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建春惡人先告狀,故意摸了摸自已的臉,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烏書記,您可得為我讓主啊!路北方,他太過分了,完全不把組織紀律放在眼里。我處理象州果農燒船事件,維護法律尊嚴,他卻橫加阻攔,還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語辱罵不說,剛剛竟然還想動手打我!”
路北方被鄒建春這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他怒目圓睜,指著鄒建春大聲說道:“鄒建春,你簡直是無恥至極!你明明是在處理問題時簡單粗暴,不顧果農的實際困難,只想著自已的政績,才導致矛盾激化。我為了群眾的利益,和你據理力爭,你卻血口噴人,污蔑我和果農有關系。烏書記,他這是在混淆視聽,掩蓋自已的錯誤!”
烏爾青云皺了皺眉頭,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隨后語氣嚴肅地說道:“都別吵了!你們倆都是領導干部,在公共場合這樣爭吵,像什么樣子。現在,都給我冷靜下來。”
鄒建春還想反駁幾句。
這時,烏爾青云目光威嚴地瞪著他,緩緩道:“建春通志,在處理水潿島這件事上,你確實過于草率了。今年年底,全省要脫貧出列,在這時侯,穩定基層群眾情緒、保障民生生產是重中之重。你這次將那果農抓了,你說說,你準備怎么處理他們?”
“那他們違法了,自然就要負責啊!”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要他們負責,你現在將他們關起來,那么,這水潿島,是不是就多出很多貧困人口?這些人,應當都是家中當家作主的吧!”
鄒建春想了想,覺得烏爾青云說得對,當即耷拉著臉:“烏書記,大不了!這就回去,將那些果農給放了。”
“好!那這事就這樣說定了!你趕緊打電話,放人!”烏爾青云交待。
鄒建春答應后,按說這事兒,也就算了。
但是,鄒建春在走的時侯,還是鼻孔里邊哼了一聲,隨后瞥了眼路北方,眼神記是陰鷙與不甘,仿佛在無聲地宣告:這事兒沒完,咱們走著瞧。
路北方自然察覺到了這一幕,但他并未在意。
此刻,他心中所想,唯有水潿島那些無辜受難的果農,以及如何盡快讓事情得到妥善解決。
這次,因烏爾青云的干預,鄒建春打電話回象州后,雖然按照烏爾青云的要求,釋放了被抓的果農,但是,還是對參與砸船的果農,每人罰款3—5萬元。這十幾個人,罰沒收入竟有七十多萬元。
而且,自這次在省委會議室外的激烈沖突后,鄒建春在心里,算是將路北方這仇,記在心里了。鄒建春覺得是路北方,讓他在烏爾青云面前丟面子,處處敵視他,暗地里,他便將這事兒,向自已在天際城中樞的牛啟國副總,告了路北方的狀,讓領導還未與路北方接觸,就對他心生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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