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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仿佛靜止了般,沒有一絲的風,周圍安靜了許多。雷火立起紫毛,閃電劈啪作響,迅速擋在容玄面前,怒視來人方向,唯恐來者不善,會對老大不利,聽到這話回望了葉天陽一眼,他可不記得這是誰。
“二位,曲水怎么走?”
那人嗓音淡淡的,容貌雖不是上上等,卻很有特點,灰袍古樸,皮膚白皙,咋看之下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只是說話的口氣卻有種不容忤逆的意味。
容玄真實修為在圣者后期,卻看不透此人修為,他轉向葉天陽道:“你認識?”
葉天陽搖了搖頭,他不認識,但還是好心提醒道:“方才得來的消息,第三十二朵伴生花開在映月回廊,你不去那看看?”
那人很不客氣地道:“我說要去曲水,你聾了么。”
既然不認識,這態度也是沒眼看了,沒等葉天陽開口,容玄冷冷道:“好狗不擋道,狗眼瞎了么。”
“真夠護犢,”那人打量著容玄,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笑出聲,“今時不同往日,小心禍從口出。”
“聽說先前動用真仙一擊毀了上清仙宗的人就是你啊,看你本人不像有那個能耐,魄力倒是不小,不愧是那一族,留下的手段不少。”
那一族?容玄聽到關鍵字眼,抬眸道:“你說什么?”
“我在夸你,是該這么做。”灰袍年輕人掃了大衍神朝巍峨的都城一眼,隨口道:“上界被一些蛀蟲攪得烏煙瘴氣,早不復當年清明,是該建立新的秩序,恢復昔日強盛了。某些鳩占鵲巢的敗類囂張至今,還真以為能瞞天過海一手遮天了,真相遲早大白于世。”
“老大,小心。”雷火眨眨眼還以為看錯了,這人睜開眼,琥珀色的眼睛泛著金芒,透著滄桑之意,有種虛無縹緲之感。
“你是什么人!”容玄眸光幽暗,聽這人的口氣似乎是知道容族,而且對大衍神朝有強烈不滿,來頭不小。
“你問題太多了,我是什么人,你還不配知道。”天一淡淡道:“繼續修煉吧,別好高騖遠。”
容玄:“……”他見過猖狂的,沒見過狂成這樣的,就算是圣皇比如上清宗主,遠離紅塵俗事,再高高在上,還不是敗在他手里。而谷族真仙也沒能確認他的身份,至今放他一馬。
這人如果真是上位者,又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出現,和年輕一輩攪和在一起,容玄覺得這人多半在故弄玄虛,為此耽誤時間哪怕一時半會都不值得!
如果還不讓道,容玄真想來硬的了。畢竟渡劫神蓮他是萬分需要。
“住手!”一道驚恐的聲音突兀地在容玄識海中炸響,狴犴驚魂未定:“老天,怎么讓這尊瘟神回來了!竟然還活著!”
“你總算舍得醒過來了。”能讓狴犴如此失態,著實令容玄大驚了一把,這還是九十年來活成精的古獸獸魂頭一次和他直接交流,以往容玄試盡各種辦法,這家伙就是裝死不吱聲。
“這人是誰。”容玄心念一動。
“你別管他是誰!一百個你加起來都對付不了他,別跟他啰嗦,快走,趕緊離開!以后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狴犴難以平靜,上古時期十族共存,而‘天一’這個名字,幾乎是整個上界的噩夢!
并不是驚世天才橫掃八荒有多逆天,而是天一此人的行事手段實在令人發指,硬生生搶在大道內定的某族前頭渡仙劫,葬盡一界數十州,讓天族擠進了上古十族之列,天族真仙甚至以下犯上叫板當時的十族之首,已經狂傲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想到這里,狴犴喟然長嘆。
真仙還不屑對小小圣者下殺手,既然是問路,那就告唄,多大點事。
“我不知道曲水在哪。”容玄道,這地方他第一次來,哪對小地名知道得那么清楚。
狴犴無語,如果它有實體,冷汗都要打濕鬢毛了。
“你叫葉天陽是吧,葉這個姓可真夠惡俗,也配冠在……算了,既然你不姓姬,我也不用清理門戶了。”天一轉向葉天陽,很不耐煩地展開一張頂級地圖:“天陽,你知道曲水在哪?這東西粗制濫造,什么也沒寫清楚。”
這人一副自來熟的口吻,再耽擱下去,貽誤了伴生花開的時機,情報不好找。
葉天陽打斷道:“不知前輩是從哪里看得的稱呼,曲水已經是比較久遠的地名,現在叫九曲洲,就在北原水島上。早在很多年前河流改道,那地方被湖泊覆蓋,水中小島九曲洲正是古時候的曲水。”
“原來換地名了,難怪找不到。”天一立刻掐指推演,這才恍然,他轉身的剎那,一抹傲然自眸中閃現,剎那間整個人氣場大變:“還是小天陽有點眼力見。”
容玄和葉天陽:“……”
天一瞇了瞇眼:“再會。”
葉天陽愣了下,笑道:“有緣再會。”
天一一走,風繼續刮,雨淅淅瀝瀝降下,先前靜止的空間重新開始流動,兩人這才回神,不知何時渾身上下已經全部濕透了。
“還留在這兒做什么,小命重要,趕緊走!”狴犴得知這是什么地方,嗷了一聲立刻裝死,東荒啊,東荒!
“你閉嘴。”容玄皺眉,再過不久渡劫神蓮就會出現,就算有一線機會他不可能放棄。
“他到底是誰?”
“你很快就知道了。”狴犴含糊其辭。
不用它說對方是誰,到人家的地盤上作威作福,現在本尊親臨,再過不久多半整個上界都知道了。
容玄直接斷了與它的神識交流,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對葉天陽道:“趁著還有時間,我要出去一趟,你跟我來。其他人先去打聽伴生花的所在,然后找一塊僻靜之地稍作休整,我們很快回來。”
“聽他的!”
葉天陽的隨從自然聽命。情況有變,葉天陽顧不得之前心里的不悅,二話不說跟了過去:“走!”
雷火帶著兩人穿行,速度極快,橫渡萬里,離了東荒大州領地。
及至一座無主小城外,容玄尋了處隱蔽之地,布下隱匿陣法,在里頭布置傳送法陣出口,并祭出圣靈道臺將連通此陣的傳送法陣的鐫刻在其上,隨時都能祭出。
容玄留了后路,一切安置妥當,容玄這才和葉天陽一道回了東荒,已經是第三日晚上。
隨從守在洞外,劈開的洞府內升起篝火,周圍總算安靜下來。
容玄握著葉天陽的法器長劍,削下一塊胸脯肉,架在火上炙烤,而海冰圣劍上同樣穿著一塊鮮嫩的獸肉,架在火上烤得肉香四溢,讓人食欲大增。
另一邊的圣器藥鼎里熬煮著羹湯,泛著金色光芒,葉天陽一個勁往里頭丟靈藥,容玄看得直皺眉:“我來,你一邊去。”
葉天陽受寵若驚,他按捺住心動,盤腿坐在一旁,手肘擱在膝蓋上,用手撐著下巴,專注地看著師父忙活,眼神越來越炙熱。
破衍的事有必要提醒師父,圣骨在師父身上,屠神族總舵主若是知道了或許會對師父不利。
“師父。”葉天陽打破沉寂。
“喂。”容玄同時開口。
“師父先說。”葉天陽嘆道:“又要訓我了是么。”
容玄神色變了變,換了句:“葉擎蒼怎么樣。”
“爺爺老當益壯,身子骨還很硬朗,沈玥托我見到師父,替他道聲不是。”
容玄額了一聲,他并不想聽這個,畢竟這幾十年他并未避世,該知道的早就已經知道了。但葉天陽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很欣慰,看來大衍神朝的確是磨礪人的地方,幾十年過去,不只是謝宇策,葉天陽同樣也成長了不少。
“碰巧出了點意外,你給我的空間手鐲保了我一命,暫時不能還給你,需要再等一段時間。”容玄一語帶過,把海冰圣劍上烤好的獸肉遞了過去,繼續道:“我問你,你之所以提前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我,是根本沒打算爭位?所以連姓也改不了,葉天陽,你可真能耐。”
“不急,也不是特別重要,反正我沒興趣爭來爭去,所以師父不還我也可以。”葉天陽沒有否認,就著圣劍咬了一口肉,彎起眼角,他撕下一塊遞給師父:“之所以不改姓,還有其他原因,和我的身世有關。師父要聽真相么。”
“你的身世?”容玄心里不悅,但還是張嘴吃了,味道不錯。葉天陽什么身世,以及幼年被驅逐的遭遇,容玄一概不知,而這一世謝宇策不依靠手鐲一樣在神朝冠以姬姓,只是同樣是謝族,在外面習慣了叫他謝宇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