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一陣又一陣議論聲襲來。
語之中都掩飾不住對駙馬爺的敬佩。
所有人提起駙馬爺不顧性命只身闖入被封的重災區,全都尊敬有加。
畢竟,這個當口,大伙兒都提平潮鎮色變。
"駙馬爺不愧是金峰藥圣的弟子,醫者仁心,實在是讓我等欽佩啊!"
周遭的議論聲傳入了魏臨淵的耳中,直到此刻,魏臨淵這表情才好了些許。
他繼續抬起頭,冷望著跟前云知微跟蕭夜景。
"你二人還要繼續擋我該當何罪"
云知微跟蕭夜景四番則是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自打他們來到了大啟后,并未聽聞有關什么瘟疫之說。
這大啟京都,百姓們依舊安居樂業,仿佛什么事都不曾發生一般。
如此看來,平潮鎮瘟疫被封得嚴嚴實實。
再聽著大伙兒提起平潮鎮時臉上的嚴肅,云知微可以斷定,那平潮鎮的情況定不容樂觀。
可是,瘟疫當頭,平潮鎮的有關消息卻不曾往外流出。
如此情況,實在是反常。
"爾等在此阻擋我進入平潮鎮救災,實在是犯下滔天之錯,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跪下磕三個響頭道歉,或許我還能原諒你們今日之過。否則,今日你們誰也逃不掉。"
魏臨淵高高仰著頭,之鑿鑿。
他的表情一改,方才的憤怒與頹然。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倨傲與高高在上。
那剛才驚了馬車的婦人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眼看著事有不對,倉皇想要掙脫開束縛往前。
"駙馬爺,這件事情與他們沒有關系,是民婦不小心沖撞了您!"
"還請駙馬爺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因此事先連別人啊!"
可是,無論她如何嘶吼,都無濟于事。
甚至于魏臨淵眼底隱隱約約溢出了些許嗜血的興奮感。
云知微眼望著那神色高傲到極致的人,忍不住一聲嘆息。
剛才她似乎聽到周邊眾人有人提起。
眼前這位駙馬爺乃是金峰藥圣的親傳弟子……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金峰藥圣,似乎曾喊自己一聲師父。
金峰藥圣有此弟子,可實在是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想著金峰藥圣抱著自己的大腿奮力喊師父的樣子,云知微決定,要好好整頓整頓師門了。
云知微還在出神,魏臨淵見他們不說話,只當他們是怕了。
他扯開唇角,一聲冷笑。
"跪吧。現在跪下,本服馬可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畢竟……"
魏臨淵瞇著眼睛,笑著得意。
可是還不等他的話完全落下,半空之中,再度有一陣冷風呼嘯而起。
一陣狂風拂面而來,魏臨淵只覺自己的雙膝突然一軟,下一刻他整個人竟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摔倒在了地上。
噗通!
力道很大,雙膝直直跪落,誰讓他整個人吃痛,一聲低呼!
四方原本都在等著看云知微跟蕭夜景下跪的人,全然大驚。
"怎么會這樣"
魏臨淵也是整個臉色完全僵硬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看著跟前那一家三口。
短暫的吃驚之后,他終于回過神來,目眥欲裂,扯著嗓子嘶吼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怎么敢對本駙馬出手好大的膽子!"
怒吼之聲回蕩了四方。
周邊的百姓眼下全都靜默了,都不敢大喘息一聲。
只是目光在云知微等人以及魏臨淵之間流轉。
一個個表情異常……
若一次只是意外,那是接二連三,就絕對是人為了。
駙馬爺今日先是從馬上摔落,如今又在被迫跪倒在地,可想而知一定是人群之中這二人所為。
魏臨淵雙腿跪坐在地,拼了命的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