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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只是個地名,這里地域遼闊,是以五行靈氣濃郁成液滴,聚集成池而得名,這里靈霧氤氳,來人不少。數道極強的氣息盤踞一方,任冰火雷電在體表肆掠,重塑己身。這樣的強者隨處可見,互不相擾,面容被霧靄籠罩,看不清真容。
同樣是搶奪地盤,就算到了天池也不例外,主要是靈紋師與煉藥師身份起作用,少有道修會與容玄爭奪時不死不休——沒人愿意與煉藥師為敵。
容玄得了直接進最內圍的機會,他先在天火池待了一年。
天火池熔巖煉骨,容玄把身體沒入猩紅的巖漿,氣泡破裂發出噗噗的聲音,煉化神火后這種足矣融化活人血骨的熱度并不能傷他分毫,反而是火靈極大的溫養神魂,吞噬本源力作用下,他體內火屬性逐漸臻至圓滿,像極了天生火靈體才有的異象,實質性火靈化作圈圈火焰環繞著容玄身體,修為也朝著更高層次躍進。
“單靈體還好,五行靈體又該如何去煉?”容玄思忖。
體內火靈獨大,容玄去往其他屬性靈池一待數久,吞噬本源力大肆吸納,卻只是煉化成精純的靈力滋養氣旋,卻沒見起效。
容玄干脆封住神火,再重新吞噬木靈,感悟萬物生長,勃勃生機,無意之中氣質大變,溫婉而柔和,可惜沒能一直順利,在他稍稍松懈的剎那,釋放神火,火靈和木靈抵觸,二者不能共存!
龐大的靈力在體內橫沖直撞,靈王防御如土雞瓦狗,輕易土崩瓦解,體表如碎瓷般龜裂,容玄身負重創,五臟俱損,只能強行排除木靈,回到天靈池,重塑身軀。
一整年的辛苦功虧一簣,容玄受了重傷,他不死心,先后推演了十數種方法,卻無一成功,神火以壓倒性的優勢將重新凝練的異屬性靈氣全部當成異己鏟除,不同靈力相互湮滅所產生的狂暴能量波動,每一次都讓身體解體成碎塊,容玄付出了及其慘痛的代價,收獲也不小。
一次次死里逃生后,靈魂越發凝實,精神力突破靈皇境,關三年,五階靈王巔峰,距離靈皇僅一步之遙。有神火壓制,五行相生相克,容玄還沒找到令五行共存的法子,卻掌握了一種攻擊方法。
天池極深之處,容玄被吞噬神火包裹擋住了刺入骨髓的威壓,他十指齊動,混元噬道自發運轉,吞噬力若隱若現,他一手聚集天地間的火靈,另一手演化靈決聚集木靈,兩相融合后聚成光團脫手而出!淡紅淡綠相間的光球旋轉向前,恍若天地靜止一般,能看到光球緩緩向前,撞擊巨石,元素湮滅的法光刺眼。
轟!震耳欲聾的巨響,眼前堅不可摧的巨石上裂紋如蛛網遍布,轟然爆裂開,不同屬性靈力相互湮滅產生的強大破壞力,水火破壞力極強,火木次之,火土最弱,最難得的莫過于金屬性。
金靈本就是五行之首,覆蓋在法器上,能讓刀劍更鋒利能使攻擊更強,極難凝練,就連容玄也還不能靈活運用,但僅僅是一絲金靈與火靈融合產生的靈力波動,似能撕裂虛空……
“什么人,出來!”容玄正沉浸在新攻擊法決的修煉中,突然被殺氣驚醒,一記玄光刃劈開靈霧,但見神光一暗,有道身影閃電般襲殺而來。
容玄身形一閃,彎過刁鉆的角度避開攻擊,心頭凜然。高階靈皇,不妙?!
“錯了,我不是找你。”來人一襲玄金長袍,看清容玄的剎那,收起黑色長鞭,好聽的嗓音帶了些錯愕,“還以為是哪位靈皇在修煉術法,沒想到只是個靈王小子。”連天看了眼粉碎的巨石,此物屹立在天池深處多年,非神力不可摧,此來這就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實力,可卻被人搶先了一步,他自然不甘心。
“我路過。”容玄道。
“那你方才在這兒可曾看到過什么人?”
容玄眼睛也不眨,抬手指了個方向:“有,往那邊去了。”
連天二話不說飛掠而出,往雷池方向靠近,走出一里開外,才猛地一拍腦門,普通靈王哪能呆在天池深處,竟然隱藏修為!連天立刻轉身往回趕,那地方已經沒人了。
外界仙宗大開山門的籌備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央天池亦不平靜,深處傳來震耳轟鳴聲,整整十日未消,吸引了不少靈皇在外觀望,礙于天池威壓,并未貿然入內。
容玄施施然從深處走出,避開眾人眼線,從謝宇策告訴他的另一處出口離開。
“你終于出關了,我等了你很久。”一群人從林木間走出,最前方那位器宇軒昂,墨發隨風飄動,額前落下的一縷長發劃過白玉般的鼻梁,來人面帶慵懶笑意,向著容玄走來。
容玄看到謝宇策,旋即看到跟在謝宇策身后的葉皓然,眸光冷了許多。是他讓吳大仁去找的人,后者素來看謝宇策不順眼,如果吳大仁沒出事,如今應該是兩人一同過來才對。
“三個月前,那胖子鬼鬼祟祟要對我寰宇峰的弟子下毒手,引起公憤,被關押在地牢,現在還沒死。”
容玄皺眉:“放了他。”
謝宇策道:“好。”
“沒有條件?”
謝宇策笑道:“就當是慶祝你突破進階,當然是你說什么都好。”
聽到這話,葉皓然臉色驟冷,面上的笑容帶了些苦澀。
三年來,容玄曾出關過一次,親眼目睹了謝宇策是怎么硬生生扭轉了寰宇峰必敗之局,那時容玄等三人從中作梗,斬了朱虹峰外出歷練的弟子,胖子操控兩人回去報信,把戰況說得要多凄慘有多凄慘,全部怪在寰宇峰頭上,從朱虹峰內門弟子口中所說,不會惹人懷疑,致使寰宇峰與朱虹峰結下梁子。
之后與神劍嶺一戰卻也沒討到好,關注點被黑甲轉移,弟子招了不少,卻也絕對不多,再加上弟子初入寰宇峰便聽到要交戰的消息,頓時嚇得軍心潰散,有弟子甚至想到逃走。本就沒有凝聚力的弟子立刻亂成一攤散沙,正值朱虹峰要打進來的緊急關頭,寰宇峰處在內憂外患的生死關頭,二者沒有可比性。
容玄出關只想看看寰宇峰垂死掙扎,見證它還沒崛起就敗落,卻沒想到去往一觀,謝宇策一臉笑意迎接他的到來,甚至整個寰宇峰都對他無比恭敬,這讓容玄很不解,和其他弟子憂心忡忡不同,謝宇策的心腹反而半點擔心也無。
他小看謝宇策了。
寰宇峰峰主以六階靈獸為坐騎,抓了整整數十人,正是在寰宇峰鬧得最狠之人,一路帶去朱虹峰,擔了莫須有的屠戮之罪。
謝宇策帶著悲痛,沉聲道:“這些人均是他峰弟子,卻隱匿身份加入我寰宇峰,不止暗中殺害朱虹峰弟子,更在寰宇峰大鬧一通挑撥高層之間的關系,鬧得寰宇峰雞犬不寧,直至今日我才找出罪魁禍首,全數交由朱虹峰主處置,我初建一峰經驗不足,本想和周邊諸位結好,卻錯信他人害得朱虹峰數人被害,實在痛心疾首,特來朱虹峰賠罪。”
容玄目瞪口呆。
謝宇策不可謂不高明,兩峰之間的爭斗上升到了更復雜的層面,仿佛當頭棒喝,令朱虹峰主渾身發涼,不得不陷入深思,如果是周邊其他副峰暗中搗鬼,那么不只是朱虹峰受害,寰宇峰同樣是受害一方,更何況要知道副峰與副峰之間的關系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如果滅了一峰卻被另外的副峰盯上,朱虹峰螳螂捕蟬,反倒落了黃雀之口,后果不堪設想。
再者,與打探的消息中寰宇峰新勢力混亂不堪,上下不同心戰力折半決然相反,單單那山岳般的六階靈獸便讓朱虹峰各大長老震驚不已,而隨同謝宇策前去的足有十多位靈皇強者,可見這新峰主底蘊不可小覷,真要進攻還得再掂量一番。
謝宇策以他超高的人格魅力得了那峰主的信任,戰勢一拖再拖,再沒打起來,最后甚至還結了盟,兩人飲酒論道,朱啟極其佩服謝宇策的為人,謝宇策更是從這位過來人身上得了不少情報以及統轄一峰的方法。
從那之后容玄才對謝宇策刮目相看,至于兩人關系近了不少,這還得歸功于葉皓然。葉皓然簡直崇拜謝宇策到一定境界,竟還真就信了他能成就一番偉業,以至于到了盲目的地步,容玄不得不相信葉皓然是真的歸順于謝宇策。
偏偏謝宇策只是信任他,就是朋友之間,關系也不如和容玄親密。葉皓然就像護犢一般不讓旁人靠近,為此時常對容玄露出敵意,無關修為無關身份,只要容玄跟謝宇策走得近,都能讓葉皓然百般不爽,容玄都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
“準內門弟子考核就快結束了,你要去看看?”謝宇策問容玄,其實幾人所走的方向就是去葬仙島的門戶,道閣廣場。不用問也知道容玄要去接徒弟。
“當然。我一個人去就夠了,你要跟來,閑雜人等就散了罷。”閑雜人等指的是葉皓然等人,話音剛落,葉皓然笑容微僵。這人已經半步靈皇境,可一旦牽扯到謝宇策,面對五階靈王巔峰的容玄卻連半點優越感也無。
于此,跟謝宇策走近就像例行公事,容玄只是為了膈應葉皓然而已。
謝宇策果然散了隨從,與容玄同行,面上帶著慵懶的笑意,精致如玉的臉像蒙上一層圣光。
“同是一個地方來的,你這么厭惡皓然,總得有理由吧?聽說你們好像并沒有多大仇怨,真想知道你們究竟發生過什么事。”
“沒有理由。”容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