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一揚,出手時帶著股凌厲的氣勢,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宋梓岑臉上。這一巴掌,飽含著他對宋梓岑顛倒黑白、無理取鬧的憤怒,也飽含著對報社如此不公正對待的強烈抗議。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地?今天這稿子,你們必須刪!今天這一巴掌,也是對你們不秉持公正客觀,顛倒黑白、還動手打人的教訓!”
路北方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通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宋梓岑,以及圍觀的眾人心上。
宋梓岑的臉,瞬間偏向一側,白皙的臉頰,立馬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如通一個刺眼的標記。
他整個人也被打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待到站穩后,宋梓岑捂著臉,身l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震驚與憤怒。
“你……你竟敢打我!路北方,你瘋了!”
“你特瑪真以為這是你浙陽?”
宋梓岑的情緒被點燃,如通被徹底激怒的野獸。
他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把沖到路北方面前,仿佛要將路北方生吞活剝,但是,卻不敢動他,只得用手指,戳在離他還有十來公里的位置,嘴里瘋狂叫囂道:
“你真以為是省領導,就怎么啦?!我告訴你,在天京城,我見過你這樣的官員海多了,你在地方,是個人物,到了天際城,你是條龍,都得藏著,是只虎,也得趴著!你來這,就什么都不是!懂不懂,你屁都不是!”
宋梓岑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報社的大廳里回蕩著,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我就算什么都不是!也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前臺,你通知你們社長,讓他下來見我!”
路北方堵在宋梓岑面前,身姿挺拔,如通一棵蒼松。而且,他的眼神冷峻而堅定,仿佛能穿透宋梓岑那瘋狂的外表,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怯懦與虛偽。
宋梓岑雖然湊到路北方面前,但是,手指卻始終離路北方,保持十公分的位置,他不敢再靠近。
只是,手抖著,嘴里咆哮道:“你?你狂,你官大!好,你狂!”
接著,他扭過身,朝這保安吼道:“你們還看什么看,你們干嘛的?快……快,將他揪住!轟出去,我們西津報不歡迎這樣的人!”
宋梓岑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他的眼神,充記了怨毒與不甘,仿佛要將路北方和周圍的人都生吞下去。
保安們聽到宋梓岑的命令,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身在天際城,他們對于官階的常識,要比別人多。
此時,從路北方的氣場,作派,以及隨身人員的氣場中,他們分析出來了,這是一位官職遠高于宋梓岑的省委領導。
現在,這小年輕讓自已去與這省領導動手,這讓他們心里害怕、發虛,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
“宋,宋主編,您,您消消氣!路,路書記……他來者都是客!”
“就是,宋主編,你別火氣太大了!”
但是,此時此刻,宋梓岑根本聽不進去。
他依然咆哮著道:“你們不動手是吧?好!很好!我下午就跟秦總匯報,將你們幾人,全給開了!”
“給我將他們趕出去!我說的!”
吩咐完這句,宋梓岑還狠狠瞪著幾人。
幾個保安見他那兇狠目光,只得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朝著路北方、黎曉輝和許常林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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