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指望不了別人了。.zhuaji.我細看了下,還是發現了這個菜窖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光。
在整個菜窖中央的位置,很明顯的有一些光像是從頂上滲了進來。照在了地面上。
我走過去,果然發現這菜窖頂是開了門的。門也是那種老舊的木門,雖然關著,但邊邊角角已經被磨損了,并不嚴絲合縫,這才有光能擠進來。
菜窖舉架本身不高,但抬起手還是碰不到頂的。
我使勁的跳了一下,用手把門頂開。外頭的光瞬間的就打在了我臉上,弄得我一時都睜不開眼。
緩了一下,算是適應了光線。從菜窖看到外面的天空,雖然我不清楚我具體的位置。但看著一片東北林區特有的純凈天空,我起碼確信我還在這村子附近。
跟進來時不同,這個菜窖沒有梯子。想出去還是一個挺麻煩的事情。
我這人彈跳很一般,身體素質也不逆天。左右看了下,一個能借力的東西都沒有。一時間我有點無計可施。
最后我只能用最原始也最管用的法子,使勁跳起來勉強抓住門的邊緣,再靠兩個胳膊的力量,算是做了一個引體向上,最后還終于把腦袋探了出去。
翻出了地窖,我跟死過一次的人沒什么區別。身上本來穿的就多,后背已經流了不少的汗。
外頭依舊遍地的大雪,沒見有人迎接不說,甚至連風聲都聽不見。一切安靜的有些可怕。
抬起頭,只看見不遠處立著一棟二層小樓。小樓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風格。我記得我小時候的,我姥姥家的房子就是這種。外頭看著跟別墅似的,其實里面非常的局促。而且一棟樓通常要住上好幾戶人家,就更加的擁擠不堪。甚至連廚房跟衛生間都還是公用的。
這樓顯然已經荒廢了很久了,單從外表看來就是一片斑駁。窗戶上也沒有玻璃,甚至連一層補救的厚塑料布都沒有。我想,這恐怕就是老丘要我來的目的,于是拍了拍身上沾上的雪,就走了過去。
宅子我見過太多,甭說鬧鬼的,鬧什么的我都見過。這種宅子顯然嚇不到我。更相反,我因為有小時候對姥姥家的記憶,反而覺得這宅子有些親切。
宅子之前應該是有院子的,只不過廢棄了太久,只剩下了幾處院墻的殘骸。我有些奇怪,看院墻用的磚也沒偷工減料,這東北的風雖然猛烈,那也不至于把院墻吹成這個德行吧?就算是地震,那怎么小樓安然無恙呢?
走過已經滿是雪的院子,看見宅子的門是關著的。
我敲了兩下,才推開。門就發出了非常熟悉的吱嘎聲,銹的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
因為有自然光,屋里面并不黑。掃了一眼,看見家具都還在。只不過該破的破,該爛的爛,一片蕭條。
地面上除了灰,還隨處可見很多大片的樹葉和干枯的樹枝。應該都是被大風刮進來的。
我跺了跺腳,屋里的回聲很明顯,房頂立刻會有灰塵落下來。我生怕這宅子被我折騰塌了,只好小心翼翼的走。
進到里面才發現,這宅子外頭看著跟我姥姥家的差不多。里面卻別有洞天。空間很大,而且看布局來說,這里頭只住了一戶人家。在那個年代能住這樣的房子,很定不是普通的人。但是最讓我奇怪的是,就算不是普通人,那也不至于把家搬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來吧?這村子到現在才二十幾個人,再往前退幾十年,這地方沒準都是一片荒地。這家人在這兒怎么生活?
在樓下轉了一圈,沒找到任何有線索的東西。唯一讓我有點驚訝的是,有很多野獸的足印。這不由的讓我有點擔心。
雖然沒找到特別的東西,但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我能看出來,這家人當初離開,應該是很從容的,并不倉促。每一件東西都被拿走了,連個最小的裝飾品都沒剩下。
想著我忽然發現我可能錯了,如果這一切都被抹去的那么仔細,會不會這家人也跟這屋里的其他東西一樣,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