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和性騷擾只有一線之隔,這一線就是當事人怎么看。
對方心里沒有你,吻也好,逼迫也好,只會增加對方對你的厭惡,可如果對方心里影影綽綽有了你,適度的強勢和溫柔交織在一起,激蕩起的漣漪,就會蕩漾到雙方的心頭上。
閻秋池以前不敢太放肆,那是因為沈金臺對他完全沒有感覺,如今“得寸進尺”,是察覺了沈金臺的松動。
可是沈金臺自己好像卻還沒有明白,他只感覺很慌亂。
他印象中的閻秋池不是這個樣子的。
閻秋池應該是紳士的,克制的,有時候甚至是被他左右把控的,他記得當初去探班《飛行員》的時候,和導演陸明等人一起吃飯,在走廊里,閻秋池讓他少抽煙,他只是淡淡一笑,那種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占據了主動權的感覺,讓他心里很爽。
甚至于之前的曖昧,閻秋池一直克制著,周到,體貼,甚至還有些可憐兮兮,以至于讓他對閻秋池有了很多好感,這種好感里頭,也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喜歡那種把控的感覺。
可是從昨天閻秋池親他開始,一切都變了。
太突然了,他沒想到閻秋池突然變得這么有攻擊性,他一下子被搞得非常慌亂,無措。
天賦。
原來不光演戲要看天賦,談戀愛也是要看天賦的。
大家都是處男,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怎么閻秋池就那么會,他自詡也算見過世面的,很淡定的人,為什么總是被閻秋池撩的不能自己。
沈金臺坐在后頭默默地想。
身旁還多了一捧粉色玫瑰。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沈金臺吁了一口氣,下了車。
“花。”閻秋池說。
沈金臺還沒有從挫敗和窘迫中恢復過來,聞立即老實地將那捧玫瑰花抱在懷里。
劇組的人都在看他,他忽然感覺,自己為什么這么聽話。
他又被吻了誒,而且,這算強吻吧?
雖然沒有很激烈,沒有伸舌頭。
啊,他在想什么!
沈金臺抿著嘴唇,看了一眼劇組圍觀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的白清泉。
他立馬回過身來,大踏步走了幾步,將玫瑰花塞到了閻秋池的懷里。
他塞的力氣很大,閻秋池都倒退了一步,趕緊抓住了懷里那捧差點掉在地上的花。
沈金臺轉頭就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我不是做戲!”
奶奶的,到了片場,他的勇氣終于恢復過來了。
他是誰啊,他是沈金臺,可不是白清泉這樣嬌弱的小美0。他怎么這樣由著閻秋池欺負他。
就算是……就算是受,他也是女王受!他要看閻秋池哭唧唧!
閻秋池要為這兩個吻付出代價!
他皺著眉頭看了閻秋池一眼,終于找回了自己。一個閻秋池而已他還對付不了?遲早要將閻秋池拿捏在手心里,讓他哭他就哭,讓他笑他就笑。
他終于找到了比攻受更重要的東西。
在片場等著的李美蘭,憑借著她敏銳的直覺,趕緊掏出手機拍了一下,拍完了將手機裝到兜里,哇哇哇,今天怎么公關她都想好了,閻秋池送花求愛,沈金臺再次拒絕!
“我不是在做戲。”沈金臺對李美蘭說:“我就是單純地不想要他的花!”
“那更好啊,”李美蘭笑著說:“說明我們沒有撒謊啊,我這就用小號把這新聞散播出去。”
“你還有小號?”
李美蘭說:“當然啊,我平時在娛樂圈吃瓜,難道都用大號么?”
“你小號是什么?”
“這是我個人隱私,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我也是萬千金粉之一。”
這年頭大家都用小號么?
閻秋池會有小號么?
啊,呸,他為什么要想閻秋池,管他有沒有小號!
“我們要不要跟閻總支會一聲,問問他的意見啊?”小糖說:“畢竟是發關于他的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