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一切都跟之前找到的線索對上了!
我想著那些畫在衣柜里奇怪的畫,難道指的就是他們?可畫中的人完全都是古代的感覺啊。
我終于能在屋里來回踱步了,只是老丘的屋子很小,沒走兩步就要轉身了。
白開有些看不下去了,直說眼暈,要我坐好了,就伸手指指老丘。我這才想起來老丘的事還沒鬧明白呢!
老丘被白開指了一下,弄得還有點拘謹,半晌看表情一直想說話,可就是沒張嘴。
最后還是白開用話茬引了一下,說老丘在這里的原因,是守著一個秘密。
老丘這才一五一十的跟我講。
說早前這個帽子廠是他們村里籌辦的,說是為了民眾造福利,其實就是幾個村干部變相利用村里的人賺錢。但當時大家的收入都不高,這地方太冷,種地又辛苦又困難,大家也就樂得在廠里干活。
當時廠里主要做的帽子都是東北特有的皮帽子,當地物產豐富,家家都是獵手。銷量不大的時候甚至原料都不用購買,組織幾個人扛著獵槍到山里轉一下,什么都有了。
后來也是村里的干部出去跑銷路,意外的接了幾個俄羅斯的訂單。這廠子的規模才從早期的小作坊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但盲目的擴大生產,在那個時代那種狀況,顯然是很危險的。
結果就是,國外的訂單做完之后,廠子徹底就閑了,幾個月幾個月的不開工,工人一個個的都受不了現狀,要么回家種地,要么在廠里偷偷點東西變賣。總之這廠子眼瞅著就該關門了。
當時老丘已經做好了打算,準備老老實實的做個農民算了。可就在這時候,廠子意外的又接了一筆訂單,離奇的活了起來。
老丘說當時的狀況很奇怪,先是廠里來了幾個人。著裝打扮都很明顯是城里人,但一個個的都很嚴肅,由村干部帶著在帽子廠里里外外考察了好幾次。走之后,廠子就開始趕制一種看起來很奇怪的帽子。帽子之所以奇怪,是因為比當時的帽子高出很多,戴起來,頭頂總是留有一塊空隙,這在東北的環境,都是裹的越嚴實越好,那樣才抗寒。所以當時工人都對這個帽子印象很深刻。老丘忍不住好奇,有次還問接待那些人的村干部,是否這帽子的設計錯了。村干部就告訴他,這是那些人一再要求的,錯不了。
當時這批帽子的量要的挺大,十幾個人加班加點的干才完事。做了大概有五六百頂。到了交貨的時間,來取帽子的人非常多,足有一百多人,這陣勢把老丘等人弄得一愣,以為是要拆廠子的。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人并不是用車或是用什么東西把帽子打包裝走,而是每個人就地戴上一頂之后,就又成批的坐車離開了。但因為來的人數并沒有達到對方預定帽子的數量,所以帽子就剩下了很多。那些人也不要了。于是工人們就每個人都往家里拿了不少,老丘這頂帽子就是當時留下的,不過并沒有戴多久,他之前戴了很久的那頂無意丟了,就又翻出來了一頂戴著了。
那些人走后,村里的人因此談論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應該來的人是五百多個,反正跟帽子的數量應該一致。但他們肯定出了什么事故,死了很多人,所以只剩了一百多個人。
老丘想到那些人取帽子時的臉色,都非常沉重。似乎還真跟村里的傳一致。
不過這事只能算個談資,很快就過去了。這之后廠子著實又冷清了好一陣子,就又來了幾個人。
這次來的人跟上次的差不多,也是城里人。不過顯然比那些人有素質,說話都很客氣。見到誰都發煙。其中好幾個人的打扮都是文質彬彬的,很像知識分子。這村里人對讀書人最敬重,大家相處的就非常愉快。老丘還專程去打了野兔請幾個人到家里吃飯。當時在老丘看來,這幾個人中有兩個人明顯是干部。其他人一直都聽這倆人指揮,平時說話的時候明顯都是這倆人不發,其他人很難表態。
老丘對這倆人自然印象很深,具體姓名不知道。只知道這倆人一個姓萬,一個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