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地上道,馬兄弟,他倆是中了什么計了?
恐怕不是。江老板來搭把手。馬善初攙扶起白開道,沒有任何外傷,只是脈搏很微弱。
我們把白開和秦一恒扶坐到墻邊。發現他們兩個身體軟的像爛泥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給了白開兩個嘴巴,他的頭只是受力的東倒西歪,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我說,他們不會死了吧?
馬善初晃了晃手電,不會的。我們先把人抬回去。這里畢竟不太安全。
我扛起了秦一恒,跟著馬善初進了電梯。
跟進來時的大搖大擺不同,這次只能悄悄默默的躲過保安室。
這深更半夜的扛著兩個人,任誰都會起疑心。
回到住地,路上的過程所幸很順利。沒有出幺蛾子。
我們把白開和秦一恒分別在床上安頓好。就坐下來開始想辦法。
馬善初給兩個人都做了一些初步的檢查和測試。發現兩個人并不只是暈倒這么簡單,而是魂魄像是被人勾走了一般,飄忽不定。
我有些擔心,就問道,是不是我們無意觸動了辦公室里的什么機關。玄學上的機關針對的肯定不是肉身,而是從魂魄上下手的。他們倆先出了門,才著了道。
馬善初連忙擺手,說不對,這肯定是在秦一恒的計劃之中的。否則不會給我們吃假的羊糞球。白開和秦一恒嘴里的我都已經檢查過了,是真的艾草羊糞。
我看了看秦一恒的臉,心說計劃之中?你這孫子的計劃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我又問道,那你說他們倆到底怎么了?
馬善初擺弄著秦一恒的包,江老板,我想他們是被擺渡人接走了。我們沒有吃羊糞球,陽氣沒有被壓低,所以留了下來。你回憶一下辦公室里聽到的水聲,恐怕那就是擺渡人的弄出的動靜。
我啊了一聲,媽的擺渡人不都是在陰河邊嗎?合著現在底下已經這么高端了?都有水陸兩用的船了?那到底哪里才算是陰河?那棟大樓還是那間辦公室啊?總不能說是打電話叫來的吧?我靠還上門服務?
江老板你冷靜一下。你還記得那盒子里的泥吧?馬善初把秦一恒的包揚起來道,就是這個味道,我覺得那些泥既然保存的那么小心,肯定不會是尋常之物。應該是陰河里的泥才對。
擺渡人就是順著那些泥找過來的。
我恍然大悟,難怪秦一恒一開始沒給我吃假的羊糞球,合著是發現了那些泥后才有的計劃。我不免開始擔心起來,這倆人上擺渡人的船是什么目的。難道他們活膩了?想提前投胎轉世嗎?我不知道秦一恒現在所想,反正白開那人肯定是沒活夠啊。
馬善初給我倒了杯水,江老板你別太擔心,我守在這里。你去睡一會兒吧。有事情我會叫你。
我搖搖頭,現在睡是肯定睡不著的,不如就守在這里,如果出現了什么最壞的結果,起碼不會錯過什么。
于是我跟馬善初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亮之后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小盹,當然并沒有睡踏實。再一睜眼,已經臨近中午了。
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的清醒跡象。我隔一小段時間就會去摸一下他們的脈搏,所幸雖然微弱,但并沒有斷過。
下午的時候,我也是為了打發時間。干脆開始整理那些從箱子里帶出來的稿紙。
稿紙的內容十分的龐大,但有價值的消息實在不多。
前面的部分基本就是在講工作上的事,寫下這些東西人是搞建筑設計的,似乎很好學上進,走訪了中國很多有名的古建筑,以及洋人留下來的西式建筑。每一個建筑都會做一些設計上的分析和聯想。我雖然不懂建筑學,但看起來這個人的腦洞還是十分巨大的。文筆也比較幽默,看著還挺有意思。
然而稿紙的后半部分,這些跟工作上有關的事情越來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都是生活上的瑣事。算是一個人的心路歷程一般。!
我很明顯的就能看見他對很多事情,以及自己的心態都發生了改變。
更重要的是,這人在稿紙上很多次寫到,他對一件事產生了懷疑。卻又沒具體說是哪一件事。
我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連翻了數頁,卻沒找到具體答案。
但在字里行間分析,這人懷疑的事情一定是跟自己的工作有關的。說白了就是跟建筑有關系。
我心說難道這個人也發現了那一批磚的存在嗎?
所以才會對很多宅子之間微的聯系產生了疑問?
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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