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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州做得好!立刻抓了莊林給容玄送去,事成之后必有重賞。”謝宇策走出竹林外百丈遠,迅速下令。
童州心里一喜,不動聲色地看向前方等候著的一隊人,對著葉皓然感謝似的一笑,若不是后者提醒,這功勞他也獨擔不起。
“峰主把人送去圣殿是否太招搖了些,莊林還沒被正式逐出五行峰,若是因此觸怒古族,那……”站在葉皓然前邊一位青衫男子接著道,“寰宇峰初創,更應穩扎穩打,莊林所在的副峰實力不強也不弱,卻與我寰宇相隔千里之遙,前去抓人稍有不慎會有大禍。再者……”這是寰宇峰鼎鼎有名的幾位謀士之一,名嚴小正。
“說得不錯。”謝宇策嗓音很冷,“可你知道本峰主為什么想方設法要再添一名謀士來領導你們么,就是因為峰內像你這樣的太多了。”
嚴小正挺直腰板,直直語:“敢問峰主,屬下方才說的哪里有錯?”
謝宇策道:“說得很好,很穩很謹慎,有你這樣事事為寰宇著想,是我峰之福。”
這句話說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就是因為太小心謹慎,能避開一切可能的危機,相對的缺少鋌而走險的膽氣,這些所謂的風險謝宇策自己就能想到,單單躲避誰不會,可為什么不能以暴治暴!雖不用事事不顧后果,日日像踩在刀芒上過活,但也別連碰刀口的勇氣也沒有。
百年來謝宇策一直禮賢下士,這些都是難得之才,以前覺得不錯,可現在卻覺得暗淡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謝宇策語鋒一轉:“不過,就在幾日前,情況變了。莊林已經上了五行峰黑名冊,古族也棄之如敝履。不過是遠赴千里外活捉一人,用得著小題大做?”
倒不知道五行峰出了什么變故,先前連同峰主在內說得含糊不清,現在全部改口,莊林已經被逐出五行峰,聽說就連古族也不管他的死活。謝宇策想到那日正好撞見葉天陽隨同五行峰一行離去,莫非……倒也難怪。
葉天陽所在一邊帶著五行峰的名聲,莊林及被他拉下水的一眾倒霉弟子,必定一勝一負,結果顯而易見。
“……我聽皓然說過,以容道友的性子,似乎更喜歡親力親為,更何況還是報仇雪恨這種事,再大費周章也值,怎么能假他人之手?但峰主倘若只告知莊林在什么地方,仇由他自己去了結,想必效果會更好。”嚴小正道。
謝宇策沉默不語。
“屬下也是為了寰宇峰著想,還望峰主以大局為重!”嚴小正抱拳道。
“大膽!”童州力喝。他對這年輕謀士有意見很久了,峰主不過問瑣事就真當峰主本人什么也不會了么,這些所謂的謀士空有一張嘴,手無縛雞之力,還真當自己是個大人物了。
“童長老你……”畢竟童州是靈皇,嚴小正實力稍遜一籌,一經對峙立刻敗下陣來,頭暈目眩,站也站不穩。
“住手,二位。”終于,葉皓然站了出來,四下立刻安靜了一截,他在寰宇峰是出了名的和事老,上至眾高層下至弟子,口碑都不錯。
“峰主,童兄,嚴兄,借一步說話。”
謝宇策也不想為這點小事爭辯下去,吩咐其他下屬退下。
由葉皓然帶路,幾人離開青竹林,到了一處湖心亭,寰宇峰最位高權重的那位倚靠著欄桿不知在想些什么。童州和嚴小正立在外邊,能聽到,但沒插話。
“你又想說什么?”謝宇策看向葉皓然。
葉皓然道:“我和容玄是同門,深知其能,的確很不簡單,師兄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了寰宇峰著想。但說句不好聽的話,容玄對送上門的不屑一顧,他自己找的再差也當寶。峰主沒見過天陽小時候,資質可謂是極差但那時出了狀況,有三名初代弟子搶著要收他為徒,容玄好不容易得了,自然把他當回事,而師兄你……”
葉皓然笑了笑,并沒說下去。
謝宇策道:“你是說我送上門,他就不屑一顧?”
“師兄與容玄的交情自然不止這些,但師兄對容玄太好,后者反倒不領情,倒不如冷落他幾日,試試他的反應,這里頭其實大有文章可做。既然師兄不打算逼他,就看容玄怎么選擇了。他如果打算來,師兄百忙之中親自去邀他,不差這一兩次,他也會來;若他本身就另有打算,師兄再怎么熱情也沒用。”
似乎是感謝救命之恩,對于謝宇策的任何決定,葉皓然從來只是附和,這么一針見血地反對還是頭一次。
謝宇策看了他一眼:“容玄禁足圣殿一年,就算答應也來不了。”
葉皓然道:“這話是容玄親口說的,還是師兄以為?就算不是托辭,容玄被禁足一年,這一年內他只能安分守己,所以就連去他星閣居處鬧事的弟子最多只是重傷了被趕回去,無一人斃命,師兄把人送去,不正是讓他抗命?”
謝宇策這才有所警覺。
“說起來容玄和莊林結仇,全都是跟葉天陽有關,若容玄為徒弟又壞規定,再被禁足個幾年,師兄看得過去?師兄一番好心,告訴他莊林的藏身之地就已經幫了大忙,若容玄也在打聽,那報仇至少是大半年之后。”葉皓然繼續道。
謝宇策默了許久,他沉默不語的時候就是葉皓然也難以看透。
……
兩人從亭中走出,謝宇策走在前面,徑直穿過守在外頭的兩人,留下一句話。
“我會告訴他莊林在哪里,在此之前密切監視那地方,但凡莊林有大異動,立刻向我稟報。”
竟然能說動謝宇策,亭外二人暗自對葉皓然豎了個大拇指。
“峰主是打算現在就去?”童州擔憂道。
“不是現在,此事不準走漏風聲。一個月內,任何人不得靠近青竹林百丈范圍。”謝宇策看了看竹林方向,改變了主意。至少等神朝長老走了以后再……
謝宇策打了個哈欠,面露慵懶之色,招呼弟子前去礦藏重地。容玄為什么難得,因為他明明有那個實力,卻沒有力爭上游的心,所以才會把想要跟隨他的內門弟子全給趕走,一個不留。
但凡別有打算的人,不可能處處招敵,而容玄的所作所為無不說明他安于現狀,一心修煉,不問其他,來則擋之,主動惹事卻很少。
謝宇策很清醒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每次去雅居都是空手而歸,他的確急躁了。
先前去邪異之地,在鳳來城與鈞老笑拉攏容玄小菜一碟,四年期限遙遙無期,謝宇策已經豁出去了,他的眼光絕對沒錯,容玄必須入寰宇峰,邀請一次不夠就十次、百次、千次,他以萬分誠心相待,哪怕容玄是塊扎了根的鐵石頭,也該有所松動了。
所以,不急……
不該急。
與此同時,葉天陽去五行峰待了近一個月,忙完五行峰的大小事宜,亦是倚靠賞賜的異寶徹底鞏固了四階靈王境,這才回來。
除了莊林的事想讓師父知道,還有個好東西或許師父會有興趣。
這段時間葉天陽一直在修煉容玄所教的新靈決,以他的天賦悟性,卻還是沒有太大進展,不得不佩服創此法的師父,簡直跟神一樣。
葉天陽先前看師父施展似乎很容易,自己學卻其難無比,沒有口訣心法,只有個模糊的概念,關系到更本質的五行靈力,難度可見一斑。
葉天陽也就己身僅有的金靈和水靈控制起來較為靈活,這兩種靈力時而抵觸時而相容,稍有差錯就會重傷,的確威力驚人。但施展起來和師父說的有些出入。
容玄一去藥閣,便是大半個月不見蹤影,一直到葉天陽回來發現屋里跟他走之前別無二樣。昆鈞也說,容玄根本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