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恒表情也不明朗,說道:“這衣柜如果都是棺材改的,那這些畫很可能就是原來棺材內側的畫。我當初在另一個衣柜里看的畫跟這兩幅完全不一樣,畫風倒是相似,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描繪的大致是一群人舉靈位送靈的場景。只是奇怪的是,畫里面除了舉靈位的,剩下的人都帶著武器,也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而且最主要的是……”秦一恒頓了一下,“在畫的一角,用了很多天干地支符號繪制了一個類似數列的東西,看著還挺復雜。我當時用手機拍了下來,后來在醫院里用羅盤仔細推算了一下,竟然是一個比較細致的方位圖。”
他說到這兒我聽明白了,甭說了,方位圖就是那個宗祠的地址。可我還是沒明白,雖然沒親眼見過那些出土的古代棺木,但起碼在電視上或者網絡上也看過一些,在棺材里面畫畫的本身就比較少見,即便有繪畫,也都是描龍繪鳳,而這明顯是抽象派。
我問秦一恒,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是說按照現在的來看,很有可能這些畫繪制的時候極其倉促,而繪畫者又必須把某些重要的事情記錄下來,所以不得不這么做。至于究竟要記錄的是什么事,我們無從考證。這些衣柜內門上的畫當初應該是一個整體,我們要真想了解清楚,估計得把所有的衣柜都看過才行。
說完,秦一恒又坐回到沙發上抽煙。我也點起一根。坦白說,這一夜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消化。估計秦一恒也是說得有些累了,半天沒再張嘴。我閉著眼睛總結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很大的疑團中間,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有點像你想要怒吼卻張不開嘴的感覺。
一晚上過得很快,抽完了這根煙,我看看表,已經快早上五點,外面已經蒙蒙亮了,之前一直精神緊張,沒什么感覺,這會兒就有些犯困。我跟秦一恒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秦一恒也打了一個哈欠,叫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們要盡快動身。
第二章借運
這一夜沒有體力活兒,我還是感覺渾身乏得不行,到了家,倒頭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此后兩天基本上我什么也沒干,都賴在家里睡覺。第三天,秦一恒給我打電話說已經訂好了機票,我簡單收拾了下就趕去機場跟他會合。
估計這幾天睡得有些多,我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沒什么講話的欲望。秦一恒看著也是面色有些凝重,一路上我倆基本沒怎么交談。我心里一直有些慌,因為之前無論去什么宅子,都是為利所驅,并不存在非去不可的那種使命感,而這次不同,所以我總覺得心里沒底,有點兒沒復習就上考場的感覺,忐忑得不行。
我們所去的地方算是個一線城市,之前我一直沒有去過。早前倒也有這邊幾所宅子的消息,不過,當時考慮到性價比并不高,所以都沒過來。
下了飛機,找好了賓館,秦一恒先帶我找了個租車行租了輛車,又在電子城買了個導航儀,然后就開著車帶我在城市里跟著導航亂轉。
轉了大半天,我們才算找對了地方。還真被秦一恒說著了,果然是一個很大的地產項目。我倆在售樓處咨詢了一下,整個樓盤占地很大,價錢還著實不便宜。從規劃圖上看,里面別墅、高層都有,外圍是一圈商業帶,是個綜合性的大型樓盤,只是現在一期都還沒有完工,只能從圖上看個大概,建成究竟是什么樣的,我也說不準。
我倆聽售樓小姐嘮叨了半天,又開著車在快要建完的一期區域內轉了一下。秦一恒一直眉頭緊鎖,我反正也看不出來什么,倒也樂得清閑。
回賓館的路上,我問秦一恒,有沒有看出來什么,因為聽售樓小姐介紹,這個樓盤的主要區域是始建的,只有少部分是舊房拆遷,跟兇宅什么的似乎并不沾邊,而且我倆在周圍打聽了一下,也沒聽說樓盤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了什么古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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