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就很擔心小汪不記得小乖。
“今天小乖要回家,小汪你要聽話啊。”
顧家找到顧青池經紀人的電話還是很容易的,在跟葉里表達出清楚意愿后。
葉里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很公式化的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的藝人近日行程已經安排好了,暫時無法安排。”
顧父一聽就知道是拒絕,他沒有多糾纏,轉頭找了其他人。
顧青池割腕自殺的消息被封鎖的很嚴,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還是有那么一些人知道內情。
對方相信顧父不會到處傳播,這才答應透露一點消息。
“他昨天割腕自殺了,被救下來了,現在應該在醫院。”
對方大概是不認識顧青池,說的很平靜,就好像在說昨天下雨了一樣平靜。
正是這樣顧父才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他那天見過顧青池,對他印象很深,顧青池那天一切都很好,很正常,看起來就很優秀,很有禮貌的一個孩子。
他以前得到的資料里,對顧青池的評價也很優秀。
而那樣一個孩子,現在正躺在醫院里,因為割腕自殺。
顧青池很怕疼,謝陸嶼很清楚這一點,他從前做飯的時候,顧青池被油濺到過一次,從此就離得遠遠的。
哪怕就算是不小心在手指上被劃到的小傷口,連血都沒用出,他也要創可貼貼的嚴嚴實實,看不見了才安心,然后還要萎靡不振的窩到沙發上窩半天。
這樣一個人,卻有勇氣在自己手腕上割那么深那么長的一個口子,那他當時得有多難過啊。
謝陸嶼想象不出來,但他現在就很難過。
顧青池是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他醒來之后盯著輸液的管子很長時間。
謝陸嶼在旁邊看著,打消他的念頭。
“還有兩瓶呢,不能拔針。”
顧青池就懨懨的將自己縮進被子里,只留下手腕在外面,連聲音都輕的聽不見。
“抱歉。”
抱歉?抱歉什么呢?
因為麻煩了那么多人覺得抱歉,因為自己沒有干脆利落的死掉覺得抱歉嗎?
謝陸嶼看著他,感受到了一陣無力的憤怒,他還沒忘記固定住他的手腕,給他調整了一下輸液管。
他的手抵住額頭,幾乎是懇求道。
“該道歉的是我。”
“我為我所有不合時宜的出現,不知深淺的喜歡,不知廉恥的糾纏向你道歉。”1
他一字一頓道。
“但我的愛已經收不回來了,我愛你,我因為你的——”
他頓了一下,似乎不想將那個字眼說出口,最后他輕輕將它略過。
“因為你的行為感到難過。”
謝陸嶼往上看了一下,抿了抿唇,眼睛有點紅。
“雖然這樣說很無恥,但你并不能,并不能這樣來傷害我。”
他盡量想嚴厲一點,但實際上講的很低聲下氣,雖然是在指責,但指責的意味卻沒有多少,很無力,更像是在無聲的祈求。
求求你,怎么樣都好,但是別這樣。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