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不重要,不是天海圣者最好,奪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之后天門峰與你勢不兩立,我為天海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總之今日就算你留下圣獸,也絕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天河圣人動用圣法,絕天神紋遍布四方虛空,其上演化劍芒,形同刀割一般,空間爆破,亂流涌入。
容玄穩如泰山,以神火護體,演化圣法,勾起體內天海圣人殘存的圣紋,周身隱隱散出蒼白的光芒,劍芒靠近的剎那便被白光淹沒,能擋住圣法。
“再來!”容玄大吼。
漫天神紋發光,諸天箭勢席卷而出,鋪天蓋地般擊向容玄,不留一絲退路。虛空破碎的恐怖波動瘋狂擊殺容玄,仿佛把身軀及靈魂全數攪碎。
“去死吧!”天河圣人面目猙獰,神紋幻化萬法乃是他得到的大機緣,并非上清仙宗的典藏,這一秘術相當強大,無法推演軌跡,并非靈力分散,而是每一道攻擊都有破碎虛空之力,幾乎沒有破解之法,圣者之下無敵,哪怕天海修為高出一線,但僅憑此法,他也有信心將對方困到力竭為止。
所以天河圣人絲毫不擔心,他并不急著殺掉容玄,隱隱等到湛北尊者與圣獸兩敗俱傷,到時候此人一死,圣獸才有可能會落在他手里。
“多謝。”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便看到對面那人渾身被刀割得血肉模糊的人,突然裂開嘴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容玄捏訣,一股完全不亞于天河尊者的靈力波動蕩開來,熟悉的神紋遍布四方,劍刃與空間融合,無所不破。
天河圣人倏然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不可能,你怎么會這個!”萬道劍刃兩兩融合,只留下最后十柄,破碎虛空般沒過天河圣人的軀體,將之定在原地。
容玄徒手撕裂空間徑直出現在天河圣人身側,就在后者面露畏懼之色打算玉石俱焚之時,容玄攤開手掌,一道黑芒跳躍,瞬息沒入對方體內。
“你、你干了什么!”天河圣人進入他體內的東西讓他汗毛倒豎,每走一步都是鉆心之痛。
吞噬本源力在對方體內受到了莫大的阻礙,完全不像容玄對待靈皇強者時那般得心應手,難道是混元噬道品階不夠的緣故?容玄沉思道:“功法修煉未能突破,所以不能徹底毀了圣者嗎。”
就算如此,天河圣人也能感受到體內的靈力在消散,那東西隨意穿行,極其霸道,他催動靈力抵擋,靈力消耗加劇,哪怕所以數道法光抵著他面門,哪怕敵人就在他對面,他也無法動手。
“沒用的東西!”湛北尊者正在關鍵時候,沒功夫過去,只是冷冷地掃了天河圣人一眼。
禽鳴驚天,巨網鋪天蓋地,一縷破空重重壓下,越縮越緊,法網的另一頭握在湛北尊者手中,整張巨網被短毛雞吐出的火焰染成赤紅,轟然粉碎!
凰雀被激怒了,吐出一道火焰,火焰化作利劍般洞穿湛北尊者的背脊,后者一個趔趄,目中的貪婪越發明顯,他吐出一口鮮血,血化巨獸頃刻間撲向凰雀。
“雕蟲小技。”凰雀嘲諷道,一道更加恐怖的古凰虛影自其身后冒出,圣獸威壓驚天,隔了千里高空,底下山林間的妖獸依舊瑟瑟發抖。
血色巨獸如臨大敵,瞬間解體。
“不好!”
凰雀殺向湛北尊者,卻被流動的圣血圍困,鮮血翻滾如同囚籠,緊接著轟然自爆。
“尊者,尊者救我!”天河圣人話還沒喊出來,就被隔空而來的一記重錘擊昏過去。
虎王出手,干凈利落。
虎王解決了天河圣人,只留了他半口氣,但有吞噬本源力在他體內游走,再過半個時辰他的氣息只怕還是只剩這半口。此處虛空時常爆破,虎王等人只是遠距離觀戰,但也足夠震撼,他們不擔心凰雀,卻對容玄提心吊膽,到最后也驚了一把。
特別是最后驚才艷艷的一擊,容玄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將天海圣人體內殘存的圣法痕跡激發出來,以往少有初次入主就能達到這種地步,可見悟性之高。其實事實更加驚悚,不過除了寧樞,朱宸和虎王都不會想到是現學現用。
若有若無的圣者威壓在容玄體表若隱若現,虎王對容玄更加刮目相看,暗中給他傳音:“為什么不殺他,現在怎么做?”
容玄消耗過大,但這一戰收獲甚豐,容玄正在感悟,他道:“去把吳大仁接過來。”
湛北尊者看到這一幕,熟悉的圣獸威壓不是玄煞虎王又是誰!他頓時一個激靈,之前被貪婪沖昏頭腦,竟然沒忽略了圣獸妖禽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朱門峰,還被天海圣人那廢物給拿下,眼下總算醒悟過來這是怎么回事了。
陷阱!天海早死了,這全是萬獸峰之人!故意引他們出來是打算一網打盡!
湛北尊者意識到三對一絕對劣勢,他下意識后退,只是看向天河圣人倒下的方向,似乎在思忖救還是不救。
“攔住他!別讓他出去報信。”虛空中觀戰的人看得更清晰,寧樞的聲音傳入眾人識海。
華光散盡,短毛雞嫌惡地從漫天血華中竄出,卻發現眼前一個人也沒有,湛北尊者竟然撕裂空間逃了出去!
“想逃!沒門!”短毛雞同樣撕裂空間掠了出去,千里之外同樣在副峰領域,湛北尊者一現身,離開被橫空而來的一記利翅重重拍下,壓垮了山岳,深陷地下十丈有余,湛北尊者昏昏沉沉中蘇醒,不敢騰空,迅速遁地。
凰雀俯沖入山地,極力追去。
與此同時,朱門峰峰主寢宮。
林宇靜靜地立在屋內,一動不動。
吳大仁盯著葉天陽,眼里冒著綠光,戲謔地掃了眼內室方向,而后又轉而看著葉天陽,步步逼近。
“你還真聰明,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廢了大爺大半夜好歹是找來了。峰主都在我手上,寢宮自然也很熟悉,是你請他出來,還是大爺去找。”
葉天陽不笑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竟會是雷火把吳大仁帶來。
“朱門峰多得是冤魂厲鬼,而這歷代峰主居住的寢宮更是巨多,你把容玄放哪了,一個不小心他被人奪舍了,你哭都來不及,大爺也是為他好。”吳大仁義正辭,“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分彼此,不用如此見外嘛。”
“我聽說老大有危險才急著趕過來的,你到底對老大做了什么!你該不會趁虛而入,故意對老大……”雷火看了看吳大仁,又看向葉天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聯想到葉天陽對老大有企圖,老大心寬不以為然,但真要殼子被葉天陽拿著,深入想想,雷火渾身發毛,恨不得想弒主了。
讓他怎么安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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