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兩個回到院子的時候,江映霞還站在那里。
“大姐你也在呢,怎么不進去坐坐?”邵子龍見到她,笑呵呵地招呼道。
“那你帶我進去。”江映霞瞥了他一眼道。
邵子龍正要說話,就被我給打住了,笑道,“大姐,他開玩笑的。”
說著就趕緊拉了他上前,敲了敲房門。
“小友請進。”只聽屋內傳來池長老的聲音,房門隨即嘎吱打開。
我和邵子龍當即走了進去,隨后又將房門帶上,過去行禮,“見過三位前輩。”
“小友不必多禮。”三位長老起身相迎。
等雙方落座后,我先把邵子龍給介紹了一下,又說明了來意,“我們是有件東西,想請三位前輩給看看。”
“好。”三位長老都是微微頷首。
邵子龍當即把令牌給拿了出來。
“游山令?”三位長老齊齊神色大變。
池長老忙道,“能否拿過來讓我們仔細看看?”
“前輩請看。”邵子龍把游山令給呈了過去。
三位長老把游山令接近過,立即湊過去凝神細看。
我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吃驚。
雖說游山令是茅山天下行走的信物,的確非同尋常,但這三位長老在茅山地位尊崇,又經歷過無數風浪,哪怕是突然見到一枚游山令,也不至于如此失態吧?
“是那塊,沒錯。”只聽郝長老和季長老都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池長老看向邵子龍,急聲問道,“這塊游山令是哪里來的?”
“能否請前輩先告知這枚游山令的來歷?”邵子龍卻是不答反問。
我暗暗好笑,心說這老邵倒是滑溜的很,生怕這塊游山令來歷有問題,先問在了前面。
“兩位小友應該都知道,游山令是我茅山天下行走的信物。”池長老看了我們一眼。
“是。”我和邵子龍都是點頭。
只聽池長老又接著道,“目前我茅山共有四枚游山令,執掌游山令者,既是我茅山當代天下行走。”
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已經知道的,自然又是點頭稱是。
“這四枚游山令當中,其中有三枚在我茅山弟子手中,但另有一枚,已經失蹤近三十多年了。”池長老慨然說道。
我和邵子龍面面相覷,都是暗感不妙。
“前輩,這枚不會就是失蹤的那枚吧?”我只好咳嗽一聲問道。
“不錯。”池長老頷首道,又急忙看向邵子龍,“小友,你這枚游山令是從哪里來的?”
邵子龍哈的笑了一聲,撓了撓頭道,“我說是撿的,你們信么?”
“撿的?”池長老愣了一下,隨即又問道,“是哪里撿的?”
邵子龍本就是胡謅的,又哪里知道是在哪撿的?
我怕他再隨口胡編,當即問道,“前輩,那這枚游山令是怎么丟的?”
“這枚游山令……”池長老看向手中的令牌,目中露出黯然之色,“這枚游山令本是由我們掌教師兄執掌的。”
這一聲“掌教師兄”,如同晴空一個霹靂,差點把我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