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長老殷勤侍候左右,和他的待遇天差地別。
“你們這群瞎了眼的蠢貨,被放逐的人在那里,他才是容玄,我不是!”龍云磐指著容玄大吼。
容玄施施然放下茶杯,面不改色。
身邊炬赤峰長老察觀色,立即對容玄道:“大人息怒,這人不識時務還嘴硬亂說,交給我們對付就好,大人這邊請!莫要讓這棄卒低賤的血臟了您的鞋。”
龍云磐死死盯著容玄,陰冷刺骨,無論他怎么說,沒有一人信他,因為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他現在的下場本該是容玄的!
龍云磐腦子飛速運轉要怎么逃出去,只要逃出去他要讓在場所有人死無全尸!
周邊之人臉色均有些難看,就算都辨不出修為,穿著圣殿學員華袍的容玄,和一身類似囚衣的龍云磐,一眼就能看出地位誰高誰低,更何況容玄手腕上的黑金鐲,正是圣殿學員的標志。
真正的圣殿學員與圣殿棄卒,那境地可是天差地別,前者如在云端,后者豬狗不如,比如被逼瘋的周笙,只能窩在臟亂的廚房靠賣屁股過活。
血淋淋的例子。
適時,有人進門,走到容玄腳邊跪下:“大人,您要找的人找到了!我把周瘋子給您帶來了,就在大堂。”
容玄嗯了一聲,路過龍云磐時他停下來,對后者傳音:“怎么樣,滋味不好受?我帶你過來有要事需要你配合,所以不會讓你輕易離開。如果你想通了,愿意與我合作,我就救你。”
龍云磐臉色鐵青,滿眼紅血絲,傳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如果你恭恭敬敬和我坐著商談,或許我會答應,你害我至此,還談配合!還有臉說救!如果這事到此為止,我可以不殺你,可你若是一錯再錯,我會讓你后悔出生在這世上,我說到做到!”
容玄態度莫名,丟下一句:“自作自受。”旋即頭也不回朝大門走去,身后龍云磐的聲音帶著凄厲的顫音。
“你敢!容玄你敢!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容玄停在門口,回頭:“你還是不愿?”
“給我滾!”龍云磐冷聲拒絕。
門闔上的剎那,龍云磐落到地獄。
明明給了機會,是自尊是一直以來的優越感讓他無法屈尊,更不能對仇人妥協。
“打!給我狠狠打!”
可憐丹王大弟子,還沒來得及爭辯,就被一群下人打到頭破血流。金貴無比的無敵潔癖龍云磐大煉藥師,正躺在骯臟不堪的地板上,穿著邋遢的廉價衣物,被一群卑賤之輩上下其手,甚至還被下藥!
龍云磐聞著味道就知道成分,勾起最原始欲望的丹藥,品階越低見效越慢,后勁極大容易傷身,然后,他平日看不上眼丟著玩的黃階情藥被塞入口中。
龍云磐后悔了。可惜無用。
時間慢慢過去。
噴吐四濺的口水,濺起的灰塵,衣襟上的腳印,酸澀的惡臭混著汗味咸腥氣,有人光著下邊往他身上蹭,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忍耐極限,龍云磐無法思考,□□一波一波涌向下腹,讓他理智全無。龍云磐喉間發出一絲嗚咽,像瘋了一般雙目血紅,就在有人把他提起來摸向后庭的時候,龍云磐腦子里的一根弦繃斷。
“啊啊啊啊!!!”
長睫上綴著淚珠,脆弱得勾魂奪魄,配上那張絕美無缺的臉,那種強烈的視覺沖擊無法用語形容。
頓時一陣咽口水的聲音,屋子里的人足有近二十人全都蠢蠢欲動。就算是峰主才能用的尤物,后面先給峰主,那前面總可以嘗嘗味道了吧。一陣寬衣解帶的簌簌聲,長褲落地。
龍云磐被惡心得瀕臨崩潰。
不對,他現在用著的是類似容玄的臉,讓這些賤奴有欲望的是容玄的臉,不是他自己。龍云磐有些瘋魔,現在這個人不是他,一想到很快要被奴仆侵-犯,在這些下人底下低喘,他寧可自己暈過去沒有半分意識,可后來龍云磐絕望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這里,甚至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已經不在圣殿了,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會來救他,龍云磐甚至慶幸還好沒人認出自己。
等他醒來必要大殺四方。
不止要殺了容玄,徹底毀了這張臉,還要連同整個炬赤峰也付諸一炬……
大門嘭地一聲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刺骨的冷風席卷而入。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龍云磐被驚醒,他長發凌亂地貼著臉頰,狹長的鳳目瞇起眼低低喘氣,從某個角度看,那張形似容玄的臉竟有幾分神似。
葉天陽匆匆趕來額上還布滿了汗珠,看到眼前凌亂荒淫的一幕,大腦如受重擊。
嘭嘭嘭的聲音此起彼伏,漫天血霧中,葉天陽踉蹌一步,幾乎是飛撲過去把龍云磐緊緊抱在懷里,像瀕死之人抱住救命的浮萍,心痛得窒息:“……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葉天陽低垂著頭,嗓音沙啞得可怕,滾燙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滴落在龍云磐的臉上,被抱著時憐惜到極致的愛護隨著擂鼓般的心跳傳到后者的心底,滿是心疼、愧疚、痛苦……壓抑無聲的嘶聲落在龍云磐耳中又是另一種滋味。
如甘霖滋潤心扉,心里的觸動很陌生。
一向生人勿近的龍云磐對這個溫柔到骨子里的擁抱似乎并不排斥。他渾身熱得發燙,緊貼著的溫軟肉體如同致命誘惑牽引著他,龍云磐反客為主,雙手摟著他的肩膀,身體像無骨之蛇,攀附著葉天陽的身體,重重吻住他的唇!
葉天陽眼里露出難以置信的光,徹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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