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的雙腿血淋淋的,甚至都看不出哪里有傷,她便幫忙小心翼翼的擦了一番。
每當看見大腿上那個血淋淋的小窟窿,溫書禾都會控制不住的落下淚來。
蘇時錦則是拿著銀針,在他的腿上一連扎下了好幾針......
打來的水被血染紅,溫書禾又沖去樓下倒掉,然后重新燒水......
樓上,蘇時錦的目光落到了元寶的脖子上。
將他身上的血漬擦干凈后,他們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元寶的脖子上有著一道淺淺的掐痕。
蘇時錦緩緩開口,“他們給他灌了一種藥,破壞了他的嗓子,在他醒來之后,極有可能會開不了口......”
明明是那樣平靜的語氣,卻讓一旁的懷玉心情復雜。
蘇時錦近乎咬牙切齒,“我要知道是誰做的。”
懷玉皺了皺眉,“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太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瘟疫的事情上,再加上他出事的那日,離王正巧遭遇刺殺,現場一片混亂,而他一個無名小卒,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小藥童,從來就沒有人真正重視,因此,想徹查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難如登天。”
“所以是找不到兇手了嗎?”
蘇時錦平靜的問他。
他說:“我會盡力。”
“這是我第一次收徒,雖然他并沒有多么厲害,但他真誠,善良,忠心耿耿......”
蘇時錦每說一句,都心如刀割,“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得罪了太多人,他是被我的仇人給傷害了......”
“不是因為你。”
懷玉認真分析道:“那能破壞他的嗓子,定是害怕他發出聲音,又或者害怕他逃出之后會說出什么不能說的東西,而斷他雙腿,定是因為他曾試圖逃跑,由此可以猜測,他或許是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因此受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