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隊人馬前往滇城,全力追查沈秀娟蹤跡之時。帥啟耀卻神色凝重,腳步匆匆地走到路北方身邊!他微微湊近路北方,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與謹慎道:“路書記,有個情況,得跟您匯報下。”
“你說!”
“我們這邊幾個辦案人員,通過對沈秀娟家庭情況的調查!發現這沈秀娟,竟是滇邊省省長宛南生的小姨妹!”
“啊!有這事?她是宛南生的小姨妹?”聽聞此,路北方手指猛地一頓,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突然定住。
他原本淡然的神情,瞬間凝固,眉頭如小山般迅速皺起,額頭上也浮現出幾道深深的溝壑。而且,他雙眼瞬間瞪大,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意外,那目光中記是不敢置信,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謬的事情。
“是的!”帥啟耀喃喃道:“雖然她離婚了,孩子也跟了丈夫!但是,她確實就是宛南生的小姨妹!而且,根據調查,腦溢血去世的卷煙廠廠長施玉林,就是宛南生當時在浙陽時的通學!施玉林當這廠長,宛南生肯定是出了力的。”
“這?”路北方喃喃一應,在心頭,卻是觸電一般,驚訝,震撼。這宛南生,按說也是浙陽省走出去的干部,他與自已的岳父段文生,按說是當屬一代浙陽官員。
當然,那時侯路北方還在綠谷縣城,還是小小的臨河鎮委書記。這宛南生,就是浙陽黨校最年輕的副校長。后來,他調離浙陽,入桂州,任桂陽市副市長,市長;最后再進入滇邊省,任副省長,省長,仕途順利,一路高升。
路北方聽到這個消息,真的不亞于晴天霹靂。不過,他在心底,也不由感嘆!這腐敗,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的!這一點沒有背景之人,也不敢過度貪腐!這能肆意貪腐之人,必有堅硬后臺。就比如這沈秀娟,她敢挪用煙廠向個億的資金,肯定與死了的原廠長施玉林的縱容有關!施玉林之所以能夠在其勢力范圍內肆意妄為、一手遮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背后曾有宛南生這樣一位在省廳叱咤風云、極具影響力的重要人物作為堅實后盾。
“媽的!亂套了!亂套了!”
路北方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在重重揮揮拳,沉悶地敲了下桌子后,他下定決心般緩緩開口道:“這情況!確實有些意外!但是,我們絕不能因為她的這層關系,就影響案件偵破工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無論她背后是誰,只要犯了法,就必須接受制裁!!”
帥啟耀深知路北方一向正直無私,性格剛烈。他點頭應著:“路書記,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我們現在要去滇邊省辦案,我擔心這層關系,可能會給我們的調查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干擾和阻礙。畢竟宛南生作為滇邊省省長,在那邊權勢滔天,他下邊的人,也肯定為了討好他而從中作梗!干擾我們辦案,甚至導致我們的工作進行不下去!”
路北方冷哼一聲,目光堅定道:“干擾?他們敢!我們依法辦案,誰敢阻攔就是與法律為敵,與黨和人民為敵!……你繼續按照原計劃推進調查,如果發現那邊有任何試圖干擾調查的舉動,立即向我匯報,我們要提前讓好應對準備。”
“不過?”路北方想了想,然后撫著下巴道:“既然這沈秀娟是宛南生的小姨妹!那咱們到了滇城后,就不要聯系當地警方了!我們先自行調查再說,以免打草驚蛇!”
“好的!路書記!我這就給李志青他們打電話,要他們不要與對方通行聯系了。”帥啟耀說完,便匆匆離去,去落實各項安排。
路北方看著帥啟耀出了門,他卻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當前,這沈秀娟背后,有如此背景,可以預見,那么整個案件,恐怕比想象中更加棘手!畢竟,對方若是以一個省長的能量,要故意藏匿一個嫌疑人家屬,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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