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都事有不順,徐文麗和趙靜煩心不已,兩人心中有火氣,不是沒想過再找人教訓夏芍,可是當她們找到學校幾個不良少年時,才得知那天毆打夏芍父親的人,莫名其妙在第二天就從東市消失了,全家連個影子都搬沒了。
兩人覺得事有蹊蹺,又有點害怕,多番跟那幾個男生打聽,幾個人也不知道當天的具體情況,他們只是學校里的,跟真正社會上的混混有很大差別。尤其是安親會這樣的幫會,他們更是連邊都摸不上,只是罵罵咧咧道:我們們怎么知道!媽的!都是你們兩個惹的好事!害我們們現在沒老大帶了!你們他媽惹了什么人啊!現在安親會的地盤上,誰都不能惹夏芍,知道么!幫里下的死令,誰惹誰死!操!我們們差點被你們倆**害死!以后這種事,別他媽來找我們們!
徐文麗和趙靜聽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一群男生摔摔打打走了,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
這、這是出什么事了?
為什么東市黑道下令不準惹夏芍?
你們倆真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么?趙靜轉過頭,胸前左臂吊著,驚恐地問徐文麗。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普通家庭啊!徐文麗也驚疑不定,咬著唇,想不明白。夏芍到底是什么時候學會一身功夫,還有這么大的能量?
兩個人都是驚疑不定,從這天以后,看夏芍的眼神都萬分復雜。而夏芍沒心思理她們,被人看兩眼,她不疼不癢。
總算熬到周六,夏芍立馬回了十里村的后山上!
她先做了一手好菜,把老人家哄得開開心心的,直到吃飽了飯,師徒二人坐在石榴樹下,唐宗伯才問:說吧。你這丫頭,一獻殷勤,為師就知道準沒好事!
按說,唐宗伯是應該能算出夏芍身上發生的事的,盡管她命格奇特,推演不出命理走勢來,但近來發生過什么事,還是能看出來的。可是怪就怪在,連近來的事,唐宗伯都看不出來。這一點讓他很是不解,而夏芍則覺得,很可能是自己重生的關系,與這世上的人不一樣,所以阻礙了這層天機的推演。
眼見著師父問了,夏芍也不隱瞞,便從父親挨打說起,將踢了億天場子、擺平了東市黑道,到布下風水陣,偶遇師兄的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
夏芍邊說邊注意著師父的臉色,老人在聽完之后,嘆一聲,頗為感慨,唉!天意!
師父到底為什么躲著師兄不見?夏芍見唐宗伯在聽見她遇到徐天胤時,分明流露出慈愛和想念的神情,既然這樣,為何不見?
唉!唐宗伯嘆了口氣,轉著輪椅,抬頭望向遠處,我當年出事的情況,他不清楚。他要是知道我這腿變成了這樣,以那孩子的性情,決計要給我報仇。你們現在都還年輕,不是那人的對手。我不能叫你們平白送了性命……
夏芍神色一變,這是多年來,師父第一次說起他腿傷的事。原來,竟是被人所害?而他不愿意見師兄,也不愿意跟她細說,目的竟是為了保護他們?
師父。夏芍站起身來,走去老人身邊,神色認真,我跟師兄不是小孩子,我們們當然會想要替您報仇,但我們們不會魯莽。師父也常說,天道有常,人生無常。我們們為何不能珍惜當下?師兄這些年到處尋找師父,不知您是否尚在人世,他要受多少煎熬?而您能見時不見,卻在心里頭懷念,這不正苦了你們師徒兩人?別人受了一丁點苦沒有?師父這是當局者迷了。
當局者迷?唐宗伯回過頭來,似乎對這話頗有震動,半晌嘆了口氣,或許,你這丫頭說的對。
夏芍聽了,眼神一亮,那就見見師兄吧!然后,好讓她聽聽當年發生了什么事,她倒想要知道,誰把師父害成這樣!
嗯?唐宗伯見夏芍眼睛發亮,頓時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你這丫頭,不會替師父答應什么了吧?
夏芍一笑,我哪兒敢啊,我當然還是要問問師父的意思的。我約了師兄明天上午茶樓里見,您要是不見他,我就放師兄鴿子,也不去了。
她坐下來,托著腮,嘆氣,唉!反正我第一回見師兄,就找了他的茬,第二回,跟他打了一架,第三回,放他鴿子也沒什么。總比不知道怎么跟他說要好。
夏芍語氣閑適,說罷就抬眼,笑瞇瞇看著老人,直到把老人看得老臉通紅,吹胡子瞪眼,行了!就這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計師父!
唐宗伯轉著輪椅就往屋里走,聲音透過背影傳來,讓那小子來見我吧,咱們師徒三人,是該聚一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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