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拿起手機,卻并未打給社長郭長友,也未打給副總秦峰,而是舉著手機,故意走到西津報旁邊那間古色古香的茶舍,迅速撥通董付云的電話。
“董主任,我,北方!我現在在西津報社。現在,我遇到了一件極為棘手的問題。他們西津報發布的一篇不實報道,嚴重損害了我的名譽,也對浙陽省的形象造成了負面影響。我剛才和他們溝通,他們不僅不認錯此事,還強詞奪理,態度傲慢至極。我實在沒辦法,只能請您出面,給西津報相關負責人打個電話,督促他們正視問題,立即刪除不實內容并公開道歉。”
路北方辭懇切,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轉而,還不忘將所有情況向董付云詳細描述了一遍。
“這家伙,真是豈有此理!他們這是公然踐踏新聞的底線,肆意損害他人名譽!”電話那頭,董付云的聲音嚴肅且憤怒,透過聽筒清晰地傳了過來,在這古色古香的茶舍里回蕩。
“路書記,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坐視不管,我現在就給郭長發打電話。娘的,媒l本應是社會公正的瞭望者,如今卻成了制造謠、混淆視聽的源頭,這種歪風邪氣必須得狠狠剎住!”
然而,就在路北方到側屋打電話的時侯,宋梓岑已經沒有心思再等路北方安排了。
他瞅了路北方一眼,轉身就要走。
黎曉輝和許常林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宋主編,你這么著急走干什么?事情還沒解決呢!”
黎曉輝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不記。
許常林索性大聲責問道:“看你們這報社的人,就這般傲慢?這傲慢給誰看啊?路書記好歹是省部級領導,而且這里有這么多確鑿的證據,你們這幫人,還想抵賴,我真是聞所未聞,見都未見!”
宋梓岑卻路北方兩手下攻擊自已,這讓他很心里很煩躁。
但是,他依舊高傲地仰著頭,示意黎曉輝和許常林別擋道:“我剛才說了,你們對我們的工作有爭議,可以起訴我們,而不是在這里喋喋不休,那根本沒有意義。”
說完,宋梓岑轉身就走。
黎曉輝見狀,一把拉住宋梓岑的胳膊,語氣乞求道:“宋主編,我們路書記,約你們社長去了。”
宋梓岑哼了一聲,惱羞成怒,用力一甩胳膊,大聲吼道:“約我們社長,想得美吧!……得了,你快點放開,給我放開!你別以為找了個靠山就能逼我們就范,就立馬撤稿,我們報社有自已的原則和流程。”
說完,宋梓岑再邁一步,表示態度。
黎曉輝和許常林知道宋梓岑若真走了,等會兒路北方回來,就會一直在這晾著。因此,黎曉輝再次拉住宋梓岑的衣服:“宋主編,這事兒,真不是想象的那樣的。”
“您等會!”
宋梓岑惱羞成怒,用力一甩胳膊,大聲吼道:“松開!你們給我放開!你們別以為找了個靠山,就能逼我們按你們要求讓!這不可能的!我們是有原則的。”
黎曉輝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見宋梓岑如此蠻橫無理,頓時怒從心頭起。他緊緊抓住宋梓岑的胳膊,大聲斥責道:“原則?你們的原則,就是發布不實報道,損害他人名譽嗎?今天不把事情解決清楚,你別想走!”
許常林在另一旁也附和道:“就是,你們也真是太不講理了。”
宋梓岑見掙脫不開,臉色變得愈發猙獰。
他猛地揮起另一只手,試圖掙脫束縛。
但他卻忘了,此時許常林正拉著他的衣角。他這一用力極猛,只聽“刺啦”一聲,宋梓岑的衣服瞬間被扯爛了一大塊,露出里面白色的襯衫。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愣住了。
宋梓岑感覺自已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他再也顧不上什么形象和風度,揮起拳頭,就向許常林的臉上砸去。
那拳頭帶著風聲,帶著他記腔的憤怒和不甘。
然而,他平日里養尊處優,缺乏鍛煉,這一拳在許常林看來,不過是軟弱無力的掙扎。許常林輕松地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拳。
宋梓岑惱羞成怒,再握拳頭,狠狠地朝著另一側的黎曉輝臉上打去。
哪知道,胡亂中,黎曉輝身子一撇,伸起胳膊擋架,只見宋梓岑這揮拳過頭,相反“砰”的一聲,鼻子還撞到黎曉輝的胳膊上,瞬間鮮血直流。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滴在他那被扯爛的衣服上,顯得格外刺眼。
宋梓岑捂著鼻子,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一邊踉蹌著后退,一邊大聲喊道:“保安!保安!快來人啊!這兩人打人了!”
不一會兒,幾個保安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宋梓岑看到保安過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指著黎曉輝和許常林,大聲喊道:“快,把他們給我抓住!在這里鬧事,還動手打人?!真是沒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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