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瘸子為了讓我聽得更明白,就簡單給我舉了幾種“翻”病。像是“攻心翻”,據說要在肛門里塞上大蒜才能治愈;“羊毛翻”,要在身體的某一處用針挑出類似羊毛的東西才能治愈,聽著就很邪乎。跟他聊了一會兒,我倒是長了不少見識,就順著話茬直接問到了那個佛像為何是背對著外面。
劉瘸子呵呵一笑,說這取的就是佛面壁思過的意境,而所謂的大不敬還是尊敬,他認為完全是萬法唯心,心中無過了,才能坦然面對神靈。說完劉瘸子就表示今兒已經聊得不少了,沒什么事就讓我早點回去吧。
我見他之前的話說得這么深奧,現在又直接表示送客,就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說錯了什么話,可是細想后覺得也沒什么,只好起身告辭。
臨出門的時候,劉瘸子忽然叫了我一下,問我是不是最近看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其實我來的時候并沒有跟他說我最近的經歷,他這么一問我倒是有些意外,可是細想一下,要說見到了什么吧,倒也沒親眼看見什么,不過做這行,每次總是要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的,我就挺好奇地問劉瘸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劉瘸子沒說話,去屋里拿了一把小掃把給我,叮囑我回家進門之前,把兩肩上的東西掃一掃,免得把晦氣帶到家里去。說完,還沒等我道謝,就回了屋。
出了門,我還是挺納悶,想了一下就脫下外套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這一看不要緊,肩膀上赫然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手印,這差點沒把我嚇死。回想一下之前在村長家樓道里,秦一恒對我喊那個東西就在我身后,沒想到它當時已經離我這么近了,恐怕我再晚跑一點,人就得交待在那里了。回家的路上我還在后怕,臨進家門前我趕緊用掃把在我兩肩掃了半天,這才敢打開門進屋。不過,進了家門我就顧不上后怕了,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我脫了衣服,簡單地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見手機在響。我瞇著眼睛找到手機,發現是秦一恒打來的。他告訴我,讓我明天就動身去一個宅子,他到時候會在那里跟我會合。我本來還想問他剛掙了這么一大筆錢,這么著急去看宅子干什么,無奈太困了,簡單地嗯了幾聲就掛了。
一宿睡得實在舒坦,第二天中午我才醒。回憶了一下好像秦一恒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找到手機一看,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告訴我一個宅子的地址。
說實在話,我是真的不想再做了,這完全是把腦袋拴到褲腰帶上的買賣,而且一百萬元估計這時候已經入賬了,我就更不用去拼命了。
我給秦一恒打電話,想勸他該收手了,沒想到他卻關機了。我看著短信猶豫再三,心說要不就去看看?他大半夜的能因為這個專門給我打電話,想必這個宅子賺頭很大。我看了看地址,就在旁邊的城市,坐火車倒是很快,最后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決定去看下,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我打電話訂了一張車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剛下樓,就聽見一輛出租車沖我摁喇叭。劉瘸子從車窗里探出個腦袋沖我招手,召喚我上車。
我很詫異,問過才知道是秦一恒叫他在這里等我,然后和我一起去看宅子的。劉瘸子怕打擾我休息,干脆就一直在樓下等。這下我挺高興,起碼路上有個伴,還不至于無聊,就又打電話加訂了一張火車票,兩個人去代售點取了票就直奔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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