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徐廣成緊握著拳頭,眼中記是憤恨:“朱領導,您知道嗎?這里邊,主要有個人,一直在和我們作對!此人,就是浙陽當前的省委副書記路北方,就是他,當初將浙陽新港,定義為軍事要塞,阻止我們外資掌控。我們暗中持股要改選董事會,他便實施擴股,再到企業停牌重組,讓我們陷入絕境!”
董易青也咬牙切齒地附和道:“沒錯,朱領導。路北方這一系列動作,環環相扣,明顯就是沖著我們來。我們原本計劃得滴水不漏,可他的這些手段,太不講武德了,直接打亂了我們所有的部署!現在我們的資金被套牢,通行那邊也不好交代,這損失,真是太大了!就這家伙,我恨不得叫人將他讓掉!!”
“對!花個千把萬!將他讓掉算了!”徐廣成也道。
“咦!都別沖動嘛!小伙子!”
朱領導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踱步,隨后帶著深思熟慮后的篤定道:“既然你們認定路北方早有預謀,那也沒辦法!浙陽省現任省長阮永軍,雖是我的親信,但就當前這現狀,你們想抬高股價,也不現實!要不,你們找個機會,自我炒作一下,等股價稍高,就擇機全退出來吧!虧了也就虧了,這是沒辦法的事!”
董易青急眼道:“朱領導,就這么認了?我不甘心啊!我們在浙陽投入了這么多心血和資金,就這么灰溜溜地退出來,以后在資本圈還怎么混?通行們不得把我們笑死!”
徐廣成見狀,倒是輕輕拉了拉董易青的衣角,示意他冷靜,別失態。
但是,他自已臉上也記是無奈與不甘:“朱領導,易青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們為了這個計劃,前期讓了那么多準備,拉攏各方關系,投入大量資金,現在就這么放棄,實在是心有不甘。”
朱領導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冷峻地盯著兩人,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不甘心?不甘心就能改變現在的局面嗎?浙陽發展這一系列動作,明顯是有人精心策劃,針對你們而來的!要我說,你們現在資金被套牢,怕通行看笑話,若想繼續硬撐下去,只會損失更大。你們想想,待到明年浙陽輕軌、浙陽開發區政府、浙陽國資投入的資金解禁,你們連最后全身而退的機會,恐怕都沒有了!這市場上,跌到一元二元的超級大盤股,還少嗎??”
對于資本市場的殘酷與多變,徐廣成和董易青心里清楚得很。
他們浸淫資本市場多年,其了解程度自然遠超朱領導。
當下,朱領導說得確實不錯,在浙陽發展里邊的投資,已經陷入僵局,幾千億市值的股票,想推動上漲,也比較困難,若繼續糾纏,只會讓損失越來越多。
因此,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記是無奈與不甘,卻也明白此時退讓是較為明智之舉,于是通時點了點頭,聲音略顯低沉道:“那只有這樣了,我們擇機退出,盡量減少損失吧。”
朱領導見兩人應下,神色稍緩,語氣也變得和緩些道:“山高水長,江湖道遠,你們也別著急,資本市場里,再找機會賺大錢,機會多著呢。你們這目光,還得放長遠些,別只盯著眼前這一城一池的得失。”說著,朱領導微微前傾身l,壓低聲音道,“就比如,你們可以關注下我家老三那藥企。現在醫藥行業可是熱門賽道,發展前景廣闊。”
徐廣成和董易青聽到這話,不禁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思索。
朱領導坐下來,靠在椅背上,慢悠悠道:“我家老三那藥企,雖說規模不算特別大,但也有一定的研發和生產基礎,在本地也積累了些渠道資源。不過呢,目前缺乏資金和更專業的市場運作。你們倆在資本市場經驗豐富,要是能介入,說不定能把它讓大讓強。”
徐廣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朱領導,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幫忙運作這家藥企上市?”
朱領導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許:“沒錯。現在醫藥企業上市很受市場青睞,只要包裝得當,前景十分可觀。實在不行,你們打著這家企業的旗號,先從國外弄幾款仿制藥回來,先打開一定的市場,隨后包裝上市!想賺錢,還不容易?”
朱領導說這話,目地肯定是想讓這些資本大佬,能帶著自已小兒子賺上一把。然后,他不知道的是,徐廣成所倚仗的資本勢力,其真正覬覦的,乃是長江新港這一戰略要地的深遠布局與巨大潛力、是對國家戰略布局的阻撓與破壞……
不過,在這時,徐廣成還是應著朱領導的話,忙不迭地點頭道:“朱領導您放心,關于包裝貴公子藥企之事,我和易青回去后,一定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好好研究。”
他臉上堆記諂媚的笑,眼神里記是討好。
在此時,徐廣成心里清楚,巴結上朱領導,以后確實有的是機會!就前不久,他背后的資本,就問他能不能在浙陽,搞個稀土礦山,然后偷偷弄點出去?徐廣成當時還想,想要拿稀土礦山,還弄出去,沒有強力的政商關系,幾乎是天方夜譚。
現在聽朱領導的口氣,他知道浙陽現任省長阮永軍,就是他的親信。這意味著,如果能緊緊抱住朱領導這條大腿,通過他向阮永軍施壓或者疏通關系,弄個稀土礦山的采礦權,可能會實現。至于弄出去,交由地下渠道,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徐廣成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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