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難辦,這不是自夸,我一直覺得我很善良。可這個老頭如果要放了,又擔心會放虎歸山。我問白開,還怎么辦?殺人?
白開道,看你這德行也沒個主意,這樣吧老頭,我們放了你。大家出來誰也不是奔著要人命去的,但你記住了,我這人不手軟。尤其是對給過一次機會的人。
白開比劃了一下,珠爺就把門打開了。那老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步伐不緊不慢。等到老頭走遠了,白開才示意三個人出去,關了門坐下說道,那老頭沒準還會使手段,你提防著點。如果這一趟我們真的找到了宅子,還會用上那個老頭。
折騰了一番,白開也是累了。躺下囑咐我,今晚上肯定太平了。安心睡覺。這只是一個開始。
這一夜對我而無比的漫長,天亮了之后,吃過午飯,車終于到了漠河站。
我這時才想起來沒有去找乘警。我不是想去說明情況,而是我估摸著秦一恒回來取那些磚。
誰知白開阻止了我,反正既然目的地都是一樣,秦一恒早晚是會出現的,現在沒必要去招惹是非。我聽了只好作罷,車到站停穩了,萬錦榮才終于露面。帶著我們一行人下了火車。
漠河的天氣沒有來過的人是很難想象的。我作為的一個北方人,一時都無法適應。總覺得軍大衣處處都在往里面灌風。好在我們住的賓館暖氣燒的非常好,進了屋僅僅只需要穿一件t恤就夠了。然而好日子并不長久,我們只是停留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又繼續趕路了。
萬錦榮租了一輛suv,上了車,接著就是將近十幾個小時的顛簸。最后我們到達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小村靠近林區,村上的人口不多。風景倒是很漂亮,處處皚皚白雪,晚上天上全是碩大的星星在閃。
我們所住地方,并不是賓館。而是掏了高價住在了一戶老鄉家里。這老鄉是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平日里來這個小村的人寥寥無幾,不僅賓館,連個招待所都沒有。這家的條件已經是相對最好的了。
我對住宿的條件要沒什么要求,只要暖和就夠了。這種地方也沒有所謂的鍋爐集中供暖,不過好在木柴有的是,爐子自然也燒的旺。老鄉姓馮,五十歲上下。非常豪爽,第一晚做了很多山里的野味給我們下酒。無奈我們不是來旅游的,除了白開幾個人都沒什么興致。我見這老馮的打扮,不由得想起了那些詭異的帽子。覺得自己終于接近了一切的真相。
從在老馮家住下開始,我們就似乎無事可做了。也沒有更遠的目的地要去了。
萬錦榮每天都是一個人出去,并不要人跟著。直到天黑才會回來。
有幾次我慫恿白開跟蹤,白開都不肯。說從萬錦榮的表現來看,是進了林子里。這東北靠近人煙的地方還好,雪并不太厚,一旦深入到了林子里,雪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危險就隨處可見了。
我們沒有專業的裝備,想了想我也就沒再堅持。差不多在老馮家住了五天有余,新鮮感已經漸漸褪去了。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去村上唯一的小超市里蹭老板的老式vcd看。那幾天幾乎把所有能看到的老片都看了個遍。漸漸地也就跟超市的老板熟絡了。那老板似乎對村里突然出現了這么多外來人很感興趣,喜歡問東問西的拉家常。我不能交代此行的目的,只好胡謅了幾句應付。卻意外的聽那老板感慨,要我們多加小心。林子里近來不太平,好像在鬧東西。這東北的老林里據說不僅有猛獸,還有很多人們沒見過的東西。就在這兩天就也有一個外來人進去了,卻再也沒見他出來過。
我一聽很意外,跟我們一同進來的竟然還有別人。
打聽了一下那人的體貌特征,我心里就是一驚。老板雖說不能完全形容出來,只能說一下大致的長相。我卻越聽越覺得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秦一恒。
媽的秦一恒真的來了,可是他比我們先進林子了。難道是跟蹤萬錦榮去了嗎?
我犯著嘀咕,趕忙回去把這消息跟白開講了。白開看著手機上的日期說,這你不用擔心,萬錦榮既然非要帶你來,自然有原因。這事,恐怕沒你不成。咱們進林子的時間也不會太遠了。
果不其然,就在白開說這話的第二天,一大早萬錦榮就叫醒了每個人。要我們收拾一下進林子。而且這次更意外的是,他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們,他在林子里找到了一棟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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