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頭,為什么住得好好的卻要把這房子賣了?
老頭依舊挺樂呵,說,其實很簡單,族人想舉家移民到國外去,這個宅子留著也就沒什么用了,況且,移民也需要一大筆錢。
看老頭的樣子,倒是挺實在。很少看見房主能這么主動把房子里面鬧東西的前因后果講得這么清楚的。
現在這個宅子里面還真的是有東西,我得跟秦一恒商量一下,看看好不好解決,而且這么一大片宅院,雖然是在郊區,但恐怕也是價格不菲,我也得計劃下看能不能把這個宅子吞下來,所以我跟老頭說我要和朋友考慮一下。老頭倒是答應得很痛快,而且死活要留我們住下來。我見這個地方也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而且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也就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
老頭把我們倆安頓好,又準備了一桌子菜請我們吃,弄得我們還很不好意思。
吃完飯,回到這家人安排的客房里,我就問秦一恒這個宅子怎么樣。
秦一恒說,基本上是沒什么問題,從風水布局看,這個宅子也是找了懂行的人選址建造的,只是那個偏房里的東西按照老頭所說,也是很有年頭了。如果現在還在的話,想必這中間有什么玄機,至少我們得弄明白那個東西是什么樣的。
他把話說到這,我心里基本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不用說,他又想晚上潛過去再看一遍。畢竟白天陽氣太盛,很多陰晦的東西并不能看得太真切。我是真的不想去,可是想起老頭白天說的話,那個東西應該不會害人,而且還有秦一恒在身邊,我去給他打打下手應該沒問題的吧。
于是,我們兩個人當即就決定晚上過去看看,我以為秦一恒最起碼也會簡單準備一下,誰知道他到了時間直接拉著我就奔向偏房。到了地方,他兩手蒙住窗戶,把頭探近了一直看。
我實在沒想到他是這么個看法,反正有他看就夠了,我干脆直接立在旁邊抽煙。
秦一恒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來叫我,說他也沒看出什么,不過他覺得這個宅子里面還真的有東西存在,只是看樣子不是個邪物。說完他又轉身往客房走,我只能在后面跟著,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
進了屋,秦一恒七翻八翻地從包里掏出一包餅干,又從這家廚房借了個盤子,帶我折了回去。到了偏房,他徑直推開房門,進去畢恭畢敬地把餅干擺在盤子上,又小心翼翼地把盤子放到木床上,然后就帶我退了出來。
出了門,秦一恒告訴我,這個宅子里的東西到底邪不邪,明天早上就能見分曉了。
這樣折騰了半天,合著還得繼續等啊!我很無奈,想細問,他就跟我裝神秘,告訴我說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秦一恒就把我拉起來,急匆匆地趕往那間偏房。打開門,他環視了一下屋子,就召喚我進去。我也不明就里,只能傻乎乎地跟著。剛站定,秦一恒就順手一指,叫我把擺在床上的那盤餅干吃掉。
我聽了一愣,這是什么無理要求啊?可是看朋友的眼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尋思必是一會兒有場惡戰,要讓我先補充一下體力——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沒辦法,我就一口一口地把那盤餅干吃了。餅干放了一夜,已經有些潮了,原本應該很脆的吃起來卻軟軟的。我一邊吃一邊尋思,這餅干在這屋子里放了一宿,一晚上指不定有多少老鼠蟑螂光顧呢,不會吃壞肚子吧?果不其然,我吃了餅干沒一會兒就感覺肚子疼,瘋跑了好幾趟廁所才算是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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