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猛然感覺到,樓內的氣溫要比外頭低上好幾度。忍不住緊了緊衣領。
走,我們先探探路。風衣男拿著手電朝著一旁的走廊探了過去。我緊緊的跟在他身后,一層看著是十分老舊,但布局的確是按照辦公樓設計的。走廊依次是很多小的辦公室,門上也掛著譬如人力資源部之類的名牌。可惜門全部都是鎖死的,廣東佬的鑰匙并不包括這里,我們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只好朝著二樓前進。
剛進來的時候不免有些緊張,待到上了二樓,人也適應了這里頭的低溫。人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我們商討了一下,就這樣拿個手電在里面走,其實也不怎么隱蔽。
不如大大方方的開了燈,探索起來也方便。
于是白開就伸手摁亮了二層樓道的燈,這下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首先映入眼簾的應該是一個休息室,用玻璃隔斷做成了一個半封閉結構。里頭放了幾張沙發和茶幾。收拾的還挺干凈,跟外頭的樓道一對比,反差還挺大。
當然這不是讓我們吃驚的地方,讓我們吃驚的是,只見在茶幾上,這時候端端正正的擺著四個紙杯,非常惹眼。
我靠,合著人家知道咱們四個要來啊?白開低聲道,茶都給上好了,怎么不給留包煙啊?
我一聽心里一緊,的確啊,如果這要是之前有別人在這里喝水,聽見了動靜躲了起來或是報警去了,到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怎么就這么巧這紙杯也是四個?還是真的跟白開說的一樣?我們進了套了?
我見白開已經走了過去,連忙說了聲別動。玄學我不懂,但圈套是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的。沒準這水就有毒。
白開擺擺手,這不是水,是白酒!看來是送行酒啊,人家想讓咱們哥幾個歸西呢!
廣東佬立刻向風衣男問道,你所學有跟此有關的嗎?
那風衣男搖搖頭,說不過我可以試試。從風衣的內兜里七摸八摸的掏出一個小哨子,沾了沾杯里的白酒,把哨子又含在了嘴里。
我看著挺不解,那東西能試毒?眼見著風衣男竟然倚靠著沙發頭一歪像是昏倒了。
我剛要沖過去,廣東佬攔住了我,醒目仔,這是他們還愿師的辦法,不用擔心。他只是睡著了,一會兒哨子響了,他就會醒過來。
我只好耐著性子盯著風衣男的臉。心說這功夫真牛叉,一秒就睡著啊!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媽的哨子在人家嘴里呢,一會兒怎么響?還是意思廣東佬會吹口哨?我靠,這不是把人當狗呼喚嗎?
我腦洞大開的想了半天,那風衣男倒是睡得十分安穩。一動不動的。
大概兩根煙的功夫,才見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
白開趕忙把風衣男攙了起來,怎么樣?夢見什么了?
風衣男搖搖頭,很模糊,只看見一片海灘,上頭有很多小螃蟹在不停的逃竄。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見。
我聽他們話里行間的意思,合著剛才所有的玄機都在夢里。螃蟹和海灘?我心說難不成這是提示我們螃蟹下酒好吃?我甩了甩頭,我能這么想估計還是晚上給餓得。
廣東佬依舊非常沉穩,聞了聞那酒香。說我們不能多耽擱,今天是要來探路的,十二點前一定要把路探完。諸位都是高手,互相照應問題不會太大,上頭還有兩層,我們得抓緊時間。
廣東佬說完從風衣男手里接過手電,一個人先朝著二層的走廊去了。這一層的布局跟樓下別無二致,只不過走廊的墻面上,掛了很多房源訊息,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天南海北的都有。這不太符合中介公司的習慣。因為通常一個中介公司都只是服務一片地方或是一個區域的,這樣一來帶客戶看房方便,二來也比較有針對性。何況這里是總公司,又不是直接跟客戶對接的營業網點,完全沒必要在這里掛房源訊息。
分析了一下,我倒是明白了。這些一定都是兇宅。上頭的房源有幾個我都見過,只不過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沒有拿下。看來這個公司真的把業務擴展過來了,連我們這行都競爭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欲哭無淚。
轉了一圈,二樓毫無收獲。我覺得即便再往上,無非也只是看見幾個總經理或是董事長的辦公室而已。不會有任何發現的。
果不其然,三樓第一間就是財務室,緊挨著的就是各個經理的辦公室。三樓走廊的最深處,是總經理辦公室。門還跟其他的房間不一樣,我踮起腳想從縫隙里看看,只碰到了一鼻子灰。
終于要到了頂樓,想到一會兒能吃東西了,我還很興奮。
然而我們四個人從樓梯拐上來,還沒等踏上四樓的地面,就不得不停下了。
因為四層的樓梯口,已經被人用鋼管焊成的鐵柵欄門封死了,地面上垂著一根手腕粗細的鐵鏈子,上頭還幫著大塊的紅綢子,一把大鎖比拳頭都大。
白開搖晃了一下門,門上掛著的小鈴鐺就發出微微的叮叮聲。
小缺,你看這東西是不是很眼熟?白開回頭沖我道。♂手機用戶登陸m.zhuaji.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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