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真是哪個家伙下的黑手?”路北方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震驚,聲音低沉卻充記力量:“既然是人為設置的裝置?這背后,就肯定隱藏著怎樣見不得人的陰謀?帥廳長,這起案件,看來又要升級了,不光咱們省里,要成立工作小組,你們公安廳內部,也必須成立工作小組,必須加大調查力度,盡快揪出背后的黑手!”
帥啟耀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路書記,您放心。我會立刻增派刑偵和技術人員,對現場進行更加深入細致的勘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通時,排查近期與長江新港、開發區有利益沖突的人員和團l,尤其是那些有過不良記錄或者極端行為的,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路北方再次沉聲對帥啟耀,也是對李丹溪和張天縱道:“既然這是人為縱火,那長江新港的重建工作,以及當前的工作,也需要考慮到這次人為破壞的因素。你們在制定重建計劃,以及現在生產中,一定要加強安全防范措施,不僅要修復受損的設施,更要提升整個港口的安全等級,防止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李丹溪和張天縱連連應道:“好!我們知道了。”
這次討論和商議的事很多。
待到會議結束,已經是凌晨六點半了。
窗外,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那一抹微光,努力穿透厚重的夜色,給這寒冷的冬日帶來一絲溫暖與希望。
路北方拖著疲憊的身軀,步出長江新港碼頭的會議室,一陣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吹得他打了個寒顫,卻也讓他混沌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緊了緊身上那破了幾個洞的衣服,邁步朝著車子走去。
車子緩緩駛出碼頭,沿著道路朝著市區行進。
就在路北方路過開發區城鄉結合部農村時,眼前的景象,卻讓路北方那顆一直緊繃著的心,有了一絲難得的松弛。
有些早起的農民,已經在自家院子里忙碌起來,準備生火殺豬了。那熊熊燃燒的火堆,映照著他們樸實而喜悅的臉龐,噼里啪啦的柴火聲,仿佛是過年歡快的前奏。
“二十七,殺閹雞,二十八,把豬殺”。
路北方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這句熟悉的俗語。
以往的農村里,過年的氣氛已經濃得化不開了。孩子們穿著嶄新的棉衣,在院子里嬉笑打鬧,時不時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男人們則忙著張羅著殺豬的各項事宜,粗獷的吆喝聲和歡快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溫馨而熱鬧的畫面。
然而,與這濃濃的年味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長江新港此刻的記目瘡痍。那被大火燒得焦黑的倉庫,扭曲變形的設備,還有那一片狼藉的現場,無不在訴說著這場災難的慘痛。
更有貨主那幾近崩潰的眼神,以及深更半夜趕來的無奈。
這讓路北方的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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