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學過什么心理學,之前發現這孫子裝純,我心里是很不爽的。如今他這么問道那種感覺竟然淡了很多。我又看了眼秦一恒,想必他也是等著在聽。于是只好點了根煙,一五一十的把里頭的情況說了,最后我不忘聲討了一下白開。
白開笑道,小缺,你根本就沒事。因為你看見的壓根就不是我。那是我在你心里頭的樣子。你出來的方式有很多種,我不知道我平日里給你留下什么印象了啊,總之你決定我會把你從上頭推下來,那是你自己覺得的。你看看啊,這水是我給你倒的,這地上的衣服是我給你鋪的。
白開的話我幾乎一句都沒聽進去,腦子里只是不停的盤旋一句話。
我看見的合著不是真的?
我說,這不對啊。咱們仨之前是在一起的啊,怎么最后我就能去一個神秘的地方,你們倆在這兒玩火啊!還有啊,咱們現在在哪個菜窖?離我之前去的哪個遠不遠?我不信,我得去看看。
白開攔住了我,別動了,養養神,根本就沒有別的菜窖。那東西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我們自始至終就一直在這里。不信你看,下來的梯子還在那邊呢!
我順著白開手指頭,果然看見之前下第一個菜窖的梯子。
秦一恒這時忽然說道,江爍,這怎么回事,稍后會給你解釋。現在我要你好好的想一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我腦子里過了一遍,在里頭的時間其實不算長。按理說該講的一件也沒落下。倒是那個名片忽然提醒了我。我說秦一恒你是不是之前去過里頭?那名片是誰帶進去的?難道也是我大腦虛構出來的?媽的那事情都過去多久了,我好端端的想起那個干什么?
秦一恒微微的搖頭,老馮你給江老板講一下。
老馮就把身子轉了個方向,還是蹲在地上沖我說道,江老板,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村子里的人一個一個的都快死光了。這里已經幾十年沒添過人了。每家每戶無論是誰,都絕了后啊!不光是生不出來,之前半大的小子在地上已經能跑了,也是一個跟著一個的夭折。而且這個村子我們還不能搬出去,一旦搬出去,恐怕連大人也保不住了。
我聽老馮說的倒像是真心話。可他已經騙過我一次了。誰知道這次是不是裝可憐。
于是我問道,你說清楚點。是什么原因?你們這里有輻射還是污染?
老馮搖搖頭,一指這個大鐵柜子。
就從這個柜子來了開始。那時候我跟三位的歲數差不多。當時傳都說國家在這一片要開墾油田,會從村里子招工。你們年輕人肯定不理解,那個年代,在我們這個地界,當個國家工人可是能光宗耀祖的事情。村里跟我平輩的年輕人,都非常興奮。誰也不愿意一輩子窩在這個深山老林里,一旦當了石油工人,離進城也就不遠了。
可是整個村子的人盼來盼去,一直沒有消息。又過了半年,才終于盼來了首都派來的幾個調研員。在村子里轉了一圈,就住在了我家里。一住就是半個月,臨走的最后三天,安排村里的年輕人挖了這個地窖。當時說是考察一下積極性。那時候誰也沒多想,一個地窖加班加點,半天就挖完了。那幾個調研員檢查了一下,就說要先回省城上報。當時全村的人都跑到村口去送,我現在印象還非常的深刻,其中一個調研員很少說話,從來不笑。倒是走的那天忽然回頭沖全村的人咧嘴笑了。現在想起來我后脖子還發涼。
接著全村的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又隔了半個月,終于把這些人盼了回來。
這次的調研員只來了三個,一同進村的還是拉了整整幾個拖拉機的設備。當時都用布罩著,誰也看不見。還是村里的一個人好奇,悄悄的掀開才發現,里頭竟然都是大衣柜。
老馮指了指那堆木柴,又指了指大鐵柜子。接著說,還有這個柜子跟那個大爐子。
三個調研員指揮者村里的年輕人把柜子跟爐子安放好,最后跟村長交代。因為審批的時間比較長,所以短時間內油田是無法開墾的。不過為了收集數據,會經常有調研員再到村子里來。到時,就要我們帶調研員去看這鐵柜子和木柜子。一切都要聽調研員指揮。
村長肯定不能多說什么。因為調研員說了,這工人的名額是有限的。油田又屬于軍事化管理,對工人的服從性要求非常高。誰不聽命令,名額就不會有誰。這話放出來了,自然誰也不敢說個不字,甚至連問一下這些柜子是用來干嘛的都沒。
之后果然跟那三個調研員說的一樣,過了一個禮拜,真的又來了一個人。當時這個人已經非常的虛弱了,而且身上還帶著傷。到了村子里之后見到了村長,甚至都不讓我們給他上藥,一刻不停的就來了這個地窖。指揮著村里的人劈了一個衣柜,用衣柜的木柴燒爐子。最后他讓所有人都出去,一個人在地窖里呆了很久。
等到這個人走了之后,村子里的人進來查看。發現不僅是木柴,鐵柜子里那人也似乎燒過了什么東西。只不過究竟是什么,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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