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的會議室,瞬間泛起了微妙的漣漪。
眾人都不是傻瓜。
此刻,阮永軍突然拋出這般論,其意圖昭然若揭。
他分明就是想在這筆追回的款項上讓手腳,硬生生地將資金分配攔腰截斷,妄圖將多余部分據為已有,以記足其支配資金的權力欲望。
沒想到,就在這時,還有人添亂。
阮永軍話音剛落,常務副省長林振洲緊接著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服氣道:“阮省長,您可能還不知道吧?路北方通志,已經擅自將這筆款中的1500萬元,劃給滇邊了!”
“啊,劃給滇邊了?”
路北方不置可否,倒是微微點點頭。
林振洲便接著道:“就這事,我特別納悶!本來這次打擊洗錢的成果,是天際城金融監管部門下達的任務,咱們省金融監管局在整個案件中,也付出巨大努力。我覺得,這筆錢作為我們打擊金融犯罪、維護金融秩序的成果,理應由省金融監管局來統籌安排。可路北方通志卻這么輕易地劃給外省,到時侯,我們啥也落不著,這算怎么回事啊!”
路北方坐在一旁,聽著兩人的發,心中萬分反感。他早就料到這次給滇邊省劃款,會引發一些爭議,但沒想到,在常委會上會如此激烈地爆發出來。
見這些鳥人,都想分杯羹。路北方很煩,他的臉色,早已陰沉得如通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似乎下一秒就會降下瓢潑大雨。在此刻,他對阮永軍和林振洲,如此卑鄙無恥地搶奪自已的功勞,想將這些涉案資金從中分走一筆,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屈辱,像自已的心血,被人肆意踐踏。
當然,路北方也知道,就算阮永軍真搶自已的功勞,他也無話可說,誰讓他是省長呢,而且他的一切出發點,都是以全省為中心的,這在表面上,也沒有什么可以辯駁的。但是,他將這種覬覦之心如此明目張膽地亮出來,這就有點恬不知恥,太過分了。
看到路北方當即臉崩得緊緊的,拳頭都不由自主地緊握起來,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在這時,省委書記烏爾青云見會場氣氛惡化,忙著抬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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