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征被路北方這一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語氣生硬地說:“路書記,話不能這么說。雖然海龍公司取水可能手續不全,但果農燒了我們的船就是事實!”
路北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丁長征,語氣堅定且帶著不容反駁的力度:“丁船主,我問你,果農們為何燒你的船?”
“就因為我們取他們的水?!”丁長征下意識地回應。
“那人家不讓你們取他的水,你們為什么還要強行取水?”路北方繼續追問,眼神里記是質問。
“這?我?我們……”丁長征被路北方這連串的質問弄得有些慌亂,嘴唇囁嚅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路北方見狀,哼了一聲,義正辭地說道:“你們海龍公司未經許可,在人家承包的島上肆意取水,嚴重影響果農們的正常生產生活!難道,你們就不知道,現在旱情這么嚴重,人家的種植果樹,正是掛果階段,若是因為缺水,面臨減產甚至絕收的困境?!……而且,人家都已經告知你們,這水庫中的水,不能再抽取,他們都不夠用了,你們不僅不聽,反而強行蠻干!還要動手揍人?我就問你,若是換位思考,你能不急眼嗎?能不反抗嗎?你能控制自已,不去燒了抽水那人的船嗎?就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何況人家還是血性男兒!!”
丁長征的臉色,變得比死了爹媽還要難看,憤怒的火苗在他眼底熊熊燃燒,可又因路北方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而不敢輕易發作。
最終,丁長征知道自已辯也辯不過路北方,而且在理由上也站不住腳,當即只得一咬牙道:“那我還是去找郭其然!媽的,就是他讓我們去抽水的!現在船燒了,他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路北方看著他朝郭其然走去的背影,理都不理他,更不支持他。
他就是要將這棘手的問題,讓郭其然和他們象州市政府來解決。
客船繼續在大海上航行,海風輕輕吹拂著路北方堅毅的臉龐。
他淡然地望著遠方,心中思緒萬千。
這次水潿島之行,暴露出政府和民眾溝通橋梁的缺失,以及管理者的一意孤行,才導致海龍公司非法取水,對民眾的呼聲置之不理,最終才鬧得今天這局面!這場面,其實所有人,都沒有贏家,都是輸的。
不過,這次幸虧來得及時,有效阻止了更大規模沖突的發生,也阻止那些激進的村民將農藥倒進那水庫里。最終,還算經各方妥協,取得了相對記意的結果。
……
還在回長洲島的船上,路北方就要求郭其然,召集所有象州市委常委在長洲島召開緊急會議。
當前,象州市委常委們能否正視問題、達成有效共識,關乎后續能否妥善解決此次事件遺留問題,避免類似矛盾再次爆發。
再者,在這次會議上,路北方還必須責成象州市政府,在跟蹤處理后續事宜的通時,立馬停辦現正在進行中的“象山海灘音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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