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細節。袁陣像是有些苦惱。嗯,這是一個太錯綜復雜和匪夷所思的故事了。想必對于你們而也是吧。我接下來要講的,很多事情可能秦先生已經洞悉了。但請別介意,我遠離這世界太久了。不從頭講起,我很難找到講述的脈絡。而且其中有太多的事,我也跟秦先生一樣,是通過調查得知的。這些調查請二位不要懷疑真實性,否則我也沒必要今天坐在這里。
首先,我要對二位表示感謝。謝謝你們。袁陣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
幾十年前的那次陰河事件。二位是清楚的。
當時背后的力量促使無數的玄學中人為之喪命。周而復始的做著一件當時所有人都摸不清頭腦的事情。
用衣柜打撈。對吧?
袁陣見秦一恒點頭,繼續道。背后的力量太過于強大,強大到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即便其中的一個人,找到了正確的打撈方式。可人依然該死的死,該亡的亡,沒有任何轉機。
那個人你們也應該早就有過接觸了,萬錦榮。
正因如此,萬錦榮在絕望之余,挑起了反抗。
當時,他帶領了一眾決定誓死抗拒的人,決定乘船,從萬江出逃。從而繞過岸邊,那背后勢力的圍追堵截。
當然,在萬江之上,每個人都不知道未來即將面對的是什么。
因為這萬江,本身就不是存在于世界之中的。既然不在世界之中,他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想,當時船上的人任何一個人都心里沒底。但他們還是要抗爭,這種反叛是表達一種決心和態度。我這么理解,也不知道二位是否認可。
萬江之上,恐怕比海還要寬廣。
而他們這群人所乘的,僅僅是用衣柜東拆西補所造的船。
面對著一望無際的萬江,他們甚至都感覺不到這艘船是否在移動。無論他們多玩命的劃,卻像是永遠停留在原處一般。
你們可能知道。當時在船上的那些人里。也有一個袁陣。
秦一恒忽然道,我們不知道。
哦?袁陣有些詫異,似乎這應該是很容易查到的事情。袁陣道,好。那今天你們就知道了。當時在船上,也有一個袁陣。也正是因為那個袁陣當時在船上,我才有機會今天坐在這里跟你們講述著一切。
我聽到這兒,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
就聽袁陣說道,船上當時發生了一場變故。具體他們遭遇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事實上,即便當時就在船上的人,也都不清楚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現在想來,可能當時只有萬錦榮明白,這一切又是如何發生的,又是為什么會發生的。也就是在那個契機,萬錦榮洞悉了一個秘密。
袁陣的臉忽然因為激動扭曲了起來。一個比什么狗屁真龍更可怕的秘密。那是陰河的秘密!
這個秘密,接下來我會告訴你們。請二位不要著急。袁陣忽然恢復了常態,當時船上的變故說起來太過于詭異,甚至要比那巨大的棺材還要詭異。
因為所有人都看見了結果。
明明在眾人眼中倉皇入水出逃于萬江,消失在人們視線中的小船。
竟然憑空又回到了岸邊上。
穿上所有的人都在,卻誰也說不清楚船是如何回到岸邊的。
這個變故導致了一場屠殺,萬錦榮就是在這場屠殺中,葬身于火海之內了。但他作為方術中的頂尖高手,用了一個法子逃脫了。想必你們都見識到了吧?
我忍不住點點頭,萬錦榮會換身體。
可我沒有張嘴。因為我不想打斷袁陣。
同樣逃脫的,還有一個叫做袁陣的人。但他的逃脫就非常僥幸了。或許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促成了這一切也說不定啊。
袁陣忽然停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他心中陡增了壓力。仿佛要拼盡全力才能把接下來的話講出來。
我忍不住又點起了一根煙。等到煙抽了半根。袁陣終于張嘴說道,因為那場變故,我才能成為一種存在。可也正因如此,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的存在吧。
在陰河那個事件之后。
整個陰河有關的打撈就停止了。一切都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仿佛歷史長河中從未有人踏入過萬江河畔。
滾滾歲月里也沒有人被浸入冰冷的萬江水。
但有件事卻沒有結束。
之后的幾十年里,也許是隔兩三年,也許是隔七八年。
就會有一個袁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世間。
他仿佛始終停留在陰河變故的那一年一樣。出現的時候,都是二十幾歲。
他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對于過去的很多記憶都是模糊和缺失的。
但他卻非常清楚,自己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袁陣。
在這世間有許多個袁陣。
他們因為出現的時間早晚,年紀各不相同。
每個袁陣都經歷過這種苦惱和不知道自己為何存在的困惑。
這些苦惱和困惑最終都演變成了一種絕望。
而這種絕望,促使著這些袁陣聚攏。成為了一個整體。這個整體想必是世界上最默契的整體。因為大家都是同一個人。
這個整體無論做什么事,都會無往不利。
尤其是做生意。
秦一恒緩緩道,這就是宏達集團的來歷?
袁陣笑著點了點頭,忽然轉頭看向我,江先生,還記得那條短信嗎?袁陣不是一個人。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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