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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情敵每天都在變美[穿書] > 第86章

        第86章

        陳正最后還是死了,他被七架敵機圍攻,最后與他們同歸于盡,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二歲。

        《飛行員》的高潮是重慶大轟炸,傷亡十分慘重,除了教官男主,幾乎全都犧牲了,沈金臺飾演的男二號,死的最為壯烈。

        而此時的陳正,風華正茂,仰頭看著天空,和黃春江約好,將來抗戰勝利了,要去他家鄉喝酒。

        “雖然報了必死的決心,但我們也不必太過悲觀,或許將來抗戰勝利了,我還好好的。你總說你們紹興的酒好喝,等哪天把日本鬼子都趕跑以后,我開著飛機去紹興找你喝酒去。”

        “那一為定,我們老家最有名的女兒紅,咱們喝個酩酊大醉。”

        而白清泉的最后一場戲,就是在他墓前,放了一壇紹興女兒紅。

        白清泉自己覺得他的演技比以前好了,因為很容易入戲,心思也敏感細膩了很多。他扭頭朝沈金臺看去,見沈金臺眼神清亮,濕潤的恰到好處,他笑了一下,仰頭迎著太陽。

        “咔!”

        沈金臺吸了一口氣,然后從土坡上站了起來,伸手拉了白清泉一把。

        他穿的是軍官服,颯爽英挺,白清泉在那一刻,忽然感受到了沈金臺身上的“攻氣”。

        “一條就過了,厲害啊。”沈金臺笑著說。

        白清泉說:“彼此彼此。”

        他跟沈金臺對戲,就會拍的特別好。

        閻秋池其實也很焦灼。

        一整個下午,他都在想,如果沈金臺真的和白清泉談上戀愛了,該怎么辦。

        他躺在床上,看著手機里中午拍的合照。

        白清泉和沈金臺合拍的照片他也有,照片上的沈金臺,眼神那么亮,笑容那么甜。

        沈金臺和白清泉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好看,他的五官要濃艷一點,唇色更紅,膚色更白,眉眼更漆黑,他的手垂在白清泉胸前,白清泉很自然地拉著他的手。

        沒有全部握著,而是輕輕握著沈金臺的手指。

        一,二,三,三根手指頭,要牽不牽的,看著著實曖昧。

        他本來覺得他和沈金臺拍的第二張照片也很甜的,可是一對比,就不甜了。

        尤其是第一張,沈金臺兩只手插在褲兜里,微笑著站在他身后,眼神和笑容都很淡,很客氣的樣子。

        這種過山車,閻秋池感覺自己真的有點受不了。

        或者說不習慣。

        他這個人淡慣了,他想起閻太太的話,如果沈金臺和別人談戀愛。

        他想一想,突然發現自己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非常濃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外頭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空調噪音很大,時不時就嗡嗡地響一下,他忽然聽見了沈金臺的聲音,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開門去看,就見沈金臺和白清泉帶著小糖他們上樓來。

        沈金臺還搭著白清泉的肩膀。

        白清泉看到他,立馬鞠躬打了招呼:“閻總。”

        沈金臺收回胳膊來,問:“方阿姨好了么?”

        “好多了。”閻秋池說。

        晚飯的時候,閻秋池失落的感覺更明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魔怔,會放大一些東西,他越看越覺得沈金臺確實喜歡白清泉,倆人的眼神,動作,乃至聊的那些片場的拍攝細節,他都覺得很曖昧。

        而且他覺得自己有點插不上話。

        他從事的也算是娛樂圈,可是老總和演員之間差別還是很大的,共同語其實很少。

        還是那種感覺,想說的不能說,能說的,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早早地就出來了,自己一個人到街上溜達散心。

        突然想抽煙,他就去了一家小超市買煙,一進門,就看到老板一家正一邊吃飯一邊湊在電視機跟前看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是《東宮來了》,沈金臺扮演的李敘坐在椅子上,聽跪著的犯人說話,忽然冷笑一聲,眉眼微微垂下來,那種輕蔑,冷漠,表演的入木三分。

        “帥哥,要買什么?”

        “來包煙。”他說。

        老板放下碗筷,過來給他拿煙:“再要個打火機。”

        等接到手里以后,他問:“多少錢?”

        “二十。打火機不要錢。外地來的?”

        閻秋池點了下頭,拆開了那盒煙,卻沒急著走,抽了一支煙噙在嘴里,眼睛卻一直朝電視上看著。

        老板就笑著說:“《東宮來了》,演李敘那個,現在在我們這拍電影呢。”

        “我知道他,沈金臺。”打火機的光將他的眉眼照的更亮。

        “對對對,沈金臺。”老板說:“大明星啊,他演的特別好。”

        李敘在送太子周瑛走的那一天,在雪地里凍傷了腿,每到冬日都很難熬,外頭強撐著,一回到房里就顫抖著扶住了椅子,長安跪在地上,拿了熱毛巾敷上去。李敘抬起頭來,面色隱忍,對長安說:“今天是他忌日。”

        氣息,臺詞,都很絕,甚至于臉頰微微的抖動,又冷靜,又悲傷。

        真好,沈金臺演的真好,沈金臺真好。

        閻秋池從小超市里出來,在夜晚的街道上抽煙。

        他不是狠不下心的人,他做事一向果斷,從不拖泥帶水,他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靠的可不只是有閻鐵峰那樣的父親。

        夜深了,沈金臺在白清泉的房間里,正在跟鄭思齊視頻。

        他們三個自東宮結下了深厚情誼。

        聊的正嗨呢,外頭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很響。

        “小金!”閻太太在外頭喊。

        沈金臺趕緊跑過去開了門,就見閻太太還接著電話,對他說:“秋池好像在外頭喝醉了……你等等你等等,我電話這就給他。”

        閻太太說著就把手機給了他。

        沈金臺趕緊接過來:“喂?”

        電話那頭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喂?”沈金臺抬頭看了一眼一臉憂慮的閻太太,然后叫:“閻秋池?”

        “嗯,”閻秋池在電話那邊說:“沈金臺,我……可能喝多了。”

        “你在哪?”

        “在……”電話里忽然傳來一個很響亮的女聲,一個大媽扯著嗓門用當地方說:“劉大姐燒烤店!”

        “你坐那兒等一會啊。”沈金臺說著就掛了電話,把手機給了閻太太。

        閻太太說:“在哪?”

        “我知道地兒,”他說:“我去接他。”

        白清泉已經掛了視頻,摘了臉上敷的面膜,過來問說:“閻總喝多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我跟小糖兩個去就行了。”

        沈金臺考慮的還是比較周到的,他覺得閻秋池不管怎么說,都是白清泉的老板,喝醉了的樣子,未必想讓下屬看見。

        他去換了鞋,就帶著小糖下樓去了,閻太太站在走廊里,心情復雜得很,不知道該如何用語形容。

        她不知道閻秋池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了。

        九成是真的,一成是假的。

        “閻總今天吃完飯的時候好像就有心事。”小糖一邊開車一邊說。

        沈金臺用手機搜了一下導航,說:“他沒開車,還跑這么遠。”

        等他們開車到了燒烤店,深夜,燒烤店卻依舊熱鬧,攤子擺在外頭,很多男人在那喝酒聊天,亂哄哄的,沈金臺一眼就看見了閻秋池,趕緊跑了過去。

        閻秋池在桌子上趴著,他拍了一下閻秋池的背:“閻秋池。”

        閻秋池聞立即抬起頭來,抬的有點突然,把沈金臺嚇了一跳。

        閻秋池應該是真的喝多了,臉特別紅,酒氣很重,看了看他,然后又趴下,說:“你……來了。”

        聲音依舊很清淡,很溫柔。

        不發酒瘋,還挺好的,依舊保持了他平時清淡紳士的樣子。

        沈金臺讓小糖去付錢,自己則撐著閻秋池,扶他起來:“好好的怎么喝那么多。”

        閻秋池低聲說了一句,沈金臺沒聽清:“什么?”

        “不好。”閻秋池說。

        沈金臺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他一笑,閻秋池眼睛就亮了,忽然湊上來,親了一口他的臉。

        沈金臺:“……”

        小糖:“……”

        閻秋池又要親,沈金臺一把用手擋住他的嘴,閻秋池的嘴唇是熱的,軟的,帶著潮濕的酒漬,抵在他手心里。沈金臺倏地就把手收了回來。

        媽呀。

        “沈金臺。”閻秋池說。

        小糖嚇得兩只手伸在半空,都不知道要不要幫沈金臺扶著。

        閻秋池整個身體都倒在沈金臺身上,沈金臺努力撐著,竭力讓兩個人保持一點距離,“嗯”了一聲,說:“在呢。”

        閻秋池看來是真的醉了,不然不會這樣。男人醉了什么狗樣子都有,不能跟他計較。

        閻秋池沒說話,只長臂一伸,抱住了他,高大的身體結實溫熱,很霸道。

        然后叫他說:“沈金臺。”

        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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