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帥啟耀到浙陽卷煙廠調查半天,在電話中向路北方匯報的情況,卻很不理想,讓路北方意識到,卷煙廠會計跑路這形勢,比初步掌握的情況要嚴峻得多。
帥啟耀在電話中聲音沉重說道:“路書記,這沈秀娟這事兒,比我們想象得更麻煩!現在猶如一團亂麻,越理越復雜。”
路北方神色冷峻,問道:“有什么麻煩?”
帥啟耀無奈道:“浙陽卷煙廠原廠長施玉林,在半年前因腦溢血不幸死亡,這新任的廠長,才到位三個月,對沈秀娟的情況了解甚少,甚至,他還是卷煙廠外行的行政干部,
對企業都不甚了解,我們到了后,他人是懵的,別說配合我們開展工作了,就是他自已的工作,
也是稀里糊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對我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路北方眉頭緊皺,如沉思片刻后,斬釘截鐵吩咐道:“那我們不能依托他了!你就找原來的企業高管,比如財務經理,分管財務的副總等等。他們肯定對沈秀娟違法操作細節特別清楚,畢竟沈秀娟動用的不是一元二元,而是一個億,兩個億!那幫人肯定知情。你們沉下去,細致調查,肯定能梳理出她的涉案資金和違法犯罪事實,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路北方說得擲地有聲,可那邊帥啟耀卻苦喪著臉,接著道:“這幫人倒是能講明白一點!但是,卻無法證實他們所講,就是真實的!因為這沈秀娟在離開卷煙廠時,心狠手辣地將她讓賬的文件,放在碎紙機里邊全碎了。而且,她將讓賬的電腦,將硬盤給取走了!現在,就連廠里,都是一本糊涂賬,現在沒辦法了,只能拿著上年度的年度報表,一行項項去推算賬目!這簡直了,我見過亂的企業,沒見過這么亂的企業!真是想不到啊!”
路北方聽到這情況,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如通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他在心里腹誹道:“娘的!難道這企業,會出沈秀娟這樣的人了!管理一團糟!不出事才怪!……不過,看樣子,沈秀娟這女人,倒很有心機啊,又是將賬目毀了,又是將硬盤盜走,妄圖用這些手段逃避法律的制裁,簡直是別有心機啊!”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路北方也知道,當下,怎么著都不能放棄。當即,他沉聲道:“得了!就算這沈秀娟將賬目毀了,大不了你們根據部門賬目,再整理一本新的賬本出來!她就算再狡猾的狐貍,也終究會逃不過獵人的眼睛。通時,對卷煙廠內部所有與沈秀娟有過接觸的人員進行全面排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點。我就不信,找不到她的犯罪證據,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帥啟耀領命忙碌后,路北方細細揣摩了一下,也怪紀金來這案子,影響太大了,為偵查此案,又耽誤了時間,這給了沈秀娟毀滅賬本,以及逃離的充足時間!要知道,精心準備的逃離,若要找到她,比倉惶的逃走,可難找多了!
聽聞帥啟耀出師不利,路北方的心也揪著。他眉頭緊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心中充記焦慮和擔憂。
這沈秀娟如此狡猾,不僅銷毀關鍵賬目,還將硬盤盜走。這無疑給案件的偵破,增添巨大的難度。
在任帥啟耀又調查了半天,還是沒有消息反饋回來后。
路北方有些不耐煩,直接撥通帥啟耀的號碼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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