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宏達集團的路上。車可能是之前傷到了地盤,在平路上行駛也會不停的顛簸。
我渾身乏累,幾次想要試著瞇一會兒。
每次臨睡之際,腦海里都會猛然的冒出那首江南style來。像是被洗腦了一般。
后來干脆也不睡了,看著車外面的黑暗失神。
之后的幾日。袁陣給我們安排了住處。
就在宏達集團旗下的總統套房里。還派了專人伺候我們的起居飲食。
可眼下的情形,哪有度假的心思。我和秦一恒在酒店里研究了一天。還是毫無頭緒。
第三天,袁陣就帶了大量的資料來找我們。
事情終于有了一絲轉機。
袁陣的宏達集團,多年來一直研究萬江。掌握了我很多我和秦一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資料。
其中包括大量歷史上與陰河相關的似是而非的記載。
不過這些都沒有太大的考究價值。充其量只能當做經歷或是游記。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肯定了,這世間千百年來,有很多人誤入或是發現過萬江。但中間卻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循。
即像偶然事件,又像冥冥之中萬江安排了這一切。
其中最有價值的資料,是袁陣所收集的大量的有關于陰河的繪畫。
這些畫與我們在衣柜之中見到的同屬于一批。
但內容更加的廣泛,我們從中篩選了覺得有價值的線索。打印出來,釘在了板子上。仔細的研究。
這些畫中,有好多次出現了那萬江虛或是那怪物的形象。
之前袁陣都是把這些形象當做萬江虛來考慮的。
如今我們重看,卻發現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這些畫中所表現的,應該就是那個怪物。
其中有幾幅畫,內容應該是可以連起來。
起初的畫,明顯的可以看出有大量的人在那怪物身旁做著準備。
似乎是在安營扎寨。像是經過跋涉,找到了這個怪物,所以停下來休整。
而后面的畫,那怪物傍邊的人越來越少。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離開了,還是被那怪物吃掉了。
一連幾幅畫,基本情景沒有多余的變化,只是畫上的人在不停的減少。
我們仔細討論了一下。
袁陣倒是提出了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
他說基于白開現狀的考慮,我們是不是可以把看這些畫的順序調整一下。
袁陣說著就將些人最少的畫摘下來提前,掛在了中央。
整個連續的畫就變成了,一開始大量的人在怪物旁邊——人瞬間大量減少——最后人又稍微的多了起來。
袁陣的意思很明顯。顯然不是想表達,因為人減少,不得已從別處調來了人幫忙。
他想表達的意思,跟我想的一致。
我懷疑,那些人都進入了那怪物的嘴里。
有一部分人,沒有活著出來。但有一些僥幸逃脫了。
這么一想,我就有了幾分信心。
連忙問秦一恒的看法。
秦一恒顯得有些凝重。一開始并沒有表態。一個人抽了一根悶煙,終于才告訴我,眼下。只能說是眼下,我們的分析是相對有可能的。但也要考慮,是否因為救白開心急,把一切想得太過于理所當然了。不過不管怎樣,他會去試一試。
秦一恒的話顯得有些欲又止。
猶豫了一下,他才又表示。這次實在太危險,不希望帶我去。
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早就決定了,刀山火海,老子都要親眼去見識一下。何況白開出事,其中也有我的緣故。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秦一恒對我很無奈。
他知道我肯定會拒絕。所以他才會有些患得患失。倘若這一趟順利,畫上的信息真的沒錯。有機會進入那怪物口中,再全身而退。但那也想必是九死一生。更何況,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我們的估計。毫無把握。要是真的帶我進去,團滅了。就什么都晚了。
為此,我和秦一恒爭論了將近一個鐘頭。
誰都沒有說服誰。
當晚,我一夜未眠。生怕秦一恒悄悄溜走,自己去救白開。
等到了第二天,我正準備和秦一恒再交涉一下的時候。
事情突然有了變化。
袁陣又帶來了一個消息。
據他掌握的線索。那萬錦榮在郊區租下了一個廢棄廠房。安排了很多人手看護。萬錦榮卻一連幾天都沒見人影。不知道人在哪里。但看架勢,那怪物應該就是藏在那廠房之中。
袁陣擔心,是否萬錦榮已經先行一步進入那怪物之中。想要把白開除掉。
這個消息讓我們不得不加快了營救計劃。
秦一恒見實在無法耽擱,也就終于松口答應帶我進去。
說的還是以前經常會囑咐我的那些話。
說實在的,我都有些聽爛了。
我們當天就籌備好了一切。由袁陣安排外圍的人手,解決那些看廠的人。同時他在外面時刻準備做接應。
由我和秦一恒,進入那怪物之中。
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我們當晚,一行三輛車,
大概在十點左右抵達了那片廠房。這廠房之前是一個化工廠。后來因為城市建設,和環保政策的頒布。化工廠無法在這種大型城市周邊生存,就整廠遷走了。廠房所使用的地皮,還沒有轉售出去。所以一直空著。
下車之后,我用望遠鏡先觀察了一下。
這次我們的裝備非常的齊整。因為知道要對付活人。甚至還準備的槍械。儼然已經像是電影里的特種部隊了。
袁陣所帶的手下,都是統一著裝。紀律非常嚴明。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是袁陣通過關系找到的雇傭兵。
夜視望眼鏡之中,那廠房的四周真的有人在來回的巡邏。不過并沒有攜帶武器。看起來都像是普通人。
仔細的勘探了之后,我們就趁著夜色,悄悄的朝那個廠房摸了過去。
距離廠房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我和秦一恒留在原地待命。
眼見著那些袁陣的手下,從四面包抄。很快就解決掉了幾個巡邏的人。
沖我們這邊打了一個手勢,這些人就進入了廠房。
接下來大概又等了不到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