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一個人會燒的這么干凈?
這爐子雖然大,但溫度肯定是不足以把骨頭都燒沒的吧。
當然不用燒沒,那些人完全可以把剩下沒燒光的帶出去。秦一恒不緊不慢的說,你沒注意到老馮講的一個細節嗎?就是在這個人被燒進去之后,才開始有人自葬在林子里。這中間肯定是有聯系的。
我點點頭,媽的這一趟真是沒白來啊。趕上天方夜譚了吧?
但是這個人被燒進去干嗎啊?之前不是已經可以溝通了嗎?媽的里頭太忙,一個人活干不完,又找人事部門招了一個。月薪沒有,上班就是又去無回。我靠,這上哪兒找的傻小子?
這個也是一個疑點,秦一恒把白開叫道了一邊,倆人嘀咕著似乎在分析。過了好一陣才回過身來說,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之前在里面幫他們的那個人,沒辦法再幫下去了。當然,那個地方恐怕是沒有死或是病這一說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恐怕是那個人不見了。他們沒辦法,這才補了一個人進去。但補進去的人,是沒有那么大的能力的。所以他們必須要用自葬的方式來維持這個局面。
我聽的有點暈。消化了一下其實發現不難理解。簡單點說,之前里頭是一個高薪高能,人家甩手跳槽不干了。公司只能又招新人進來。這新人呢,沒啥能力,干活費勁不說,要求還不少。公司呢只能變著法滿足他,就這么的才會有人去自殺。我靠要是像我這么解釋,那這員工可太吊了,輕松逼死同事啊。
秦一恒等了我一會兒,這也算是對我智商的照顧。等見我想明白了。他才說,現在恐怕里面絕大部分有用的訊息都已經被萬錦榮拿走了。我們眼下只能繞彎路了。里面有你當初給宏達集團的名片,看來我們是不是狗也得啃這塊硬骨頭了。江爍,你其實沒有必要去的,我跟白開商量過了,我們兩個人就夠了。這次要去搞定宏達集團。你知道的,有污穢問題到不大,可那么大的一個集團公司里頭的活人肯定比污穢多,我們要面對的東西比想象可能還復雜。你聽著,不要淌渾水。
秦一恒說著白開就在旁邊不停的點頭。
這倆人看來已經決定好了。
我說操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啊!多少事你都沒給老子講明白呢!你要去可以!先把事情來龍去脈跟老子說了,之后你愿意去哪兒去哪兒。
秦一恒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整個人跟雕像似的。
白開見我怒了,反倒說起好話來打圓場。說小缺,你別急啊。你相信我們,渾水說白了淌不淌是你的自由,我們倆人也沒法攔著你。但你要是還認我們這倆朋友,你就聽好了,有些事,真是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秦一恒都是為你好。話句話說了,我們倆人去反倒安全,你一個拖后腿能去干嗎?消停的挨家等著我們凱旋歸來,我們只是在外圍調查一下而已。
白開的話讓我更難受了。可我咬定了不管啥事,這次我肯定是不會退縮了。
他們倆人見我一點動搖都沒有,干脆也不勸了。只是說先出了地窖,回頭再做打算。
我是一步不離的跟著他倆,不過想到這深山老林附近,想跑都沒地方跑去,倒也不至于被甩掉。
我們在老馮家又休息了一天半,才真正的回去。這村子里留了一個這么大的爛攤子。雖說跟我沒太大關系吧,但說低我的確是參與其中了。只能跟老馮干了杯小燒,算是告別了。最后,才搭著來村子里給小超市送貨的驢車出了村子。
這之前都沒有往這方面想,出去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來村子里送貨的驢車根本就不會往村子里走,離村口一公里的地方就已經開始卸貨了。路上我還問送貨的老板,他說著個村子里邪門事十里八村已經傳遍了,誰沒事都不敢往村子里去。反正貨也不多,這貨款都是一年一結,每次他去拿錢都是心驚膽戰的,拿了錢也不敢多留,裝著村子里讓捎出去賣的土特產趕緊趕著驢車就走。
我坐在驢車上遠遠地看著逐漸變小的村落,心說誰能想到這個看著如此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會藏著這么多秘密?回過頭,前方的只有一條在雪地上被盡過驢車壓出來的小路。前方等著我的又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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