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后。

慕容舜華長吐一口濁氣，長長的眼睫毛煽動，渾身都透著虛弱，在秦云幫助下，躺了下去。

她側頭，目光幾分復雜的看著秦云。

“你會不會怪我自私？”

秦云放下碗，再度擠出微笑，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瘦了好多。

“不會。”

“做娘的，那能不要自己孩子的。”

“而且你放心，朕馬上就找到那個清平庵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痊愈了。”

聞，她的眉眼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隱藏。

她豈能不知道，就算清平庵找到了，也未必也救活自己，她的暗傷，已經快一年了，藥石無醫！

最多就是續命。

但她不想把負面情緒給秦云，所以擠出一抹微笑，如花綻放，幾分凄美。

“好......”

“我相信你！”

“一如既往，就像當初你許諾要愛我一樣。”

“恩。”秦云強顏一笑，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嘴唇。

二人的對話簡單，沒有太大情緒波動，但實則彼此都將不好的東西藏在了心里。

許久，許久......

虛弱的慕容舜華，喝過安胎藥后，沉沉的睡下了。

呼吸綿長，算是穩定了下來。

秦云心中愧疚，親自幫她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污，捏好被子他駐足看了許久，然后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夜色當頭，深宮靜謐。

秦云走出寢宮，太監宮女跪地。

他面色冷酷，沒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