然吸到人的精血,突然就像是被喚醒了一般,上面縛住的兩道符咒都齊齊崩斷!
匕首發出一聲錚鳴之音,刀脊上原本殘留的漬跡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一把沉寂了少說千年的兇刀像是覺醒一般鋒利如雪!
與此同時,兇煞之氣也濃烈得發黑!
夏芍周身元氣震蕩,感覺這匕首像是要反噬她,一瞬間眼前黑蒙蒙一片,好似出現了無數慘嚎的聲音,怨氣像在眼前化作怨靈,扭曲猙獰的面目像她撲來!
夏芍知道,這只是幻覺。當陰煞之氣進入腦中,人便會出現幻象,有的時候,見鬼的說法有可能是真的看見了靈體,也有可能只是幻象。比如說陰盛陽弱,人氣場比較弱的時候,就容易出現幻覺。
此時夏芍周圍,明顯是陰氣極盛!但她卻是冷哼一聲,咬破舌尖,含血噴出一口氣息,血滴落在匕首身上,那匕首很是歡欣鼓舞一般,看起來竟是想要吸收這滴精血。
夏芍趁著這工夫手中法決掐起,急速變幻,連連虛空畫了三道符咒,困住了匕首!
匕首自然不肯就范,它兇煞極強,被夏芍以精血喚醒后煞力更勝以往,濃烈的煞氣被符咒困在一定范圍內,卻是越聚越多,想要震開一般。
夏芍自然不給它這機會,她連連又畫了幾道符!
五道!七道!九道!十三道!
一道接一道連連施壓,符咒就沒停過。
按理說,這匕首如此兇戾的煞氣,連唐宗伯收服它都要費些工夫,按夏芍如今修為的境界,要收服它可以說要冒很大的險。徐天胤深知此道,所以才畫下了奇門遁甲的陣法,幫她護持,以求她在受困反噬之時,助她一臂之力。
但奇怪的是,夏芍手上的符咒一道接一道制出,她周身的元氣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種變化不是說她周身的元氣不見激蕩震動,震動是有的,但那是她在以元氣虛空制符的時候自己引動的。但制符或者是作法本就是消耗元氣的事,而元氣的深淺幾乎就代表了修為。比如說斗法,元氣若是消耗光了,那這人必定是要大傷的!
虛空制符消耗元氣很重,以夏芍的修為,連續十次便應該是極限了,剩下的便只能跟這匕首耗著,看這些符咒能不能壓制得住它的煞氣。若是不能,徐天胤就得幫忙。
但這都十三道了,她周身的元氣依舊沒有耗損!且,手上還在繼續!
十五道!十七道!十九道!二十三道!
二十五道!二十八道!三十六道!
徐天胤坐在夏芍身后,向來不善表露的神色都微微露出訝異。
三十九道!
那匕首若是個人,會說話的話,估計要郁悶死了。它煞氣再強,再厲害,再能耗,也耗不住夏芍這個變態元氣不耗損!
她大有你不服,不降,我就在你身上施個百八十道符咒,困不死你,也埋了你!的架勢。
估計當初孫悟空大鬧天宮,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掙扎了五百年也爬不出來,就是這個感覺。
夏芍頂多胳膊酸點,她不累,精神好得很,那匕首卻是煞氣被這三十九道符咒磨得快要耗不起了。
最終,在夏芍的符咒加到五十四道的時候,匕首終于是服了。
它發出一聲錚鳴,周圍煞氣悉數散去,而與此同時,夏芍身體里感覺到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
有了這種感覺,夏芍便知道,應該是成功了。
她第一次憑自己的本事收服一件法器,還是件殺伐之用的殺器,心情自然是很好。拿在手中揮舞了兩下,當即便看見漆黑的山林里雪線弧光,寒澈森涼。
師兄!夏芍回頭,輕輕揮了揮手中的匕首,眼眸彎彎,笑瞇瞇。
徐天胤眸中的驚異神色已然不見,眸如黑夜般如常,輕輕點頭起身過來,卻是默默又把這把匕首拿了過來。
匕首一落到他手上,兇煞之氣便要涌出,夏芍意念為引,煞氣盡去。她以為徐天胤只是看看,結果這男人默默把刀入了鞘,默默收回身上。
夏芍愣住,郁悶了,我已經收了它了!
但它還是會有煞氣。剛才與你斗法,它是耗去了些煞力,此刻才如此乖巧。待過幾日,煞氣還是會有泄露。女子體陰,不適合再有陰氣入體。這鞘不管用,我幫你做件,下周末拿給你。徐天胤開了車門,上車。
夏芍跟著上了車,卻是說道:下周六胡嘉怡生日,我得出席她的生日宴。
在那之前。徐天胤說著,便發動了車子。
送夏芍會學校之前,他開車去了市區的藥店,買了創可貼回來,手里還拿了瓶白藥。夏芍一看便知道那創可貼是給她貼咬破的手指尖兒的。至于那白藥……
徐天胤幫她貼好創可貼,果然用手指沾了點白藥,伸到她面前來,黑漆漆的眸凝著她,舌尖。
夏芍笑著扭頭——她才不中計!她可沒忘,上回在車里,這廝騙她要跟她說那句情話,結果卻是想偷吻她。今天她要是把舌尖兒伸出來,傻子也知道后果。
乖。男人語氣呆板,完全不像是哄人的語氣。
夏芍回頭,一把將藥瓶子拿過來收進包了,笑道:我回去自己擦。
被他吻完了,她還得歇一會兒才能回去,不然頂著紅腫的唇在校園里招搖過市,她才不干!今天實在是有點晚了,時間上不太富裕。
不吻你。男人語氣還是有點呆板,卻帶了點別的意味。
夏芍轉頭疑惑地望向徐天胤,見他黑漆漆的眸里似乎有點郁悶的情緒一閃而過,手指伸著不肯放心,堅持要為她擦藥。
受傷了,不吻你。他耐心很好地解釋,然后等待。
夏芍卻是愣了愣,沒想到他連這點都在乎,其實舌尖也就一點點咬傷,不太重。
心里暈開暖意,她這才一笑,緩緩伸出舌尖。
車子停在藥店外,里面亮堂的燈光照進車里,照見少女的舌尖粉白一點,誘人可愛。男人的眼眸立即便深了深。看見他這眼神,她舌尖立刻又縮了回去。
他動了動手指,她才又把舌尖伸了出來。
徐天胤的手指微涼,沾著白藥,涂抹去舌尖,立刻便傳來苦意。夏芍卻是臉上一直帶著淺笑,笑容恬靜。
擦好了藥,徐天胤這才發動了車子,把她送回了學校。
今晚,校門口依舊有學生會查勤,但是見到夏芍進來,卻是沒一個敢上前的。盡管眼神各異,盯著她不放,卻是沒有來找茬的。
夏芍見此,自然是大方抱著花瓶和鮮花從人前走過,目視前方,當做沒看見這一群人。
順利回了宿舍,夏芍卻是收到了柳仙仙的嘲笑。
這妞兒盯著夏芍抱回來的花看,左看右看,又看去她昨天帶回來放在書桌上的花,嘴角抽搐著笑問:你師兄真的有浪漫細胞嗎?你沒發現他昨天送你的花,和今天送的一模一樣嗎?連包裝都沒換!還是玫瑰和百合!包裝的位置都一樣,一個花店定的吧?你還喜滋滋地抱回來?
夏芍不理她,把自己挑的粉彩花瓶裝上水,把花插上去,擺到桌子上。
胡嘉怡跟過來看熱鬧。
柳仙仙嘖嘖點頭,瞧瞧!跟孿生姐妹似的!我頭一回知道,花還有孿生的。
苗妍在后頭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夏芍笑著回頭看她一眼,這對一個沒有浪漫細胞的人來說,已經很難得了。送什么不重要,有心才最是難得。若是有一天,你也遇上了這么個男人,我勸你可以考慮嫁了。
一說起嫁人這種話題,柳仙仙明顯就意興闌珊了,轉身回去不再打趣夏芍。
夏芍這才洗漱上床,歇息了。
第二天周一要上課,夏芍這一周卻是都沒什么事。艾米麗回德國辦理各種手續,下周才會到,所以地產公司的事,要忙也是下周忙。
夏芍這星期難得沒什么事,好好上課聽講,晚上還有復習功課的時間。
周五,徐天胤又來了。他給夏芍把匕首帶來,刀鞘卻是換了。
刀鞘是鋼制的,上面以浮雕形式刻著花紋,看起來倒是精美。但夏芍卻是一眼看出這些浮雕花紋不太尋常,因為這是刻上去的符咒,用來封住匕首泄露出的煞力。只有匕首在刀鞘里,便跟一把普通的刀刃沒有區別,一旦拔出來,便可按照夏芍的心意,催動煞力。
夏芍笑著接了,兩人吃了飯回來的路上,在車里自然少不了一番耳鬢廝磨。直到唇上的紅腫消退,夏芍才考慮下車。
下車前,徐天胤問道:明天什么時候回來?我接你。
這可不清楚。一早就走,胡嘉怡家中有車來接,估計晚宴結束后,她家中的車子會負責把我們們送回來。夏芍想著說道,周末吧,師兄早晨過來,陪我去店里。周六你就好好在軍區休息吧。最近總是開車兩頭跑。
徐天胤看著她,還沒分開就有些想念的模樣,終是輕輕點頭,有事,打我電話。
夏芍點頭應下,兩人便分了開,一個回軍區,一個回學校宿舍。
周六一早,宿舍全員早起,一番收拾,胡嘉怡滿面紅光地道:走!出門,參加我胡大占卜師的生日宴!今天帶你們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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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們!圣誕節快樂!
今天都玩得痛不痛快?估計一天沒出門的,也就只有我這個乖乖碼字的人了。
結果我還遇見暖氣停了,妹的!零下十度沒有暖氣,要死人的!熱力公司真心坑爹!
手指頭都凍僵了,打字慢,發得晚了點。
本來打算弄個圣誕節小劇場的,沒時間了,月票大家看著給點吧,月底了。
等元旦吧,給乃們寫個賀歲的小劇場!群mu一口!
最后吼一句:最近都忙圣誕節了,乃們都不冒泡,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鳳今這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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