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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傀早就奪舍了門主的軀殼,讓門人修煉詭秘功法的正是他,而逃離在外被追殺的這個吹笛人才是真正的血劍門門主蒼刑!
陡然一抹寒氣從腳底升起,容玄背脊冰涼,捏著這具頭顱的手微微顫抖,為什么會知道這么重要的消息,他殺的這弟子正是蒼傀唯一的血親胞弟!
與此同時,正在激戰的門主突然間勃然大怒,冰冷的眸光如利劍劈下令容玄神魂震蕩,聲如震雷“小輩!敢爾!”瞬間巨大的血色手掌瞬息拍下,封鎖四方,容玄周身十米籠罩在巨掌之下,反觀那位吹笛人毫無反應,悲憫之色一閃瞬間被仇恨所取代,只專注著殺那位暴怒的老者。
這是真的。對比兩人,誰是真正的惡徒一目了然,能修煉混元噬道的偏執如狂,不可能心存善念,以吹笛人的實力如果真要下殺手,其實早在幻雪門斷崖就動手了,而來了這里也沒有對普通弟子下狠手,這分明不正常。那蒼傀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無數道念頭充斥著整個大腦,容玄面露掙扎之色,現在想什么都沒用,觸怒靈皇,要怎么辦,只能引爆吞噬本源了么?無盡壓力下,容玄動彈不得,額上青筋暴出。
“退下,別逞強!”天煥大喊,擋在容玄身前,聚焰于手,一拳硬撼而上,渾身靈力頃刻爆發擋住拍下的巨大手掌,莫大壓力令他雙腳深陷三寸,地面石板蛛網般向外崩碎。
只聽咔嚓碎裂聲,天煥厲吼出聲,頭頂法光大盛,有電弧閃爍,血色大掌裂紋遍布,轟然粉碎!
狂暴的靈力波動橫掃四方,修為較弱的弟子大口咳血,身體如斷線般倒飛出去。
“聽聞血劍門門主德高望重,今日一見當真大開眼界。”外界傳聞錯得離譜,這老東西被怨靈纏身,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天煥眸光冰冷,他想拉攏的人,一個都不能死,堂堂靈皇對靈王下手竟還突然襲擊,簡直無恥!
狂化的弟子像被洗腦了般,沒人逃走,前仆后繼撲殺,被靈王斬為刀下。
“錯了,都錯了……”“蒼傀”在哭泣,眼里流出血淚,他面色蒼白,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此刻見到門人慘死幾乎悲憤欲絕。笛音紊亂,肆虐血劍門的腐尸呆滯不前,除了高階靈師境以上道修體魄強硬,化作的腐尸還能支撐,較弱者卻像一灘爛泥,軟倒在地。
而“蒼傀”本人則是俯沖而上,擋在門主面前,幾乎是不要命般的打法,想要跟他同歸于盡。
容玄毫發未傷,看著天煥的目光帶了些復雜。他只想盡快趕去藏寶地,絕不能讓葉皓然得逞。
“你沒事吧?”天煥轉過頭,見容玄沒事這才松了口氣,沒好氣地道,“既然實力不錯,為什么到現在才說。”
容玄索性懶得裝了,語氣毫不示弱,質問道“你給過我機會么。”
天煥眉頭皺緊,半晌彎起眼角,突然笑出聲,有意思。
“這事跟你沒關系,你在一旁看著就夠了,免得那老瘋子又對你下毒手。”
整個門派都有問題,這里頭大有文章可做,估計邪異之地生靈涂炭,就是這門派搞得鬼。他在想,相比而蒼傀估計算是最正常的一個,雖然神志不清卻還沒不算真正喪心病狂的地步,那老東西是個怪物,如果不趁早斬了估計會越來越麻煩。古教不管,神朝不管,這種麻煩事他們撞見了若是袖手旁觀,影響屠神族的聲譽。更何況蒼傀就這么死了,實在可惜。
見他要出手,容玄迫切希望他快點走,于是道“算了吧,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不如趁亂趕緊逃,還能撿回一條命。”
“你也太小看我了。”天煥笑著抬手,一尊古樸的三耳小鼎緩緩旋轉,其內一縷青色古火搖曳,滾燙的熱度令空間幾分扭曲。
“神火!”容玄動容。真正的天地神火能焚盡一切,舉世難求,沒想到在這兒能看到。
“有眼力。你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會找你。”天煥捏了個決,白光沒入容玄身上,這是印記,便于追蹤,“對了,這兒可沒聽說有哪個門派出了位三階靈紋師是我不知道的。無妨,既然你說有仇,這仇我順便替你報了,不用客氣。”容玄瞳孔猛地一縮,殺氣一閃即逝。
天煥面向虛空沒注意到容玄的變化,他面色嚴肅,靈皇威壓頓現,古鼎內孕神火鎮壓邪靈,騰空而上,參與大戰。
“寒鳳聽令,屠盡血劍門滿門,一個不留!”
“是!”
五名靈王發威,畢竟是戰場上浴過血的強者,哪是小山門弟子能比的,這些人一旦認真用盡全力那么在場的弟子再沒了活路,就算是修煉了功法,但修為低了好幾大層次卻也是硬傷,面對高階靈王,依舊毫無反抗之力,再像無懼生死無視疼痛的怪物,也只有喋血的份。
半空中靈皇戰正接近尾聲,天煥催動古鼎鎮壓死氣,以神火煉化,幾次想助吹笛人,可手持玉笛的蒼刑根本不領情,根本湊不到一塊,三方死戰,到最后誰也沒討到好,均身受重創,受傷最重的莫過于門主。
真正的蒼傀——也就是那位門主沒了弟子的血氣支撐,以一敵二身體不堪重負,飽滿的面容漸漸干癟布滿皺紋,動作也逐漸遲緩,他像瘋了一般大哭大笑,仰天長嘯,滿心悲愴。
“善道傾覆,行惡者依舊猖獗,何謂善惡?何謂對錯?畢生心血,百年謀劃,據地毀于一旦,好在辛苦不曾白費,終究等來了族人。”
蒼傀面帶癲狂,卻極盡虔誠之色“誓死光耀我族!我族必將重臨塵世,亙古不朽!”
“這人瘋了。”屠神族眾人咋舌,血劍門就一東拼西湊的小勢力,哪來什么族。
蒼傀狂暴的血氣破體而出重新回到下方狂化的弟子體內,一個個殘缺的肢體從地上爬起,眼里紅光閃爍,整齊地排列著腳步聲震耳,如同古老的祭典,死士復蘇,古怪的聲音從破碎的喉管中卡出,震耳欲聾,響徹天地。
“容族興復!容族不朽!”
畢竟是從殘軀口中說出,聲音古怪刺耳,不知所云。
葉天陽皺眉道“這些人不是姓蒼么?”
胖子藏在大堂一角,無比窩火,聽到這話嗤笑了聲“誰知道這說的什么鬼話?龍族,還馬族呢。”
先前三大靈皇混戰,波及太大,靠著黑幡化解殺機,胖子生怕寶貝被撞裂,心疼不已,只得遠離戰場免受波及,卻沒找準方位,沖進了一處大殿躲藏,殿內富麗堂皇正是門主的居處,這地方遠離大堂,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先前看到容玄差點出事,葉天陽怎么也拽不走,胖子早就摸到真正的藏寶地了,也不至于被困在這里。
“呿!這老家伙有毛病,怎么什么稀奇古怪東西都當寶來收集,浪費感情。”胖子翻箱倒柜,在幾處隱秘地除了些靈料,神晶,竟然連死人腿骨,頭骨,指骨,破法器,爛石頭……都有。
胖子罵罵咧咧,最后一不做二不休,把各個居處洗劫一空,連花盆中養著觀賞的百年份靈藥也沒放過,不管看得懂看不懂,把值錢之物包括裝飾的魂晶也全部收刮,就連衣袍上的玉玦也摳下來……等他收拾一番回來,背上背了整整一大包袱想跑路時,卻發現葉天陽還站在門外靜靜地觀戰,說不清什么神情。
“你要有能耐,把這些全殺了都行,就當為你師父出口惡氣。不過最好再等會,否則一不小心誤傷了誰可就不好了。”
葉天陽面色凝重,抬起狹長的眼眸冷冷地掃了一眼混亂的戰場,突然拿出一物塞到胖子手中。
“我不想殺人,你幫我。”
胖子何等眼力,立刻扔了肩上的白玉座椅,看到那枚玉簡整個跳了起來,一臉驚悚“你究竟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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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上,天煥對“蒼傀”道“你我聯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