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沖我擺了擺手,意思是先等他歇會兒。更遠的地方還蹲著一個人,這個人頭低著,火機的光照不見他的臉。
從穿著上看著倒不像是秦一恒。我唉了一聲,那人沒抬頭。我又叫秦一恒!
那人沒反應,白開卻搶道,別叫了,他不是。我試著用了用力,自己還能站起來。
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白開很勉強的給我騰開了一個位置,讓我蹲在他跟那個人的中間。
火機的光在這里已經足夠亮了,定睛一打量,我很失望,這個人的確不是秦一恒。
我又坐了下來,試圖跟那個人攀談。無奈嘴角疼的厲害,只能勉強說了句你好。我想聽聽這個人的聲音是不是跟我之前聽到的一樣。
那人終于抬起頭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映照的關系,這個人的臉顯得非常的蒼白。嘴角也是掛了彩,眉骨上還有一個挺大的傷口。不見有血往外流,應該已經結痂了。
我打量了一下,這人年紀應該跟我相仿,長的還挺清秀,看著應該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主。
不過我細看之下返現,這人的眉骨上并不是受了傷,而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刺青圖案。剛才一時沒看仔細,加上本能的聯想,還以為都像我一樣被揍的這么慘呢。
我給白開丟了根煙,順手遞給這人一根。他沒接,只是沙啞著說了聲謝謝。便不再講話了。
我有些著急,光憑兩個字實在無從對比聲音。于是我問道,你也是受老頭的邀請來的船上嗎?
這人點點頭。我趕忙追問,那我之前怎么沒見到你?你是不是一直躲在衣柜里?
我緊緊盯著這個人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說謊。無奈這人只是搖搖頭,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白開抽完了煙,已經恢復了元氣。起身用腳挨個踢了踢地上躺著的那幾個東西。又跑到棺材哪里看了一眼。
”缺心眼,秦一恒肯定來過,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白開用腳踹了踹棺材又道,秦一恒這招挺絕,老頭這下徹底玩完了!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見秦一恒朝棺材里潑了東西。勉強站起身過去看。棺材里已經空了,那個老頭不知道跑去了那里。
倒是棺材的內部有很多血跡,從形狀上來看應該就是秦一恒潑的。"這什么意思?是不是秦一恒那一盆血把老頭潑詐尸了?!”
白開嘿嘿道,不是,老頭壓根就沒死。老頭玩的這招叫“借人還鬼!”我說媽的你說地上的是借物還魂,這又整出來個借人還鬼。這兒是信貸中心怎么的?全是借來借去的?
說到這兒,我猛的反應過來。媽的之前的老頭跟衣柜里沖出來的東西到底哪兒去了?
之前也沒注意有什么人從船艙里跑出去啊!我瞟了眼衣柜,心說媽的都躲進去了?我用打火機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給白開使了個眼色。
他心領神會的朝大衣柜湊了過去。我自知戰斗力不行,在后頭跟著。我之前堵門的那個衣柜,這時候四敞大開的,里頭啥都沒有。
我用火機照了照衣柜門的內側,沒見有畫或是圖案。我心說這衣柜是假的?秦一恒家里的那個門上可是有畫的啊。
沒工夫多想,我跟白開又去摸另一個衣柜的門。這個衣柜關的死死的,白開用手在門上摸了摸,冷不丁一下把門打開了。里面還是空的。
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衣柜里頭究竟有什么上了,我很關心衣柜門內側,這扇門一打開我立刻就去看,還是沒有畫。
我已經有些懷疑了,這個些衣柜根本就是贗品。一切跟那個裝死的老頭一樣,都是用來糊弄人的。
接著我跟白開又一連打開了其他的衣柜,絲毫沒有任何發現。那個老頭竟然憑空從船艙里消失了。這他媽實在說不過去了,難道就是趁我眼前一黑的幾十秒跑出去了?那從衣柜里沖出來的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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