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華西亭桃花眼彎起,看起來人畜無害,像鄰家哥哥友善溫和,“這幾個月你都跑哪里去了,我派人去尋你,卻找不見你,你怎么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冼靈韻想,幾個月前她和華西亭都十分落魄,她流落街頭時,本想求華西亭收容她,卻和錢六爺相遇。
后來她當了歌女,又被姜浩然強娶回家,華西亭以為她是男的,又不知道她的真名,自然就尋不到她。
她找了個理由,撒謊道:“我在賭場當了跑堂,老板看管嚴格,不讓我們隨便出去,所以一直沒機會跟你聯系。”
這次幫姜浩然,她也順便出來見一見華西亭。
華西亭先是松了口氣,心里不斷慶幸,還好他沒事,而后嚴肅道:“你說你在賭場當跑堂?”
他表情怪怪的,冼靈韻狐疑地點頭。
華西亭就道:“先進來說吧。”
冼靈韻點頭,將姜浩然介紹給他道:“亭哥,這是我的兄弟阿恒,此次找你來,其實我也有事情拜托你。”
華西亭與姜浩然二人四目相對,不知為何,看對方的第一眼,他們就覺得對方挺惹人厭的。
尤其是姜浩然,他一想到華西亭和冼靈韻相識要比自己早,就莫名生出幾分郁氣。
二人維持著表面和善,實則警惕著對方。
華西亭別開視線,看向冼靈韻的眼神明顯溫和了幾分,“和你朋友進來坐,外面亂糟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他側身請他們進去。
屋里的擺設如華西亭本人,儒雅干凈,雕花架子上的書擺放得整齊,除此之外就是一張圓桌和四只圓凳,桌上瓷瓶中插著層層疊綻的白玫瑰,飽滿的花瓣下方尖刺鋒利,淹沒在平靜的水下。
幾人落座后,華西亭先開口道:“我大概能猜得到,你找我是為了賭場的事情吧。”
冼靈韻點頭,“許多流民在賭場外面搶劫,我老板生意不好做,整日焦頭爛額的,所以我想請亭哥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華西亭將伙計遞上的茶水放到冼靈韻面前,轉眼就被姜浩然拿走。
姜浩然一口飲下,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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