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恒看了看我,嘆了口,點頭。
所以這不是對你們,對整個玄學界,都是滅頂之災。我與幾位年紀懸殊,但身份是一致的。況且,萬先生還下落不明。所以這半年來,我一直都在組織剩余的人,想要打探萬先生的下落。
你失敗了?所以才找我們?你們這些前輩都不行。憑什么我們能行?我點了根煙問道。
我說了。所有的規律都在變化。房萬金有些像是自自語道,我們無法找到陰河了。用什么辦法都不行。但,房萬金看著秦一恒,我相信你們可以找到。我沒有別的請求,我沒幾年活頭了。你們可以不管萬先生的死活,但你們要管玄學界的死活。生死一線,現在這根線在你們手里。
我能聽出房萬金話里的悲愴。
我與秦一恒白開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們倆的眼神都有些狐疑。
房老先生,你說的話可能太重了。況且我們已經遠離了那件事了。并且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我覺得挺好的。現在你要我們幫你去探陰河,我無法答復你。而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答復你的。希望你能理解。
不是我要。是玄學界要。房萬金環視著房間里的一切,現在你身邊的這些東西,難道不是因為玄學才得到的嗎?你們的生活,無論悲哀歡喜,難道都與玄學沒有關系嗎?人生苦短,你們活到我這把年紀就會明白了。別強迫自己和宿命里注定要遇到的東西分開。可以不順從,但也不要試圖推翻它。
萬先生,就是一個例子。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我仔仔細細的考慮這房萬金的話。說實話,對我而沒什么說服力。尤其是在商場上混了這半年,見過了太多場面話。不過倒是有一點我是不得不考慮的。我的財富也好,傷疤也罷,到真都是因為沾惹了玄學術數的才留下的。而白開和秦一恒,根本就是這條道上的人,所以拯救玄學界這件事,對于他們而才是最重要的。
我要考慮也只是替他們考慮。
房間里安靜的能聽見鼻息聲。
突然啪的一聲,白開開了罐啤酒。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來的太匆忙,渴了。那什么啊,我是這么想的。沒錯,咱跟玄學脫不了干系。但打小學的這身本事,無非就是混口飯吃。你不能要求一個鋼鐵工人,拯救鋼鐵業吧?那也太偉大了,你看我們年紀輕輕的,就適合干點渺小又羞羞的事情。對吧?
白開一口氣把啤酒干了,我是真沒啥興趣。您說,就算規律都變化了。那就不干這行了唄,你看我們現在都挺有錢的。嘿嘿。
房萬金看著白開,有些欲又止。半晌才道,涂壽黔。
我眼見著白開的臉色就是一變。
你他媽說什么?白開驚道。
涂壽黔,黔北人。六歲隨家人逃難入川,師承川湘兩省許、方兩位師傅。習遣靈驅物之本事......
你認識我師父?白開一步就邁到了房萬金面前。我師傅在哪兒?他還健在嗎?
我不知道。房萬金搖搖頭。但年輕人,我只知道,84年你師父入山,萬先生救過他的命。
放屁......白開下意識道。卻沒有后話了。
我知道白開對于他師父,一直有一種虧欠。對于一個自小相依為命,亦師亦父的人。這種感情都能理解。而白開的年少莽撞,可能給他留下了一生的遺憾。
我和秦一恒都看著白開。
房先生,秦一恒回過頭道,即便我們想,我們也可能難堪大任啊。
不會的。后生可畏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的。不只是我,所有健在的老家伙們,都覺得你們是唯一的人選。房萬金邊說邊起身將茶幾上的紙收好。三位年輕人,我知道之前的事讓你們現在有忌憚。但天下看似之大,你們真的能躲掉所有麻煩嗎?
房萬金顫顫巍巍的往外走,江先生,你的助理知道去哪里找我。所有能準備的我早已為你們準備妥當。如果你們會來的話。
等一下!我跟你去。白開又開了一罐啤酒,仰頭灌了。
就我自己跟你去,這事,別打他們倆的主意。
房萬金終于勉強笑了一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開回頭沖我和秦一恒笑道,沒辦法。你說我師父欠了人情,我怎么著也得還一下。這樣啊,回來給你們帶紀念品。哈哈,別惦記啊!
白開盯著我的眼睛道,別再摻和了。
房萬金和白開走出辦公室之后。
我明顯感覺到秦一恒在猶豫。
秦二,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吧?
呵。秦一恒學著白開的語氣道,你想說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勸你肯定沒用了。看來需要找點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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