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錦一時無,氣氛便忽然沉默了下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像一個災星?”
沉默了片刻之后,江斯年忽然問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蘇時錦搖了搖頭,“我沒這么想過。”
江斯年卻說:“好像我無論去到哪里,哪里都會死人,好像我無論在哪生活,哪里都會遭遇不幸。”
說著,他苦笑了一聲,“我獨自一人時,只有我一人遭遇不幸,可我若強行要與他人聯系,那么身邊的人也會連帶著與我一同不幸,這就是所謂的災星吧......”
“你總是把事情想的過于糟糕,其實并沒有人這么想過,這都是你自己......”
“可這天下多的是想讓我死的人。”
江斯年說著,又自嘲一笑,“不過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畢竟我也多的是想弄死的人。”
桌上的面食已經一片冰涼,江斯年張了張口,又說:“其實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做,可真的空閑下來,又好像沒有什么想做的事了,或許是因為你在我的身邊,每當你在我的身邊時,我好像只需要靜靜的待著,就能感到片刻寧靜......”
“我倒是看不出你有多么寧靜。”
蘇時錦說完就站起了身,“今日你打算去做什么?”
江斯年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正如我所說的,只是默默待在你的身邊,我就感覺異常平靜,便也就沒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了。”
見蘇時錦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他又苦笑了笑,“人總是那樣的矛盾,我時常覺得自己已經什么也不在意,卻又偶爾感覺亦常孤寂,那一時刻,又仿佛對一切都異常在意。”
“可每一種念頭,都總是一閃而過,恰如此時此刻,我時而想著要將你留在身邊,永不放棄;時而又想徹底放棄,放了你,也當是放過了我自己......”
他含情脈脈的眼神,似乎充滿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